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等到追出來才發現有男生進了樓,立刻嚷嚷起來:“喂喂!那男的,你誰啊!這是女生宿舍!男的不能進來!”
可汪嶽揚哪裏理會,已經三兩步的跨越上了一層樓,過了拐角。
安文菁腦子一片空白,隻記得拚了命的邁著腿爬樓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與其說她擔心被汪嶽揚抓住,倒不如說害怕女兒的存在被他發現。她不能讓他知道他們有一個孩子了,不然這會掀起驚濤駭浪,打亂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靜生活。
再也沒有力氣爬樓,她像無頭蒼蠅似的在長長而幽暗的宿舍走廊裏亂竄,期待著哪個寢室門正好打開著能讓她鑽進去。
身後傳來沉悶而急促的腳步聲,她不敢回頭去看,隻覺得那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如同發狂的野獸撲向已經鎖定好的獵物。心髒狂跳,她痛苦而絕望地大聲喘氣,滿頭大汗滴落,她狼狽地擦拭--
終於,她看到一個打開著的寢室門,心裏狂喜正準備衝進去時,肩膀驀然一沉,一隻大掌像從天而降的鐵鉗一般將她扣住,往前衝的身體被猛然拽回,打了個趔趄,眼前的景物忽然來了個大轉變,快得連成一條線,而後--脊背重重地撞在瓷磚修葺的牆麵上,巨大的餘音震蕩,仿佛心髒都被震的顫抖起來。
還未來得及看清眼前的黑影,她的雙手便被迫拉高,整個人像是紙片人一樣貼在牆上,胸膛劇烈起伏。
汪嶽揚也喘著粗氣,他沒想到這死丫頭居然有這麼好的體力,一口氣爬上五樓!
其實不是她體力好,而是在瞬間被激發的潛能!他若是知道她這般拚命逃跑是為何故,不知會不會氣的一把捏斷她的脖子。
縱然被抵到了牆上,安文菁還在奮力掙紮,汪嶽揚也不著急,陰狠著臉一動不動地控著她,同時見招拆招,耐心十足地耗盡她所有力氣。
終於,她的掙紮慢慢弱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這一刻,與她貼的那麼緊,緊到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體溫和熱度,汪嶽揚才確定他是真的把她抱在懷裏,而不是午夜夢回時的夢境,虛無縹緲。
“跑啊!怎麼不跑了?”他終於開口說話,帶著冷嘲熱諷,帶著炙熱的恨意,帶著輕蔑的調侃。
安文菁胸口一痛,勇敢迎向他的目光,“這是女生宿舍,請你自重!”
他忽而笑起來,像是聽到很有意思的玩笑,而後笑聲越來越大,帶著些沙啞和痛苦。安文菁咬著牙,逼自己撇看視線,不去看他眼中蔓延上來的紅血絲,刻意忽略他嘴角沉重猙獰的恨意。
可是,撇開視線也隻能讓自己鴕鳥似的不去麵對,並不能阻止他火熱的軀體惡意靠近。安文菁清晰地感覺到頸側被他粗重的氣息即將點燃,那熟悉到骨子裏的感覺,讓她整條脊椎骨都瑟瑟發抖。
“讓我自重?”他依舊在笑,笑的很邪惡,很變態,在她耳邊輕聲而緩慢地問,“那你給我下藥強行上我時?怎麼沒想過要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