他靠上前去,漂亮的黑眸滿是笑意,可眼底卻帶著戲謔,“難道你以為我是要你做——裸|模?”
狠狠的咬了咬唇,安文菁攥緊粉拳,差點撲上去撓花那張禍害人間的臉!
要不是他太流氓了!她怎麼會想歪的?再說了,那些人體模特不就是不穿衣服的嗎?
“哎呀,怎麼看你這表情,似乎有點失望呢?”男生見她氣的咬牙切齒,線條完美的下顎更加咧出幾道笑弧,神采飛揚,“當然,你要是願意做裸|模,我肯定求、之、不、得!”
“你去死!”安文菁氣得雙眸赤紅,仿佛殺了他的心都有,狠唾一句,調頭走人。
汪嶽揚轉過身來,見她氣衝衝的背影,火上澆油一般又喊:“我會找時間通知你的!”
哼!臭丫頭!跟小爺鬥!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想著明爭暗鬥這麼多次,鮮少能占上風,這一回把她氣得夠嗆,汪嶽揚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迫不及待的想象著這丫頭給自己當模特的場景,不又能好好指揮她了?
哈哈哈,真是痛快!
*
夏末秋初,又是一年開學季。
步入初三課程便緊張起來,雖然本部學生可以直接升高中,但安文菁還是希望能考個優異的成績,進入高中部奧賽班。不為別的,隻為趙瑞航那句“相約在北京”,她便不由自主的打起十二分精神勤奮學習,早做準備,希望能跟他並駕齊驅,順利考上北京高校。
汪嶽揚已經是高三,而且藝考就在十二月底,滿打滿算不足四個月的時間了,按說應該是頭懸梁錐刺股抓緊時間衝刺,可他天生就不是勤奮刻苦的人,別人起早摸黑時,他仍在逍遙度日。
兩人自葉家宇生日聚會時的衝突過後,又相安無事了一陣子。安文菁怕他找上門來要求她做人體模特,整天提心吊膽的,外出時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準備一有風吹草動拔腿就溜。可誰知個把月過去,他卻像銷聲匿跡了一般。
後來無意間聽汪靜琪提起,她才知道原來這家夥腰傷犯了,在家靜養。
汪靜琪知道好友不喜歡聽堂哥的消息,不過想到這腰傷畢竟跟她有關,便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他那傷落下病根了,最近陰雨連綿的,他又泛痛。我大伯母到處打聽,聽說有個名中醫治療這病痛很有法子,便帶著我哥去看病了,一個療程需要大半個月的時間。這兩日才來上學。”
安文菁聽完隻是“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做幾何題。
“菁菁。”見她漠不關心,汪靜琪猶豫了一下又說,“我覺得,我哥對你……你難道就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安文菁終於抬眼看了她一下,冷嗤,“是不一樣。不共戴天嘛。”
“哎呀……不是。”汪靜琪靠近一些,小心翼翼的問,“要是不共戴天的話,他會……親你?”
筆尖一下子戳進紙張中,安文菁頓了頓,麵色冷淡:“靜琪,咱們要還是好朋友的話,你就不要提那件事了。”
汪靜琪陪著笑臉,連連保證:“好,好,不提了,你不要生氣。”話雖如此,心裏卻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