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李大哥,我先走了。”珍珍深吸了一口氣,向李寧偉告辭。
李寧偉並未在對珍珍多做挽留,他很擔心,若是繼續留下珍珍在此一時半刻,會不會惹得自己這個剛認的老大發飆,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令自己後悔終身的事。
送走了珍珍,李寧偉鬆了口氣,提著自己帶回家的盒飯,默默向著冰箱走去,當他打開冰箱的一霎那,頓時呆滯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盯著冰箱內的景象,原本有幾層儲存的食物,此時已是空空如也,隻剩幾盒未曾開封過的冰淇淋等甜食和蛋糕之類的點心不曾動過,靜靜的放在它們原來的位置。
“我的……一個星期的夥食啊!”良久,李寧偉方才仰天發出一聲悲歎。
一直到半夜十一點,李寧偉熬不過瞌睡蟲的襲擾,狀著膽子,敲了敲自己房間的門,然後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才小心探入一個腦袋,開口說了聲,“那個……”一本厚厚的書本便砸了過來,驚得他急忙關好房門,退了出去。
沒有辦法,最終,李寧偉無奈而不甘的就和衣躺在沙發上將就過了一夜。
一直到清晨,熟睡中的李寧偉夢到七界一巴掌扇過來,重重打在他的臉上,在夢中他痛得竟醒過來,剛睜開眼,他便感覺有什麼東西貼在自己臉上,伸手去拿,原來是一張紙葉。
李寧偉咕噥一聲,有些不滿,不過下一秒,他就立即收住了聲音,在不敢多言一句。
“幫我找到這個。”才匆匆瞥了一眼紙張中的內容,身前沙發上就傳來七界的聲音,“作為交換條件,你應該還在上學吧?學校裏或是外麵,你有什麼看不順眼的人或是仇家,我都可以替你解決。”
“這個……是什麼,是吊墜嗎?”李寧偉望著七界木然的點了點頭,心想,怪物就是怪物,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裏,看來,以後我有好日子過了。
然後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紙張上,琢磨著紙葉中那複雜而勾線不明確的輪廓與內容,李寧偉不禁犯難。
“這應該是項鏈,怎麼樣?能不能找出這條項鏈的持有者?”看到李寧偉的窘樣,七界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還真是有難度啊!雖然從上麵的內容上可以看出這應該是某位大小姐或是少爺的隨身之物,但也應該會有不少相似的,要是真那麼一一找尋的話……”李寧偉話音一頓,他覺得似乎四下裏的氣溫隱約間下降了幾分,抬頭便隻見七界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令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恐怕還真沒多大的把握能找到。”
說完這句話,李寧偉就將頭埋下,不敢在去看七界一眼。
好一會兒,李寧偉才微微抬頭,偷瞄了一眼七界,卻見他目望窗外,眼眸凝重,神色嚴肅,似是感覺到了什麼。
遠方,七界所望之處盡頭的另一座城市,一條僻靜巷子裏,傳出一陣陣淒厲而蒼老的呼救聲與哀嚎聲。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手腳皆有殘疾,他想大聲呼救,然而,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響,隻發出一聲聲:“啊……啊……呀呀……”的痛嚎聲。
“叫你敢打我,**的不是很拽嗎!死老頭子,給我打,讓他認清楚老子是誰,敢對我亂叫。”有個男孩,身著校服,大概十歲上下,他抬起腳就是對著老人狂踢亂躥,同時他還招呼身旁的四個男孩對老人一起進行毆打。
在離他們幾步外還有三個男孩,都手掄著鐵棍,向著一輛破舊不堪的手推車砸打著,幾乎以將這輛早已破爛不堪的手推車分解成一堆爛鐵。
約十多分鍾後,老人無助的求救聲不在傳出,血跡斑斑的他倒在地上,任憑這些男孩在他枯槁的殘軀上蹂躪著,他的口鼻間鮮血汩汩流出,胸腹間的起伏以越來越底。
終於,這些男孩停止了他們的施暴,為首的那個男孩冷冷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老人,吐了口唾沫,罵了句髒話,帶著幾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個陰暗,冰冷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