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雲彩家精神,陰雨連連請天神。
杭州戶戶街巷深,盼得鴛鴦把親成。
街頭巷尾童子們拉著衣擺,變成長長的一眾,口中唱的滿是唱詞不清的童謠。
遊人皆是回頭,舊人卻見怪不怪。
麓揚得知徐帆去了蕭門之後,便笑道:“這徐帆總歸還是開竅了啊。也不知道這段思繡願不願意與他同來。”
浣花道:“段思繡對他可為是情深義重,若是不肯隨他來,怕也是要將徐帆留在蕭門。”
酒狂靠在樹旁,滿目懶散道:“那算的上是一段佳話啊,木靈前些日子還和我們說過,這徐帆他日必然會一掌蕭門大權,如此看來,徐帆留在蕭門的可能性到是很大啊。你說呢姑姑?”
思嫣低頭喝茶:“這男歡女愛之事,我可不懂,莫要問我。”
“木靈去了何處,你們可有人知道?”浣花環視道:“她這幾日風風火火,也不知道去了何處,那萍兒姑娘也隨著她風風火火,叫人摸不著頭腦。”
酒狂道:“她若是能讓你摸清楚頭腦,那便不是木靈了。”
“其實這杭州待久了,也覺得無趣的很。靈兒到是活的逍遙自在啊,整日這邊玩鬧那邊訪友的。”
思嫣倒是反問道:“那你可知道這故地重遊也許是一件悲涼之事呢。”
“姑姑,你倒像是有感而發?”浣花細盯著麵前的思嫣:“難道姑姑也有煩心之事?”
思嫣喝茶淺笑:“酒狂媳婦這你就真的想多了,隻是知道竹門之事,所以,心有感悟,這和我可真的沒有什麼感同身受的意味。”
麓揚聽不得女子們說話,因為大部分都是廢話,她們不似木靈直挑黃龍,而是轉著彎想要知道些什麼事情。
他聽得有些累,便對那三人道:“我與朋友有約。三位慢聊。”
酒狂見麓揚要跑自己也有些坐不住:“我陪你去,咱們兩個一路如何?”
“好。”
出了望仙樓酒狂便歎息道:“這女人說話真的是累的荒,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想從對方身上得知些什麼東西,這樣拐彎抹角,旁敲側擊。”
“這些人江湖上女子人才輩出,你身邊這兩個,一個是苗疆之人,一個是黑道聖姑。你且說說這兩個站在頂端的女人坐在一起能不鬥智鬥勇嗎?”
“可木靈就不會,她向來有話直說。”酒狂道。
麓揚卻笑:“她那是有恃無恐,她無需忌憚什麼,也無需計較什麼,眾人見她都要禮讓三分,她何須拐彎抹角?”
酒狂是何等聰慧之人,聽到麓揚這樣的說辭,便笑問:“你可是放棄了?”
麓揚先是一怔:“怕是要放棄了。”
“你的性子我多少還是明白的,你可否告訴我你是怎麼想通的?”酒狂見路邊有家酒樓,拍著麓揚的肩膀便進去了。
麓揚卻笑而不語。
兩個人一進酒館便看到水瑤。
水瑤識的麓揚,見他之後便微微低頭示意。
麓揚見此便彎腰道:“水瑤姑娘怎麼在這裏?”
“靈兒姐姐最近正在製藥,我前來找掌櫃的要一些酒糟。”
“製藥?”酒狂笑問:“她又在弄什麼名堂?”
水瑤本就是柔弱如水的女子,說話更是輕聲細語,她淺淺一笑時確有江南女子特有的嫻靜,麓揚望著她嘴角的笑意,不由的想到曾幾何時,木靈也是這樣笑語深深……
水瑤道:“靈兒姐姐說九華本就是性格狹隘之輩,武林大會為保萬無一失定然會有偏激之舉,她不願見人性命無辜受損,還是多做些救命的藥材為好。”
“這樣啊。”
水瑤望著麓揚身上杏黃色的長衫笑道:“這衣裳應該是萍兒的手藝,麓揚公子穿上確實豐神俊朗。”
她掩麵而笑,酒館的掌櫃將裝好物品交給水瑤,她便翩然而去了。
酒狂道:“這樣的女子確實讓心心動,不過還是浣花那般的比較好。”
麓揚便道:“嫻靜如水,嫵媚如秋,怎麼會有可比性。”
“這世間的好女子多的是。”酒狂道:“段思繡那樣仙女般的女子,水瑤這種溫和如水的女子,我姑姑那樣冷若冰霜的女子,浣花那般嫵媚多情的女子,甚至還有木靈那種不似人間客的精靈般的女子。可我喜歡的唯有那麼一個。”
“你到底想說什麼?”
酒狂嬉笑道:“你到底是怎麼想通的?”
“這個……”麓揚賣起關子:“其實我倒是更想去看看木靈在玩什麼名堂。”
酒狂見麓揚不願多說,他也就順著台階下來道:“這也是沒有辦啊,那咱們就追上水瑤姑娘,隨她去找木靈吧。”
水瑤身後追上的兩個少年,三人結伴同行,可路過城門時看到城門外破衣淺綠的人群,刹那都驚了一番。
那些殘兵般的人士,正是石門眾人!!
那為首的人正是石北玄,他身上的綠衣已經被血水染了不少,眼看著那波人足有三四十左右,他和酒狂都頗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