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揮刀砍,發現那是察拉的手。
她被我扯得趴在地上,一手抓著我的褲腿,一手拉著寶貝袋子。——這種時候她仍沒忘記把自己的寶貝帶著,我也是醉了。
我收起刀,道:“在這等我一會兒,等我們幹掉那個家夥就回來陪你。”
她一臉茫然,但還是點點頭。
回到戰場,我四下尋找,終於找到一根還算幹燥的木頭。
它距離球根比較遠,我四下望,見呆瓜父子正躲在一棵樹後麵,便朝他們招了招手。
爺倆兒磨磨蹭蹭地從樹後麵出來。我大喊:“快過來幫忙,咱們得把這棵樹點著!”
結果老子還是比較勇敢的,率先走出來。我收好東西,彎腰搭住死樹的下半部分,用眼神示意阿呆幫我一起推。
阿呆照貓畫虎,在死樹另一邊做出同樣的姿勢。我點點頭,後腿蹬地,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前推。
推了半天,也沒動地方,我心說這玩意兒有這麼重嗎?轉身一看,阿呆不知道啥時候起來了,壓根兒沒幫我使勁兒。
“幹嘛呢!你們?救命呢!麻利點!”我大叫。
他看著我,一邊比劃一邊焦急地問,好像是在問我要幹什麼。
我也一邊比劃一邊跟他說:“點火!這大家夥怕火,咱燒死它!”
他想了想,跑向樹林。我暗罵一聲膽小鬼,開始尋找我自己能搬動的目標。可他很快有回來了,把我拉到一個被球根弄斷的新鮮大樹前。
他比比劃劃地說,意識是讓我用這個。
“這不成,濕的怎麼燒!你可別添亂了!”我忽然感覺他根本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轉身往回走,又被他拉住。他看著我,伸出右手做出按打火機的動作。
我把打火機交給他。他蹲在斷樹旁邊,按出火苗,在樹皮上燎了一下,樹皮立刻燒著,並且很快竄了半棵樹,燃燒間還帶著劈劈啪啪的聲響。
“我曹,這玩意兒好啊!可是你他媽點著了,咱還怎麼搬過去?”
阿呆放眼周圍,不停點頭。我跟著看發現這附近有好多這種易燃的樹,一些倒地,另一些沒受波及,還站著。
這下好,連油都用不上了。
我要回打火機,點燃另一棵樹,原本朝我爬過來的藤蔓立刻退了回去。我掰下一截樹皮,點著一端,拿在手裏充當火把,驅散藤蔓,招呼呆瓜父子幫我搬樹。
這次倆人積極響應,跟我一起把斷掉的這種樹搬到了安德裏他們的身後集中起來。
樹看起來油光錚亮,卻很輕,沒多久我們便集中了一大堆。之後我把燃油全部倒在柴火上麵。
呆瓜父子重新藏起來,我跑到安德裏身邊,跟他說:“後麵有一堆柴火,你們把它引過去,我看時機點著!”
安德裏回頭看,朝我豎起大拇指。之後他用英語跟沙克他們交流,人們交替射擊,慢慢後撤。
球根也跟著他們移動,大粗根從地裏拔出來,又插進泥土裏,把球根微微抬起,向前挪動,每一根的每一個動作都掀倒更多的樹。它簡直就是植物界的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