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菁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反駁,汪嶽揚低沉的嗓音繼續道:“如果是我跟我女朋友發生了矛盾,不管是誰的錯,我都不會狠得下心對她不管不問。可是他呢,你口口聲聲說你們誌同道合,青梅竹馬,我看也不過如此。你覺得是我的存在害你們之間起爭執,真|他|媽扯淡,要是我遇到這種事,我隻會對我女人更好,讓她一心一意愛著我別人誰都看不上!可是他呢,又是怎麼做的?”
他停頓了一下,夜半的病房寂靜無聲,讓接下來的話越發具有震撼力,回蕩在她的心田,“感情從來都是自己先有裂痕,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你們若是不能從一而終,也怪不得別人頭上,隻能說--那家夥沒有資格擁有你。”
下半夜的夢裏,她腦海裏翻來覆去都回蕩著汪嶽揚這幾句話。雖然聽來惱怒,可卻道理十足。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跟趙瑞航若是自身沒有問題,又何必擔心外力的破壞呢。
安文菁生病住院的事院領導已經得知,一大早劉俊彥打電話通知說今天學院會有老師和學生代表來探病,她還未來得及把汪嶽揚趕走,走廊上便傳來熙熙攘攘的一陣聲音,接著便有人敲門進來。
主持學生工作的副院長、係主任、輔導員老師和班主任,以及班長還有剩下的室友全都在探病之列,病房幸虧夠大,一群人進來把病床圍了個水泄不通,老師們說著一些場麵話,祝福她早日康複之類的,她笑著一一道了謝,視線掠過胡雪莉和肖玉嬌時,隻見前者的目光盯著病床一側的汪嶽揚,而後者,居然拿著手機不知在看什麼。
察覺到安文菁的目光,兩人忙笑著打招呼:“安文菁,祝你早日康複。本來昨天就準備來看你的,但是軍訓下操時已經太晚了,怕影響你休息,就沒來。”
她禮貌一笑,也不去計較這些,“沒關係,我挺好,多謝關心。”
輔導員知道汪嶽揚是本院女生的軍訓教官,見他以一副家屬的姿態立在一邊,不免有些好奇的打聽:“汪教官,您跟安文菁同學……”
汪嶽揚笑了笑,看了床上的女孩兒一眼,很是大方的道:“我們是一個大院的,這丫頭來這邊讀書,兩邊長輩都囑托我好好照顧她。”
這話看似很平常,可細細品味包含的意思又太豐富。兩邊長輩都囑托,豈不是說明交情匪淺?而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孩若隻是出於道義上的關心,不用這樣殷勤的伺候左右吧?
胡雪莉臉色一變,盯著汪嶽揚的眼神悄然收回,肖玉嬌偷偷碰了她一下,似乎怕她不開心。
“是嗎?”大家聽完都吃驚不已,“居然這麼巧!”
安文菁聽著他令人浮想聯翩的回答,忍不住想解釋什麼,可張了張嘴又無從開口--因為他說的也不算是假話。
這間病房並不是一般人有錢人住得到的,學院領導和老師們一眼便看明白這兩人的身份,對待安文菁的態度越發熱情關照,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安文菁有些精神不振了,眾人才禮貌的告辭,讓她安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