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破了她的原則,讓她違背了初衷,碎掉了她的期望。
池慕辰如山水畫般精致縹緲的眉眼之間有一瞬的失神,恍然之間才想起來,她說過的,要嫁的是一個從一開始就對她癡心不改的人。
不禁有些疑惑,到底何為癡心不改。
當時迷惑的他,卻在之後的流年時光中,將癡心不改四個字徹徹底底的領悟了。因為最終,還是她贏了。
眼下,他如玉般溫涼的眉眼噙著淡淡笑意:“淺淺,我覺得你嫁給我一定比那所謂對你癡心不改的人要好,不,是好得多。”
她手上端著的粥碗微微一沉,聽見他如此篤定的話語,不禁挑眉:“何以見得?”
“池錦楠。”
男人唇側撩起來的弧度漸深,眸光之中所含笑意也愈來越濃:“小叔便是那個對淺淺癡心不改的人,那淺淺為何不選擇嫁給他。我相信若是淺淺開口的話,小叔怕是下油鍋也會娶的。”
她放下碗的同時,也不由得詫異,他怎會知道得如此清楚。是的,池慕辰說得沒有錯。可是她不嫁,隻是覺得尷尬,光光是見著池錦楠都覺得尷尬。
連見麵都尷尬的人,到底要怎麼嫁。
沒有回答,隻是如漣漪般的笑意散開,她眼角上揚:“怎麼,你希望我嫁給錦楠麼?”
“你是我的姑娘。”
沉沉如鍾鼓般的溫涼嗓音夾著絲笑意,眸光閃耀得異常,他的麵色嚴肅得可以侵吞掉所有。在她怔住瞬間,他又道:“所以你隻能嫁給我。”
你是我的姑娘,所以你隻能嫁給我。
在她聽來,毫無邏輯可言,卻也隻得挽唇笑笑。心神不禁動蕩得厲害,無論如何也穩不住。好似自認識他以來,總是那麼容易會被動蕩了心神。
“淺淺,粥。”
唇色依舊蒼白的他溫和笑笑,鼻子禁不住有些發酸,他總是這樣溫和地對她笑。哪怕是內出血的情況下,也是這樣無比溫和笑著說沒事。還記得在光線湧進那逼仄的電梯時,他唇角蜿蜒而下的鮮血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而他,唇側的笑意不減半分,眸光溫暖地看向她,淺淺,我沒事。
重新再一次端起碗的手竟然是止不住微微有些發抖,在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她本來是打算走人的。
終於,他涼薄的唇觸碰到了勺子。
喝粥的樣子無比斯文優雅,窗外是陽光明媚的光景,映襯著這個病美人的絕代風華。
她抬眸的瞬間,卻發現睫毛長長眸光溫暖的男人正細細凝視著她。
“淺淺,在認識你之前,我一定在夢中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