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芸芸眾生,命運猶如一張無形大網籠罩著形形色色的大千世界。有的人信命,有的人不信命,信或不信隻在一念之間,歲月蹉跎,一群遊走在命運邊緣的特殊人群油然而生,後人稱他們為算命師。起初算命師按照祖先的授意,測字算命,牽紅線,拉姻緣,漸漸經過了許多歲月,不知道在哪個年代出現了斷隔,自那之後,真正能稱上算命師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算命,隨著歲月變遷,多數算命師猶如半仙般存在,靠招搖撞騙苟且存活於世間。轉眼間到了唐朝初期,開國皇帝李淵尋得一處寶地,特意找了當時頗有名氣的五名算命師,經過一番商討,取名“長安。”此後,算命師再一次悄悄走進了人們的視線,歲月的侵蝕,使存活於世的算命師傳承先輩們的東西實在太少了,僅僅隻能維持香火不會斷而已,沒什麼可以提升的空間了。
貞觀年間,相師袁天罡編撰奇書《五行相書》,開天眼,窺探命數,覺察長安龍氣快要耗盡,急需要覓得一塊新的寶地,以達到偷龍換氣的目的。於是秘密暗中訓練了一批人,私下搜尋新的龍脈,久而久之,這批人的後人經過多年的苦心鑽研,終就大有所成,風水師的這個職業漸漸興起,遊蕩在天下的每個角落,幾千年轉瞬即逝,世間存在著算命師和風水師兩大流派,風水師測穴占地,開壇布陣,尋棺找墓,替亡者尋找安身之所。算命師卻仍然一如既往的幹著本行,二者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守著自己的飯碗。
“唉!簽約有失敗了,這是第幾次了,真坑啊,這編輯連個理由都不給!”一名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盯著發光的電腦屏幕歎息道。青年上身穿藍色閣狀短袖,下身穿泛白的牛仔褲,一雙荒誕無神的疲倦雙眼死死盯著屏幕,一頭淩亂的黑發配上了黑色眼睛,略帶一絲淡淡的頹廢,嘴角的胡子拉碴,似乎好長時間沒有剃過了,長了厚厚的一層。
青年名叫子辰,原名叫張子辰,自小體弱多病,三歲之時,他的父親不知道從何處請來了一名算命師,替他算了一卦,說他字裏‘張’與‘辰’犯衝,木與土,五行相克,二者去其一,方可破其理,之後將大順。按照常理,這去掉姓氏,一般祖上的人是不會同意的,但是出乎子辰意料的是,祖上居然沒有反對,就連平時對於姓氏比較看重的爺爺也點頭答應了,這個問題讓子辰百思不得其解。
那名算命師臨走時給了子辰一本書,名字叫《風水衍生經》,說子辰什麼天地之氣缺乏,提醒他不要忘記鑽研,借此尋找逆天改命之法,彌補先天的不足。父親見子辰身骨虛弱,於是便將他送往了嵩山少林寺強身健體,子辰一去便是五年,在那五年裏,子辰除了劈柴、打坐的時間以外,其餘時間就投到了《風水衍生經》裏麵,他從書裏麵知道了有一種職業叫風水師,這《風水衍生經》分為開、尋、探、擺四字決,每個字決的含義都博大精深,奧義無窮。
春去秋來,五年過後,子辰還俗回家,然而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爺爺的去世,是子辰心中永遠的痛。子辰問過父親,爺爺去世的原因,父親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藍色包裹,遞到了子辰的麵前,“你爺爺臨終時托我交給你的,叮囑你二十六歲之前不許打開。”子辰接過藍色包裹,四下試了試,沒有探出裏麵是什麼東西,收起包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子辰回想起臨走時父親的眼神充了怪異,爺爺的事情自此不了了之,漸漸的,這件事情逐漸被淡忘了。
子辰上了幾年學,混了個大學畢業證,之後的他卻是毫無所成,在網文界混跡了幾年,隻是一名無名寫手罷了,也沒有幼時算命師說的那樣命運大順,之後子辰心中猜測早年間那人應該是半仙,不過隨即一想那人給自己的書,心裏又充滿了疑惑,能有這書的人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子辰關掉電腦,起身出了自己的出租屋,一道柔和的光線射進了渾圓的瞳孔裏,給疲倦的雙眼灌注了些許活力,光下子辰周圍的頹廢氣息一掃而空。
“這社會真難混,長這麼大,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每次回家,父母總提找媳婦的問題,自己無言以對,連個房租都交不起的我到底該幹嘛。”子辰張開雙手,沐浴在溫暖人心的陽光下,心中歎息著。
北京的天格外藍,朵朵雲彩在空中劃出片片痕跡,驕陽似火,烤得空氣有些發幹,喧囂的大街上,車輛來來往往,豐ru肥臀,一條條雪白的漂亮大腿暴露在空氣中,惹的一些過路人眼睛裏迸射出難以言明的強烈欲望。
子辰懶懶散散的漫步在吵鬧街市裏,這時,貼在街角的一條廣告引起了他的注意,子辰邁著大步快速走上前去,“招聘江湖術士,工資1萬,詳細情況請撥打手機150xxxxxxxx。”子辰看後怦然心動,如果有這筆錢眼前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目光在廣告上大體掃了掃,左右看了看,大手一揮,快速將廣告扯了下來,閃電般揣進了懷裏,悄悄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