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也包括你嗎？”徐帆站起身直立在那處：“我們也有一天會成為敵人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我不知道，不清楚，我不是上蒼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你明白了嗎？”
徐帆歎然一聲：“你們給我點時間，我要想想這些事情……好好的梅林，突然變成這樣，嗬嗬，我還，我還真的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反正你們兩個什麼都做不了，那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你們兩個還有自己的故事要去理，說不準之後就會飛出一大堆需要你們兩個來解決的事情了，都安穩一點吧。”
“你去哪了？”麓揚見窗外月色通亮不見陰雲：“方才找你的那個人呢？”
“他走了，他就是先知閣的人，他過來給我送消息，我明日要去湘山一趟，你們兩個是打算自己留著這裏，還是和我一起去，先說好了，這山上全是危險人物，你們要想活著離開，就要做好準備。”
“湘山？為什麼要去湘山，那不是天子狩獵的圍場嗎？”徐帆的注意力被木靈引到湘山上麵，主動問了出口。
木靈點頭：“你們兩個就不奇怪這司馬小姐為什麼會被九華的和尚打傷嗎？我方才去了司馬府上，問了那小姐，她說她在山上看到一個奇怪的山洞，還未進去就被打傷了。”
“這樣？”麓揚的好奇心被勾出來，他點頭：“那咱們明天就一起去吧。”
“今夜快睡吧，這都什麼時辰了。”
三人毫無生息了上了樓，徐帆推門進去之前，回頭喊住了木靈：“靈兒，之後還有真相要披露嗎？會不會比梅林這件事還要殘忍？”
“人生本來就是殘忍的，好夢，徐帆。”
徐帆沒有辦法關了門，麓揚坐在床邊對徐帆道：“她本身就是一個殘忍的真相，你問她？隻怕會更難過。”
“我隻是有點忍受不了，師娘會是壞人吧。”
兄弟二人分別躺下，麓揚望著漆黑的天花板，輕聲道：“徐帆，師娘不是壞人，她隻是愛錯了人。就算她是壞人，對我們來說，她依舊是師娘。”
“麓揚，要是那天門主要你動手殺了師娘，你要怎麼辦？”
“我不會殺，肯定會有人來殺，因為對旁人而言，師娘是窮凶極惡的人。可對我不是……”
“麓揚，你說大是大非真的那麼重要嗎？”
“什麼意思？”
徐帆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我不明白，真的我想不明白。如果有一天木靈成了我們的敵人，說最壞的結果，要是木靈殺了我爹，我該不該殺了她？”
“你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我不知道，要是我爹是十惡不赦的人，木靈殺了，我也不恨嘛？我要不要去殺了木靈？可是我爹是個好人，卻唯獨對木靈來說是個壞人呢？那那個時候咱們又要怎麼算這筆賬？我覺得很……不解。”
麓揚閉上眼睛：“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心，真正的大是大非不需要分一眼就能看出來，看不出來的是人心。”
“難，好難。真的好難。”
第二日，三人吃了早飯在街上買了不少東西，這方東西還未買齊，身旁便跑出一堆黑衣人，打著魔教的旗號到處作惡，他們剛想出手，就被木靈攔住，隻見不知何處飛來的俠士，追擊著那些人，刹那那些人便逃去……
仿佛一場鬧劇。
“什麼情況？”
木靈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些人逃跑的方向。
麓揚道：“看來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往湘山的方向走去，徐帆的興致一直都不高，麓揚也苦著臉，沒有表情，，木靈抱著藍兒飛上飛下探勘道路，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看那邊在別扭的兩個人。
湘山碧綠環繞山上種滿了楊柳和鬆樹，前山木靈前去探勘發現前山滿是守衛，而且都藏在密處，若是不仔細的看，還真的看不見有些人的存在，而且木靈稍稍感知了一下那些人的武力值都不是泛泛之輩，而且行動頗為整齊迅速，訓練有素。
她看著這樣的場景，無奈搖頭，不知道皇城裏麵的守衛是不是也有這麼嚴謹。
帶著兩個人繞到後山，後山的守衛要鬆懈一些，木靈靈機一動，隨手扔出去一個火折子，火折子一遇上幹枯的樹木，焚燃而起。所有人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紛紛跑去救火，木靈三人借著這個空檔飛入山林，再難尋覓，入了山之後，木靈有一個發現，這後山並非後山，隻是一個側麵而已，這座湘山真正的後山是磅著江河的。因為樹木太過茂盛根本就看不到後山，才會錯把側麵當成了後麵。
“你們兩個看，那邊有隻鷹。”木靈指著樹木之間微小的縫隙：“這是西域的追擊鷹，有白日睡的也有晚上睡的，隻要有人入了林子被他發現那就完蛋了。”
她伸手一揚，玉蕭裏麵飛出幾根銀針，那鳥兒還未叫上一聲便倒地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