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化妝師都忍不住了,厭惡的看向離去的陳恩然。
軒諾氣憤的坐在沙發上,將水果盤中的葡萄泄憤的塞在嘴裏用力的咀嚼著。
“別同這種人生氣,不值。”秦月走過來安慰道。
“算了,今天就不去奚家了,明天再去吧,就你現在的情緒,出去一不順心還不得把人家的東西砸了。”秦母看著軒諾,歎了口氣,本來今天應該是個吉大歡喜的日子,現在被破壞的隻剩下了怒火了,“你就先回公司吧,家裏有我就行了。”
秦父也輕歎了一口氣,他昨天晚上高興的都沒怎麼睡好覺,盼著天快快涼,早點去奚家,商量商量軒諾和奚言的事,在秦月身上期盼太久了,可惜期盼來的麥力卻是一個花心鬼,讓他們失望,更加將期盼集中於軒諾的身上了,現在因為陸新茹和陳恩然母女一鬧,讓他的幻想化為泡影,飛灰湮滅,隻能再往後推遲。
軒諾提著一串葡萄上樓去了,氣的他隻想吃點東西,自己一個人靜靜。
將近新年,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是奚言肚子的孩子讓他愁眉不展,隨之的麥力,讓他憤懣,現在都要被他遺忘了的陸新茹和陳恩然母女,尋到了這裏,氣的讓這麼多年,第一次有種爆發的衝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想把人打一頓泄憤的念頭。
禍不單行,軒諾完美的詮釋了這個成語的意思,一件接著一件的事讓他愁眉不展,苦澀難明。
“我就先走了。”化妝師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了,軒諾不去奚家,也就不用她來化妝了,在這八卦的心也滿足了,適時候走了。
軒諾在臥室裏呆了一天,憋悶的他都沒了食欲,憤怒,仿佛回到了他小時候,陸新茹帶著繈褓中的陳恩然來到他家,逼著他爸媽離婚,那時候的他,隻知道哭泣,懦弱的躲在他奶奶的懷抱中,仇恨的看著這對突如其來的母女。
模糊的記憶,烙印在他兒時心靈上的傷疤,隨著陸新茹和陳恩然母女的再次出現,揭開了歲月的封塵,再次用上了心頭。
“囂張跋扈的母女,小的女兒硬了母,軟了老母硬了女,不管如何,下次再來鬧事,不要怪我不念血源關係!”軒諾沉默了一天,一拳砸在桌子上,憤怒的看著窗外,暗暗發狠。
一覺醒來,陽光升起,又是新的一天,神清氣爽,昨日的煩惱煙消雲散,又恢複了陽光開朗的自我。
“走了,趕緊下來,別再臭美了。”秦月在樓下催促軒諾。
“這不來了嗎,催什麼催,催魂的嗎!”軒諾從樓上跑了下來,秦父秦母早已準備好了,就等軒諾了。
一大家子興師動眾的,這讓軒諾有些別扭,本來隻是他的事,現在都攪和進來了,這讓他再次煩惱,奚言肚中的孩子,到底是留,還是打掉,讓他猶豫不決,始終沒有最終的答案。
軒諾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讓秦父秦母知道這事,是福還是禍。
當奚母看門,看到軒諾時很熱情,但是注意點他身後的秦父秦母就不太歡迎了,秦父秦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見麵也能認得出來。
“貴客來臨,我們這小屋怕容不下各位啊!”奚母冷著臉,看著秦父秦母和秦月,“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會拿奚言肚中的孩子威脅你們,這個孩子我們自己養育,絕對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麻煩。”
奚母以為秦家一家人來是逼迫奚言打掉肚中的胎兒的,看不上他們這些低等人家的女兒,不想和他們有糾纏,在奚母的眼中,有錢人一向對他們這些低層人民不給予理睬,看不起他們,因此一見麵就對秦父秦母沒有任何好感。
“那是軒諾的孩子,憑什麼給你們養!”秦母急了,她不在乎奚母其他的話,隻在乎那句“這個孩子我們自己養育”,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的想有個孫兒或是孫女,被奚母這麼一攔,他們的期盼豈不是化為泡影,“這個孩子我們來撫養,我們秦家的第一個孩子,怎能讓別人來撫養!”
“怎麼,你們不是來逼著奚言打胎的?”奚母疑惑。
“你想打掉,我們還不允許呢!”秦母沒好氣道,“這個孩子必須留下來,不能拿掉。”
奚母一聽,露出喜色,“我也是這個意思,他們這些孩子,把一個生命看的太淡了,說打掉就打掉,對自己不負責,對肚中的胎兒更不負責。”奚母略帶斥責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