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的鹿媽,見軒諾眼中淚光閃爍,不知所措,更不明所以,慈愛的看著軒諾,“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難到是鹿溪欺負你了!”
鹿溪撇嘴不滿他的媽媽,“你別吵我的身上扯好嗎,我們多大了,怎可能還為小打小鬧哭鼻子,再說了,要欺負也是他欺負我啊,我可欺負不了他。”鹿溪毫不覺得他打不過軒諾的一件羞恥的事,坦然的說道。
“那是怎麼了?”鹿媽不解的看著軒諾,隨後而來的鹿爸也疑惑的看著軒諾。
軒諾揉了揉睛明穴,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訕訕的看著鹿媽,“你長得與我媽很像,看見你讓我想起了我媽了,真是抱歉,失態了。”
鹿媽微笑的看著軒諾,很是意外,“我還第一次聽說有人長得和我像,你有你媽媽的照片嗎,讓我也看看?”
軒諾將錢包中的一張照片遞給鹿媽,照片保存的再好,也張露出它被歲月侵蝕的痕跡了,上麵一位女子坐在海灘上,一旁坐著一個小男孩在玩沙子。
這是軒諾母親留下寥寥無幾的幾張照片中的一張,很多照片都丟失毀壞了,那個玩沙的小男孩,是軒諾美好回憶的永恒的停留畫麵。
鹿爸看了看照片,又端詳了一下鹿媽,笑道,“是挺像的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姊妹了呢!”
鹿溪也扒過去看了看,將他媽媽和照片中軒諾的母親相比較,讓他大跌眼鏡,“難怪我們兩張的像,這就是源頭啊,咱倆的媽媽長得就很像,你有沒有你爸爸的照片,拿來看看,說不定和我爸也挺像的。”
軒諾搖了搖頭,他的爸爸和鹿爸爸一點也不像,他也沒有他爸爸的照片,當初的仇恨,也不懂事,將他爸爸的照片一股腦兒的都燒了,因此他還被他的奶奶痛揍了一頓。
“你要覺得我長得像你媽媽,你和鹿溪又是兄弟,那以後我就做你媽媽好了,正好和鹿溪做個伴。”鹿媽慈愛的看著軒諾,希冀軒諾的意思,他倒是很想多一個兒子,以後一大家子人在一起會很熱鬧。
“媽,你這不是讓軒諾為難嗎,人家已經有了幹爸幹媽了。”鹿溪怕軒諾覺得為難,出來圓說道。
軒諾猶豫了片刻,微笑道,“好啊,這樣我又有了疼我的人了,卻之不恭,愛不推脫。”
“來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鹿媽反應過來,一直圍在這裏,飯都要涼了。
軒諾打量了一下整個屋子,兩室一廳,一間廚房加一間衛生間,這裏不向鹿溪的私人公寓那麼大,顯得小巧多了,顯的很溫馨。
“我哥賺了那麼多的錢,怎麼讓你們住在這麼小的地方,他自己的房子,都比這兒大很多。”軒諾信口開河,擠兌鹿溪。
“房子大了,也沒人,顯得空嘮嘮的,我們老兩口不要太大的地方,這裏住著正好。”鹿媽微笑道,給軒諾盛飯,“都是些家常便飯,你不要介意啊!”
“怎麼會。”軒諾在這裏毫無約束感,他本來就是自來熟,不想鹿溪那般的慢熱,“要的就是家常便飯,這才有家的味道。”
“那你多吃點。”秦母在自己還沒有動筷子之前,給軒諾那了一堆的菜,“在這裏不要有什麼拘束,這兒以後也是你的家。”
這句話在他第一次去秦家,秦母也說過,這兒就是你的家,不要有約束,想怎樣就怎樣。
“你看我是有約束感的人嘛,我可不像哥那麼的慢熱,我臉皮可是厚到自來熟。”軒諾自黑,他的自來熟也不是天生的,小時候反而抑鬱過,隻是這些年一個人拚搏,逼著他養成了這種外向的性格。
“這怎麼叫臉皮厚,自來熟的性格很好啊,比鹿溪慢熱好多了,到哪裏都可以吃得消。”鹿媽微笑。
吃完飯,在這裏陪著鹿爸鹿媽聊天,鹿爸鹿媽為人熱情,和他們聊天,毫無隔時代而產生的掛鉤。
鹿爸以前是一本雜誌的編輯,軒諾曾經還看過,對鹿爸的名字還嘲諷了一番,鹿德夫,被軒諾戲弄為鹿的夫(鹿的丈夫),現在想想,世界太小,不作死,就不會死;而鹿媽則是一名作家,跟著時代潮流走,毫不輸於他們這些年輕人。
“哥,我們多會回去?”和鹿爸鹿媽聊著聊著,天色已經不早了,軒諾站在鹿溪的臥室門前詢問在屋裏不知搗騰什麼的鹿溪。
鹿溪疑惑的看向軒諾,“不是說好了嗎,今晚就在這裏住的,回去幹什麼?”
“在這住,那我住房間,你去睡沙發啊!”之前軒諾並不知道鹿爸鹿媽這裏是兩室一廳的,現在加上他,這裏房間根本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