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入魔。”麓揚重複了這句話。
木靈沒有入魔,即使再痛恨,也未曾殺過人,也未曾將別人的喜悲當成笑話,她的心始終都被那個叫淇奧的青衣少俠握著,即使那個人離世,也緊緊掌握著她的心弦。
他的存在和離開,都隻讓她成長,卻從未讓她墮落。
何等高明的心意和愛。
入了室內,隻見,木靈已經給那聖女喂下藥粉,正以內功打通受傷被封閉的任督二脈。
聖女是浣花的母親。
她守在一旁,見自己的母親漸漸醒過來。
木靈退到一旁,酒狂上前幫浣花,扶住聖女睡下。
屋內人過多,還有幾個苗疆打扮的女子,站在一旁,木靈治療好聖女後,便去問那邊的女子:“你們那些中毒的長老在什麼地方?毒解了嗎?”
其中有幾個女子認得木靈手中的碧逍劍,立刻知道此人便是當年守護苗疆的竹門中人,立刻道:“其中一個長老已經醒過來了,還有三個因為中毒太久,水月姐姐說還要再等幾日。”
“再等幾日?”木靈滿臉困惑:“你們能帶我去看看那些還沒有醒過來的長老嗎?”
“可以。”
“醒過來的那個長老是誰?”她叫住那個女子。
“天琊部的水虎長老。”
“這樣啊。”她淺笑,轉身叫來段思繡和徐帆。
“麓揚,你在這裏好好呆著,保護好他們幾個。”
麓揚點點頭,自然明白。木靈不會平白無故多問旁人問題,這個醒過來的長老有問題。
段思繡和徐帆跟著木靈出去,徐帆與木靈相處已久自然和麓揚一般對她行事的套路有一定的了解:“你叫我們出來做什麼?還有,那個醒來的長老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很大,我給他們的藥粉不是解毒的藥粉,隻是讓毒素暫緩,可是他居然醒過來了,不是這個長老有問題,就是給他們吃藥的那個人有問題。”
“給他們吃藥的人?”段思繡問。
“嗯,也許是下藥毒害他們的人留了個心眼想要擾亂我們調查的方向,一心隻想讓我們把調查方向對準水虎長老,所以咱們先去看看那三個長老,然後咱們再看看那個醒過來的長老。”
“也不知道這次在苗疆咱們會遇上什麼事情。”段思繡握緊徐帆的手臂,跟著木靈慢慢往前走:“我這心裏中覺得有點不安,毛骨悚然的。”
“那是因為你衣服穿少了,苗疆晝夜溫差比較大,還有,徐帆是不是把廣寒石給你了?”
“是啊。”段思繡從懷中拿出那小塊玉石。
“你的靈是風,風遇上寒石會吸取你身體裏麵的暖意,久而久之你容易得寒疾。”
“啊?”徐帆叫道:“她會的寒疾啊,那怎麼辦啊。”
“你把玉石拿回來就好了啊。”
徐帆搖頭:“這不行這個是定情信物,我怎麼能拿回來呢?”
木靈轉過頭似笑非笑:“等我消滅了那八個僧人,把翼陽石拿回來,你到時候送給她不就好了嘛?你們兩個一對。”
“可是我的靈是雷啊。雷遇上寒石沒有關係嗎?”
“水能助長雷電的力量,你不會連五行相輔相成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五行相克啊。”
段思繡拉住徐帆的手:“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卻還是鬧著,也不知道你在鬧些什麼。”
木靈轉身看著段思繡道:“聽說徐帆打算在苗疆和你成親?”
一句話。
段思繡和徐帆都悶聲下來,再也不開口。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當初在苗疆參加了一場親事,辦的特別熱鬧,漫天都是彩旗,整個山上都回蕩著苗家阿妹的歌聲,雖然不是十裏紅妝,但是苗疆的嫁衣也美的渾然天成,晚上還有篝火,大家圍著篝火跳舞,漫山遍野都是喜色,大家鬧了三日這婚事才算是結束,你們若是想在這裏辦,就去找九歌部的李長來,他可是舉辦這些事情的一把好手。”
“那個……木靈,有些事情,咱們自己知道就好了,你別這麼大張旗鼓啊。”段思繡紅著臉,不敢看徐帆。
本以為徐帆也會息事寧人,卻不料他進了一步問:“那個李長來在哪?九歌部要怎麼去?我們要辦的話是不是也要辦三天呢?我想辦的更盛大一點,能不能多幾天,還有,還有,那個……嫁衣要怎麼準備,我要找誰借?我就是想穿鳳冠霞帔行不行?”
徐帆這一連串的問題,繞的人腦袋發昏,走在最前頭的苗疆女孩們都掩麵而笑,各個笑聲如銀鈴。
那個膽子大一些的姑娘道:“這位少俠想在我們這裏娶親?要娶的可是這位白衣仙女?”
“是啊是啊,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講究,我想娶她,想辦的盛大一點,最好能讓所有女孩子都羨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