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一個頑皮的精靈在你我的麵前悄然而逝,有人試圖去抓住它,但最後兩手空空,一無所獲。轉眼之間,連生在劉明德的指導下已經學習了三四天了。但都是很基礎的東西,畢竟劉明德清楚現在還不是教他們更深知識的時候,然而基礎這東西那是必須要打好的,俗話說“萬丈高樓平地起”嘛,隻有基礎學得紮實,將來的發展才會更加有潛力。同樣,學習也是一樣。
這一天,連生和他的那些師兄弟們像往常一樣來到劉明德規定的院子裏,一如既往的重複著昨天的動作。隻見他們手中端著一個類似於鍋的東西在那裏站著,雖然沒有其他後綴動作,但仔細看去,你會發現有個別的人的汗水已經開始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滴去。
而當你們走近的時候,原來他們手中的東西也不是都是一樣,有的隻是一個空的鍋的軀殼,而有的裏麵卻是有些東西。譬如連生和他旁邊的一個學徒,鍋裏放著一些類似於沙土的東西。而連生的卻要稍微多些,看著他們輕輕顫抖的手臂,我想,這種感覺也是十分痛苦的。就好像以前軍訓時候,教官讓我們踢正步的時候,那時候要保持正步姿勢很久,有的人受不了就直接摔倒在地,而有的雖然能堅持住,但第二天走路的時候卻是一瘸一拐的,樣子有點滑稽,但是卻還要堅持。
現在他們就是這種情況,雖然很辛苦,但為了心中的夢想,自己必須要付出很多很多。
劉明德此時就站在屋簷下,雖然冬季的太陽不是十分強烈,但反射到白雪上那就有點刺眼了。看著眼前的這群孩子們,劉明德的心中還是有絲絲欣慰的。畢竟,自己看中的連生並沒有辜負自己。
然而,就在連生在院子中努力練習的時候,一件讓他傷感的事情卻在悄然發生。
“燕兒,走吧!”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是王燕的哥哥王愷,此時他正在往一輛拖拉機上擺放著東西。看見自己的妹妹突然站在門口發呆,王愷心裏清楚,王燕這是在等連生呢。可是,自己卻沒有讓人去告訴連生,雖然答應了妹妹當時的請求,但這並不能阻止王愷拒絕接受連生。他認為,雖然父親過世的時候立下遺囑讓連生照顧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但自己卻是她們真正的親人。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讓別的人來管自家的事情。
“燕兒,別等了,他不會來了。早就和你說他靠不住,這下知道了吧。”幹了一會兒活的王愷,趁歇著的空兒,又向王燕說道。
聽著哥哥的話,王燕心中還是不太十分相信這個結果。就在她為連生沒有到來感到傷心的時候,突然一個細節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就是哥哥王愷總是時不時的看著自己,那眼神明顯有點閃躲,仿佛是幹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哥,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讓人去叫連生。我知道,連生絕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上次和他說要離開,他說了一定會來送我,而我也相信他。而哥你,我。。。我就不太相信了,你一定是沒有讓人去找他,所以到現在他都沒有來。”看著哥哥的樣子,王燕將這話問出了口。
“燕兒,你。。。你。。。”明顯理虧的王愷聽著妹妹的話,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哎,燕兒,不是哥哥不想和他說,隻是,我要把你們帶到城裏,而他隻是一個農民,沒有什麼能力,你現在和他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趁現在就斷了。對你們都好。哥這也是為你考慮啊。”
“哥,你這叫為我考慮,你知道不知道,爹在離開的時候,立的遺囑就是讓他照顧我和娘,而他也通過自己的方式幫爹報了仇,雖然。。。所以,就算他今後一無所有,但我也會對他不離不棄。喜歡他,我確實有點,但我知道,他答應爹的請求十分不容易。而且他又重承諾,但如果我們悄然無息的離開,不和他說一下,你這是讓他做那失信之人啊。你說爹在九泉之後能原諒我們嗎?”
“我。。。你。。。”
沒有理會哥哥的話,王燕轉身就朝外麵跑去。她知道自己必須和連生說一聲,不然自己將寢食難安。
看著妹妹跑了出去,王愷竟不知道該如何喊住她。他歎了口氣,抬頭的時候,正看見父親的遺像。麵容慈祥的老人仿佛正注視王愷,似乎在告訴他燕子做的沒有錯。注視了遺像一會兒的王愷,最後低下頭去,說了一句“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可是。。。”
其實他沒有做錯,隻是他這做法將會建立在連生能否信守承諾這一點上。長期的城裏生活讓他變得市儈,對自己考慮的就自然的多了不少。但他卻忽略的自己妹妹的想法以及其他人的想法,原來事情也會變得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