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今天,正是因果循環,果報不爽。”突然,黑眸猶如利劍一般射在了最初一起站起來的那十幾名少女身上,冷冷的道:“你們都是萱兒生前的好姐妹……都是她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但是,我問你們,萱兒離開以後,你們做了什麼?是為一個已逝的好姐妹痛心疾首到哭泣?還是在她的靈前點過一炷香?這就是好姐妹嗎?我李少言沒有看到,反而呢?在萱兒離世不到三天,你們竟然明目張膽的頻頻出入李府?頻頻的出入萱兒未婚夫的府邸^如同春花樓的妓女一般,繞著我身邊無所不用其極,我想問你們,你們想要什麼?是李府的錢?勢力?還是什麼?嗬嗬,怎麼可以這般對待真心關愛你們的萱兒呢?你們還有良心嗎?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李少言越說聲音越是低沉,眼眸也越來越幽森,好似要將人吞噬的惡魔一般,視線突然落向了方氏三姐妹:“還有你們三個,我不得不懷疑,萱兒的死與你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你承認嗎?方韻!!”
“胡,胡說……不是我……我,我沒有殺她,我方韻是清白的……我沒殺她……”方韻激烈的反抗著,眼神更是慌亂不已。
“我說是你殺的了嗎?你亂什麼?”李少言冷笑的看著她,但心底卻更加確認了那個猜測。
“嗬嗬,你們不用慌亂,我也不會逼迫你們說些什麼,嗬嗬,無所謂了,是不是你殺的都無所謂了,因為萱兒很快就會醒來了,而你們……都要為她的生而死。”陰冷的笑了笑,看見眾人突然惶恐,驚嚇的眼神,繼續道:“也許,有許多人都與這事沒有關係,但……對不起,你們同樣要死……不過你們放心,等萱兒醒了以後,我們會一起,好好的厚葬你們的……”
“夠了!”突然一聲尖叫:“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納蘭萱歇斯底裏的喊著。
“少言……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變成這樣,為什麼要殺無辜的人……”聞聽那一聲少言,突然靈魂都跟著顫栗,心髒好似被豁了一個口一般,颼颼的冷風灌了進來。
“少言……放了她們吧,不要濫殺無辜了……萱兒……沒有死,也不要用那可笑的法士招什麼回魂,萱兒……就在你麵前呢……少言……”眼淚如同斷了線一般,納蘭萱搖搖欲墜,一步一步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一次琉璃沒有攔她,也許,也許事情會有轉折……
“萱,萱兒……”李少言望向走過來的納蘭萱。
“沒錯,少言……我就是萱兒,我還活著,隻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活著而已……你放了大家吧,千萬不要亂殺無辜,犯下不可挽回的錯啊……”納蘭萱一步步的走進,溫柔的,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李少言的眼中有莫名的情緒在跳動著,似乎正在現實與虛幻之中掙紮著,望著納蘭萱緩緩的走過來,突然,他眼眸一暗,唇角突兀上挑……
“糟糕……”幾乎在琉璃心底喊起這兩個字的一瞬間,一雙大掌突然突兀的扇了過來……
“啪~~~~”清脆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納蘭萱的臉上,麵紗唰的一聲落了下來……
一張愕然,呆愣的麵孔上,左臉一道醜陋的疤痕如同蚯蚓一般橫陳在上,甚是嚇人,右臉上則是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納蘭萱傻了,還保持著被扇了一巴掌後的姿勢,忘記了疼,忘記了怕,就那麼愕然的盯著李少言陰森冰冷的麵孔……
“哼!一個乞丐而已,拿了本少爺施舍的幾兩銀子換了身衣服就可以裝我的萱兒了嗎?”李少言顯然認出了她就是蹲在牆角的那個乞丐,冷笑道:“如此醜陋之女也妄稱是我的萱兒?惡心至極,你想以此逃過死亡嗎?桀桀……看來你隻有做夢了……來人,準備啟動陣法,休要在浪費我萱兒複活的時間了。”隨著最後一聲毫不留情的話落,納蘭萱身子搖了搖,晃了晃,就要倒下時卻被琉璃穩穩的接近了懷中……
絕望,所有人都絕望了……
三十六名黑衣大漢自洞外一擁而入,一人抓住一個女子,將其身子按到地上,雙手捆綁在一起,擱放在陣法圈內……每個大漢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閃爍著奪命的銀光……
有人切齒哀嚎,嘶聲大哭……
有人絕望的呆傻,任人擺布……
有人不甘如此,掙紮著想要脫困……
但,於事無補,沒有人逃出去,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