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連生就來到了家,迎麵就看見自己的弟弟連軍叫嚷著向自己跑了過來。
“哥哥,你上學回來了,今天又學的什麼啊,在學校有沒有好玩的事情啊?”別看連軍今年歲數不是很大,但是說起話來,那感覺就像是個小大人似的。
“能學什麼,還不都是書本上的一些知識,小軍是不是想上學啊,每天我一回來你就跑過來問個不停。”連生把小軍抱在懷裏,看著他笑著這樣說。
“嗯。。。是啊,生哥,我好想去上學啊,每天看著你高高興興去上學,回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快樂,我想,上學一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對不對?”連軍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不禁這樣說道。
“好好,小軍想去上學,那讓哥哥先教你一些知識,以後才不會在真正上學的時候啥也不知道,好不好?”
“好啊好啊!”隻見連軍拍著小手歡快的說。
這時候,連生的父親連有才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見連生這樣說道“回來了。”
“嗯,是,爹”循聲望去,看見父親走了出來,連生正要把連軍放下站起來的時候,就聽見父親這樣說。
“沒事,你陪小軍玩吧。一會我和你說些話,嗯,對了,你媽忙著做飯呢,你去看看要不要幫忙,等吃好飯我再和你說吧”說完,連有才背著手拿著那杆旱煙袋向門外走去。
看著父親那微駝的背影,連生感覺總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而這也沒有阻止他餘下的動作。
“小軍,你先玩吧,我去看看媽那邊咋樣了,不然一會你的笑饞蟲可又要出來和你抗議了噢”說完就把連軍放了下來,最後還不忘在他身上撓了幾下,惹得連軍直顧閃躲。
“哎呀,嗬嗬嗬。。。哥哥,別撓啊,好癢,嗬嗬。。。”小連軍一邊說著一邊跑開了去,最後還不忘向連生做了個鬼臉。
瞧著弟弟那可愛的樣子,連生笑著搖了搖頭,向著鍋屋走了過去。
轉眼間一頓不是很豐盛,但卻凝聚一家人換樂的午飯就端到了院子裏的小木桌上,而連勝一家的午飯也就這樣開始了。。。
“爹,媽,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做作業去了。”連生每天總是第一個吃好飯,在向父母之後說過這些話之後,正準備向屋裏走去的時候,父親連有才的話響起在耳邊。
“阿生,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說著站起來轉身向外踱去。
連生知道,父親每天吃飯都不是很快,但今天卻和往日不大一樣。而且父親碗裏的飯也沒有吃完,連生此刻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他並沒有猶豫,緊跟著父親的腳步並沒有落下。
很快,連生和父親就來到了屋外的一片空地上,而連有才突然轉身停了下來,讓後麵緊跟著的連生差點撞到他。
“阿生,爹有件事想和你說說,我知道,你聽了之後可能會接受不了,但我和你媽也是沒有辦法。”連有才知道,連生已經快是個大人了,有些事不說,恐怕以後會更難說,再加上自己的身體日漸消退,也許就快不能再維持這個家了。
“爹,你說吧,是什麼事情?”
“阿生,我和你媽商量了,讓你。。。讓你。。。”
“爹,到底是什麼事啊”直到現在連生才意識到這件事絕對讓父母都很痛苦。
“哎。。。我和你媽商量讓你不要去上學了,來幫家裏維持維持生計。”看著自己懂事又聽話的兒子,連有才感覺自己說出這話之後,對連生虧欠了太多。
父親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深深地打在了連生的身上,而父親那句“不要上學了”時刻縈繞在他的耳邊。此刻,連生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更不知道該如何說。眼淚悄然在連生的臉頰滑落,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父親他不忍而又期盼的眼神,連生這才意識到,上學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擦拭掉了眼淚,微笑著抬起頭,看著父親說。
“知道了,爹,反正我在學校成績也不是很好”連生停頓了一下“估計以後也沒有辦法能考上很好的大學,其實我一直都想和您說呢,隻是怕您不願意,現在好了,我可以幫家裏更大的忙了。”連生的話是微笑著說的,而當他把話說完背過臉的時候,眼淚卻又不禁掉了下來。
說完這些,連聲對著連有才說道“爹,走,咱們回去吧。”雖然他臉上還殘留著淚痕,而他的笑容依然保持著。
“你先回去吧,我再轉轉。。。”說完這些,連有才轉過身去,他輕輕地擦掉了在眼眶停留很久的淚水,他的背影越發的讓人感覺到似乎比以前又彎下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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