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林凡愣了愣神，打量起了這個神色始終謙卑的少年。
對了，好像這家夥的確是叫了自己幾次少爺來著。難道在夢裏自己還是個富二代，有著天生當少爺的命格？
林凡突然伸出手，使勁兒地捏了一把。
“疼！”李全委屈的叫了起來，卻不敢將少爺推開。
林凡收回了手，還下意識地摩挲著指尖，觸感實在太真實。然而越是真實的感覺，就越讓他感到沒底。
這一刻，他開始用力地回想了起來。
說起來，這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旁人都是在夢醒後回憶夢裏的事，他倒好，完全反了過來。
做夢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林凡在原地沉默了半響，可任憑他如何努力，就是感覺腦子裏渾渾噩噩的，什麼都回憶不起來。盡管如此，他依然相信這就是一個夢，一個無比真實的夢而已。
尤其是不經意間抬頭，望見天邊飛過的一道人影後，他越發地肯定了起來。
不是做夢還能是什麼，難道還真有超人嗎？
“李全是吧？”想通了這些後，林凡神色輕鬆了起來。
“是的少爺。”李全忙點頭應到。
“跟少爺說說，哪兒有高一點的地方？”林凡左右環顧著。
“高一點？少爺，你想做什麼。”李全神色緊張，不知道少爺又要玩出什麼花樣。
跟了這麼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主，李全整日裏是提心吊膽，連夜裏都時常被噩夢驚醒。
“我說...”林凡又伸出了手，李全卻下意識地一縮。讓本打算拍拍對方肩膀的手落了個空，也無怪乎對方做出這樣的反應，畢竟剛剛才被林凡給痛捏了一把。
林凡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李全，我現在是在做夢，做夢你懂吧！”
李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道少爺到底想要說什麼。
“既然是在做夢，那自然是要醒的。雖然這個夢讓我感到很真實，而且你也很真實，但這始終不是真的。少爺我覺得累了，想要醒了，所以需要一個比較高一點的地方，明白了嗎？”
李全搖了搖頭，越聽越糊塗，但直覺告訴他，這位爺恐怕又要幹出什麼蠢事來。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隻要從高處往下掉，那麼無論多麼真實的夢，都是會醒的。”林凡彎了彎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慘了，慘了。少爺這回是真的是傻掉了，這可怎麼辦？等等，少年的腦子本來就不正常，這下恐怕更糟了。
看著林凡臉上的笑容，李全頓時冷汗直流。
李全很想立馬就去稟告老爺，但是又怕自己一走，少爺便立馬做出糊塗事來。萬一要是少爺真出了事，自己有多少條命都賠不起。
“算了，跟你說這麼多也是白說，少爺我已經找到了。”
說罷，林凡便徑直往城門處走去。
樊城處偏壤之地，居戶不過千，兵士更是連百數都不足，的的確確隻能算是一座小城。不過此城傳承久遠，且曾出過一位名動古今的大家，故而也非籍籍無名之地。
樊城二字，便是出自那位大家之手。
平日裏偶有慕名而至的文人雅士，常於城門前佇立，感悟前賢之意蘊。不過今日，城門下卻是聚集了大量人來，三教九流等不一而足。
陽光透過斑駁的牆麵，直欲花了眾人的眼。有的人頭抬的脖子都僵了，揉著酸澀的眼，不滿地嚷道：“你倒是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