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菁這才看清麵前站著的人是誰,心裏的驚恐一鬆,隨即覺得自己想多了--他之前都說過這個小區安保措施不錯的,又怎麼會進賊呢?何況專門躲在她房裏的,除了這流氓還有誰?
隻是,她畢竟是動過刀子的病號啊,動作就不能溫柔些?
“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見她一聲不吭,汪嶽揚摁著她的肩膀搖了搖,指尖都跳躍著怒火,“身體剛好,瞎跑什麼?就算有事非得出門,不能早點回來?也不跟人說一聲,會讓人擔心的懂不懂!”
其實汪嶽揚在外人麵前一慣是高冷的形象,甚至冷酷得難以接近。隻是一到她跟前,他總像變了個人似的,極易動怒,囉哩囉嗦,管東管西,死不要臉。難不成這也是愛情的魔法?
安文菁沒注意到的是,其實自己在外人麵前也是典型的乖乖女,懂禮貌,知進退,安靜淑雅,討人喜歡。可就是一到這人麵前,就會變得張牙利爪,刁蠻無理,甚至不知好歹。
所以說,無形中他們其實是無比相配的一對兒。
耳邊再次響起暴怒,她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看出他眸底的擔心和焦慮,心裏領情,可嘴上不由自主的就回道:“我怎麼連出個門的自由都沒有了?汪嶽揚,你太霸道了吧!”
他霸道?!還不是為了她好!汪嶽揚越發火冒三丈,雙手從她肩頭移到纖細的脖頸處,恨不能一把掐死她的模樣:“我說你怎麼就不識好歹?身體是自己的,不懂得愛惜?”
“是啊!你也說我身體是自己的,那你就不要管那麼多!”她眼神冷冷的回應,說完推了推他,“放開!”一身蠻力也不怕弄疼她,真不明白這人怎麼想的,嘴裏說著愛啊喜歡啊心疼啊,言行上卻總是冒犯,一點都不溫柔!
汪嶽揚氣得半死,想著自己一番好意再次付諸東流,還被她如此嫌棄,胸口的火焰就蹭蹭蹭往上冒,手下捏著她天鵝般優美的頸項,他又不舍得真掐她,無奈惱怒之下隻好整個人貼上去把她壓在門上,狠狠堵住她的嘴!
臭丫頭,這張小嘴明明吻起來這麼香甜美好,讓人欲|罷|不能,為什麼說起話來就那麼可恨呢?以後是不是見麵了就不要說話,光用行動就行了?
情緒不好,這個吻自然說不上溫柔,他發泄似的咬著她柔嫩的唇瓣,撕扯的模樣更像是動物打架!
安文菁怒不可遏,伸手去捶他,可他一身硬邦邦的肌肉石頭似的,哪裏捶得動。恰好他轉移了方向,唇舌慢慢往她脖頸處下滑,她逮著機會一口咬在他臉上,疼得他“嘶”一聲趕緊撤離。
捂著臉怒目而視,他氣得幾欲發抖:“死丫頭你屬狗的嗎?就沒有一次親熱時能老實點!咬我臉上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他一邊罵一邊揉著臉,放下手時安文菁看到他右臉頰上的牙齒印,忽而忍不住笑出來:“活該!看你長記性不!”
沒想到她忽然笑了,那雙水晶般的眸子頓時像滿天繁星一樣散發著耀眼光芒,眉眼間的神態也帶著說不出的動人,他一愣,頓時忘了臉上的疼痛,就那樣癡癡看著她,入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