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鑽過警察拉起的警戒線,由豎井進入,來到永生之門前。大門保持著敞開的狀態,屎殼郎們全都不見了,隻有臭味經久不散。
戴上口罩,朝墓道裏麵走,悠長的腳步回響平添了些許恐懼。
我拚命轉移注意力來抵消自己的恐懼,可此時此刻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埃及的治安這麼不好,也許是法老陵墓經常遭受盜墓賊光顧的原因。
走過陰森的走廊,路過兩尊貓神的雕像,我進入之前差一點丟掉性命的地方。
燈盆裏的火焰都熄滅了,警察留下來的幾盞坐燈投下一種類似於月光的迷蒙光芒。一切都安靜了,翡翠石台靜穆地坐落在空間中央,如我第一次看見它時一樣。
石台上,一堆焦黑的物體還未被清理。
我深吸一口氣,握住兜裏的刀子大步走過去。
遺骸還保持著人形,但已麵目全非,雙手死死攥著,變成兩塊黑炭。
我默默道:“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無意打擾你。”
說完,把用刀背輕輕磕了磕公主的手。黑炭碎裂,脫落,漸漸露出七彩的氤氳。我加速敲打,直到那塊黑曜石落在翡翠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迎著光仔細觀察。半透明的介質,七彩的氤氳,太陽似的人臉雕刻——它並未受到任何影響,除了繩索被燒光以外。
察拉……
我默默念誦,做夢之後的愧疚感終於減小了一些。
揣好黑曜石轉身往回走,忽然踢到一個東西,“叮叮當當”地滾到遠處。
我走過去一看,眼前頓時一亮。那是一塊球形的藍色水晶,兩端箍著兩塊黃金花朵,看起來有些年代了。我仔細回想,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屎殼郎從公主胸口裏挖出來的那個東西,那個現實版的海洋之心。
我拿出打火機,點起一支煙,用火焰細細照它。它不是普通的水晶,它的材質應該跟水晶頭骨、瓜形水晶和水晶蓮花的材質一樣,出自於古代瑪雅人的工藝。
尼瑪!這不是發財了麼?一個泰坦尼克沉船遺物,且來自於遠古的瑪雅人製作,加上考弗特與女乘客複活阿摩拉公主的傳說。如果能炒作起來,就算這家夥不是鑽石,也是無價之寶啊!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聲。聲音在空間裏回蕩,好像有人在角落裏模仿我。
我慌忙離開,心裏盤算回去之後如何把這家夥的價值放到最大。
路過兩尊貓神塑像時,我猛然想起地上的機關,趕緊收住腿。還好,腳離地還有三五厘米。
我跨過那塊地磚,餘光瞥見左側貓神的側身有光閃過。我停下來,仔細看過去,看見一排象形文字。再向右側的那個看,也有一行文字,與左邊那行不同。
我想起當時跨過地磚時,安拉看著兩邊低聲叨咕,“帶走東西的人,將帶走厄運;貢獻東西的人,將帶走好運”,估計說的就是這兩行字。
我拿著瑪雅水晶和黑曜石,琢磨著我這是來拿屬於自己的東西,頂多叫取回,不叫帶走。
想到這,我攥緊寶貝,埋頭往走廊裏走。
恰在此時,一聲淒厲的貓叫從我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