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這話更是讓喻淩大吃一驚,同時心裏又竊喜起來,“居然還有你搞不定的女孩子?嗬,我真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讓你汪少為之折腰。”罷了忽而想起什麼來,蹙眉問,“不會就是她吧?”
她?
汪嶽揚沒明白,眼神困惑,她隨即解釋:“我們分手時你正在住院,我記得你那天專心畫著一個女孩的畫像,連我說話都不理。”口氣似有埋怨。
汪嶽揚都不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了,被喻淩提醒,他眯眼想了想,心裏不禁鬱悶。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對那丫頭上了心,外人卻早已看透?記起那次墜崖前發生的事情,頓時心下黯然,難道那時候他就對那臭丫頭迷戀不醒了?
“看來真的是她了。”見他神色恍惚,喻淩慘淡一笑,自嘲著說,“總算是有人為我們曆屆前任報了仇,你汪少也有踢鐵板的時候。”當年分手,不過是一時氣話,她曾等著男友來道歉求和,卻不料始終沒有消息。這幾年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今天總算得到答案了。
見她落井下石的模樣,汪嶽揚黑著臉有些不快。年少時的他真有這麼可惡?都分開幾年了居然還這樣幸災樂禍。
“怎麼,說你幾句還不樂意啊?”喻淩挑起一邊柳葉眉取笑他,狀似隨意的打聽,“對了,這幾年都沒你的消息,你去哪兒了?”
喻淩高汪嶽揚一屆,是當時實驗中學的校花,跟汪嶽揚短暫的愛情結束後,她就考到了外地上大學,之後兩人再無聯係。如今有幸偶遇,思及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她心裏多少不甘,又得知他還是單身,不禁懷著某種期許,忍不住打聽更多的消息。
“當兵。”汪嶽揚見她眸中瑩瑩閃爍的光芒,似有千言萬語一般,心裏隱隱意識到什麼,又補充道,“這陣子休假回來,過段時間還要走的。”
“還要走?”聽到這個消息,她眸中光芒果然黯然下來,隨即很快又問,“你在哪裏當兵啊?還要當幾年?”
打聽這麼詳細?汪嶽揚心裏微微不耐煩,還未來得及回答,身後傳來葉家宇等人的呼喊:“喂!都淩晨兩點了,你不回家睡覺啊?”
他回頭抬手示意馬上就來,又轉身看向喻淩,“那個……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說罷轉身欲走。
“哎!”喻淩又上前一步,見他回過頭來,她趕緊道,“留個聯係方式唄,做不了情侶,朋友總可以吧。”笑容坦蕩,似乎真的隻當是朋友。
本覺得沒必要,但想著人家沒準兒也就是客套一下,未必會真的聯係他,他猶豫片刻風度的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外地號碼,回了部隊手機不常用,其實沒必要的。”
她笑了笑收起手機,目送他坐上車離開。
“老大,我若是沒記錯,你跟喻大小姐有過一段兒吧?”車上,葉家宇瞅他一眼,取笑道,“那年頭咱實驗中學相貌身家拿得出手的,是不是都沒逃過你的魔爪?”
若是以往,汪嶽揚肯定是要得意洋洋的回複“那是”,可如今聽到這話他隻是皺眉,眸光深深的瞪他一眼:“我今兒就不該找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