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門之爭就在十日之後,都說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麵總是格外的平靜,景色也是格外的美,總歸還是要給那些警惕的人,放鬆一段時間。
手裏的竹木骨頭玩的天花亂墜,徐帆一臉得意的看著木靈和段思繡,眼底裏都是自滿的詢問,我厲害吧,我厲害吧,我是不是很厲害?
段思繡倒是捧場的很,一個勁的對著徐帆傻笑,看的酒狂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拍拍身邊的麓揚:“我說啊,這戀愛中的女人是不是都是這麼傻啊,你看看小仙女一看到徐帆就變了樣子了。”
“是嗎?我覺得她高興就好。”麓揚從水井裏麵打了一桶水上來,看著水裏飄著伶仃的冰霜,麓揚無奈對木靈喊道:“我說你把你那真氣給我收收,你這打水都不好打了。”
木靈懶散的打了個哈切:“你不是打上來了嗎?別叫了,快點燒水,浣花要喝。”
漸漸恢複起來的浣花也坐在院子裏麵看著這群人嬉笑怒罵,她伸手將桌上餘下的竹木骨頭拿起,細細的看了幾遍,笑著問木靈:“你這東西倒是稀奇,從哪來的?”
“我在後山發現了一顆倒下的竹子,見那竹子成色不錯,就砍下一部分帶回來做了這玩具,今早被徐帆找出來,他順手就玩起來了,你看,就和耍猴戲一樣樣。”
“什麼叫耍猴戲啊!”徐帆將那骨頭拍在木桌上:“木靈,我玩的不好嗎?”
“不是啊,就是因為玩的好所以才是耍猴戲啊。”她恬然一笑,隨即將那些骨頭全都收進錦囊裏麵。
“你別收啊,我還要玩呢。”徐帆伸手就要去搶。
木靈順手就是一丟:“送你媳婦了,別搶了。”
那紫緞上繡著一朵並蒂蓮,正巧落在段思繡手裏:“你要的話,就找你媳婦要吧。”木靈單手托腮露出狐狸一般狡猾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無害。
這話一出,對麵兩個人就鬧了個大紅臉,霎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能幽怨的瞪著木靈,木靈這個肇事者依舊是那副天下無敵,事不關己的模樣,對自己造成的尷尬毫不放在心上,轉頭就去添柴燒火。
浣花臉上掛著笑容,頗有興致的觀察對麵兩個人,她沒能忍住便敲了敲桌子:“我說兩位你們兩個若是再這般害羞下去,隻怕連天都要黑了。”
“他們兩個臉皮薄,你們就別鬧他們了。”麓揚鬆下方才挽上去的袖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浣花和木靈:“這人與人可是不同的,你們兩個臉皮厚,也不代表別人臉皮厚啊。”
浣花依舊笑顏不減:“那你就不懂了,在我們苗疆隻要是情投意合,就可以唱山歌,互表心意,這心愛的人不靠自己爭取,難不成還要等老天幫你說嗎?這互表鍾情與咱們這臉皮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這份心意。少年,我看你還未曾愛過旁人吧。”
麓揚被她刺了個無言,到是酒狂笑的歡喜無常:“不得了了啊,這一開始有個木靈,如今有了浣花,看來咱們今後的日子很是不好過了。”
木靈還蹲在那處靜靜的添柴,聽著他們嬉鬧的聲音,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放了下來。
這時一直趴在地上睡覺的藍兒猛的吼了一聲,木靈警覺過來:“有人來了。”
那邊的五人立刻停止嬉鬧,凝神靜氣的開始探聽那邊的腳步聲。
“有七八個人,有佛門中人。”麓揚直接訴出,木靈讚賞的看著麓揚:“你果然很有天分,這麼快就已經掌握心法了。”
麓揚因被誇獎麵露喜色:“可是隻能停在此處,再往上就很困難了。”
木靈看著他想了想,走回屋子,將一條紫色的麵紗拿出來,將麵紗交給浣花:“既然有佛門中人,你還是遮一遮吧,萬一他們進來了。”
浣花點頭,將麵遮了起來,木靈走到麓揚身邊指點道:“咱們練功無非求得不過是一個氣,這氣也就是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到某個階段之後你要尋求的不是人的境界而是和自然和天地萬物的關聯,你的靈是火,所以你可以好好想想,你這火到底取之於什麼自然階段。”
麓揚將木靈的話記在心裏,想了許久,還是一片迷茫:“多謝你,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這不著急,也沒有什麼好著急的,你能在短時間精益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達到擇靈的地步急不得,當心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