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正在聯砣這裏喝茶聊天,商量著聯砣要著手進行的服裝批發貿易。曾林和楊橋也在,他們倆現在也已經放假了,等著聽分配的通知。曾林顯得比聯砣還要著急,因為他不能和別人比,楊橋家境不錯,他爸爸做一些水產生意,倒也算有些家底,但曾林不同,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還有一個妹妹要讀大學,光靠父母的工資根本沒辦法對他們的未來有任何幫助。而他自已也不願意就這樣一輩子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做個清寒的教師,他想改變自已以後的路。上次聽了陳然的提議後,他已經和聯砣接觸過幾次,急趕著讓聯砣趕緊動起來。所以一大早就拉著楊橋來到聯砣的茶館,又打電話催著陳然趕緊過來。
事情到現在已經談的差不多了,聯砣也決定就這兩天和兩人一起去穗州去看看,雁陽這邊就讓熊飛在市場上去做調研。看看談的有了結果,而且看著馬上要行動了,曾林也非常高興,就叫著中午要好好的喝點酒,陳然也笑著說沒問題。曾林站起來往茶館門外走去,準備去炒幾個菜買兩瓶酒時,從門口進來幾個人。
進來的是於風,跟著他的還有幾個人,不過全部穿著便裝,但不管穿什麼衣服,身上的那股軍人氣質還是不能掩蓋的。
曾林見到是於風,不覺有點警惕起來,問道:“是你?你來這有什麼事?”
聯砣是麵對大門的,聽到曾林的問話,他抬起眼也看到了於風幾人,他心裏也跳了一下,以為對方對上次的事不滿,又來找碴了。
“小七”聯砣低聲叫著陳然,陳然把目光從茶杯上轉開,抬頭看了聯砣一眼,見聯砣抬起下巴往身後一揚,便回過頭來。
於風對曾林笑了一下說:“你好,我們是來找他有點事的”。說著用手指了一下陳然。
“沒事,別擔心!”陳然小聲對聯砣說了句。又站起來對於風笑著說:“稀客啊,來了就坐吧。”
於風幾人走過來,把凳子拉開坐了下來。陳然看了一眼和於風同來的幾個人,都是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年紀,站著的時候都顯得高大,坐下來後也透著一股彪悍。這幾個人不簡單,陳然在心裏給這幾個人下著評語。但他倒還不怕,雖然他也認為於風來報複的可能性居多。
於風喝了口茶:“這茶葉不怎麼樣,下次有機會我給你帶點好點的茶過來。”
陳然笑了笑,對於風說:“那敢情好,我對茶還真有點喜好,我倒想看你給我準備的是什麼好茶。”
於風點點頭說:“武夷大紅袍,雖然不是那種特供類型的,但普通市麵還是買不到的,包你喝了感覺爽。”
看到於風說這些,聯砣的心才放了下來,按這種情況應該不是找碴的,那他們找陳然有什麼事呢?
陳然也轉頭對曾林說:“曾林啊,你再多買點菜和酒回來,難得大家湊一塊了,一起熱鬧一下。”
於風聽到陳然的話,就對陳然說:“不急,我找你真有事,聽了以後你再確定還和不和我們喝酒”
陳然饒有興趣地望著於風,等著他的下文。
於風指了指身邊的幾個人,對陳然說:“這幾個是我的朋友,也是部隊的。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話吧,我說了要帶人來見見你的。”
陳然點點頭,看著這幾個人,對於風說:“你不會說的就是他們吧?”
“就是他們”於風答道。
陳然問於風:“現在見到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呢?”
於風看著陳然說:“雖然上次是個誤會,但說實話,你的手上功夫還真不是蓋的,我這人別的沒什麼愛好,就喜歡武術。這幾個朋友也是這其中的高手,當然比我強多了,我帶他們來見你,坦白地說,就是想和你切磋一下,看你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陳然搖搖頭,無奈地說:“你還真帶人來練了,不過我還真不喜歡沒事動手的”
“你不會是怕了吧?”坐在旁邊的一個人對著陳然輕蔑地說。
陳然一下笑出了聲:“怕?兄弟你可真有意思,我不喜歡動手不是害怕,是因為我的功力還不夠純,力道方麵總是掌握不住,我最怕的是一動起手來,不能收發自如,傷著對方。”
那人冷哼一聲說:“別說這些沒意思的話,都是練家子,收不住力又能怎麼樣,無非是多痛過一二天而已。你放心,我們幾個這身子骨,刀山火海也去過,不在意幾下重拳重腳的。”
另一個相對看上去斯文的對著陳然說:“你不用擔心,剛說過了,隻是切磋,我們會控製好的。”
陳然這次不想再說什麼了,別人都這樣說了,他要是還不答應那可就真是慫了。
“那就這樣吧,我們找個別的地方吧,這裏也不可能比劃,到時打的亂七八糟的可就讓我兄弟虧大了”陳然站起來,對著於風說。
聯砣和茶館裏的人打了個招呼,也和曾林跟著一起走了出來。“小七,要不我通知下麵的兄弟,帶家夥來把這幾個小子砍了”。陳然不悅地瞪了聯砣一眼:“說什麼呢?想坐牢啊?不就是比武切磋嗎,至於嗎?”
“可那幾個家夥一看就是厲害角色,你看他們一身的殺氣,我都估計全是見過血殺過人的角色”聯砣擔心地說。
曾林也麵帶憂色,跟著說:“小七,聯砣說的我覺得也是真的,那幾個人剛在我身邊時,我就瘮的慌,渾身發寒。”
陳然聽著兩人的話,看著前麵的幾個人,點點頭:“沒錯,是見過血的人,而且身手也不低,不過你們不要擔心,我自認為還能擺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