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望著麓揚:“最重要的是,她是神女身邊的人,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沒有嫌疑。”
徐帆算了算確實如此:“你方才說你懷疑兩個人,那……還有一個人是誰?”
“這個人,我沒見過,你們也沒有見過,我隻是懷疑,卻找不到絲毫的證據,所以,我先來要去天琊部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存在。”
段思繡也是聰慧的女子,特別是在這些事情,立刻反應道:“你要找的,莫不是水月的情郎?”
“確實。”
麓揚滿是困惑:“你為什麼不去問呢?苗女那麼多你隻要問一聲便能知道。”
段思繡卻開口:“其實,我覺得水月姑娘不一定會將自己有情郎這件事公告出來,苗疆民風溫和,若是真的有情郎必然是全鄉皆知,那日我們和幾個苗女聊天時,並沒有從她們口中得知關於,那情郎的絲毫消息,所以我猜測,這……苗疆人都是不知道水月心中已經有了情郎的。”
“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所以,咱們到底要做些什麼?”徐帆問。
木靈笑道:“真不知道該說你大智若愚好,還是大愚若智。一語中的,咱們現在就是要去找證據,其他的都不重要。”
段思繡走到徐帆身邊,拉著他的袖口。徐帆眉眼都笑彎了,拉著段思繡的手:“走吧,咱們一起。”
木靈想起來一件事,便道:“對了,你們兩個。”
她指著麓揚和徐帆道:“這次苗疆結束之後,你們兩個隨著天井練一段時間的功夫,石門的事情,你們兩個就要跟著我去,段思繡你也留下吧,行嗎?”
“跟著天井?”徐帆有些驚訝。
“嗯,跟著天井。”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徐帆全然不解。
“就那天我去山上遇上他了,偶然和他提起了你們兩個,正好我去石門,你們兩個留在這裏讓他教你們功夫,如何?”
“你不想讓我們卷入石門之爭?”
“這件事是石門的家務事,他們自家人關上門自己打自己,九華參了一腳,本來就是極其不道德的事情,你們兩個若是摻和進去,再加上段思繡,你們說說看,江湖上要怎麼宣傳這件事呢?我看啊,到時候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
那三人立刻沉默了下來,徐帆開口:“你一個人去可會有什麼危險?”
木靈拍拍一直沉默的蕭陽:“這孩子不是在我身邊嘛?還有空山門那些人,放心,空山門的戰鬥力不比你們四門的任何一門差。到時候不過是打上一場,還能如何?”
雖然她語上這樣說可眾人心裏都是有數的,這奪回石門怎麼可能會是容易的事情。
踏入天琊部,一個褐衣打扮的苗家阿哥走了出來,模樣俊朗,頗有幾分長老的威嚴,隻是眼中帶著濃烈的戒備,像是在抗拒他們的到來,或者說,他站在這個地方就是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那男子輕輕彎腰道:
“在下鬆風,不知道各位來此有何貴幹?”
鬆風水月……
木靈想著,好美的名字啊。
段思繡的直覺是何等高超,一見到那鬆風心裏便開始發毛,她拉住木靈:“他……會不會?”
木靈上下打量那邊的鬆風,點點頭:“大差不差。”
她道:“在下竹門廣陵,聖女派我前來看望水虎長老。”
“這樣啊,長老已經休息了,女俠不如明日再來。”
“你認識我?”木靈笑問。
那鬆風像是慣性的往後退了一步:“竹門的名望,苗疆無人不曉。”
她笑的俏麗:“這樣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叫水月姑娘出來一趟,神女叫她。”
鬆風問:“何事?”
“這是神女交代的,我們怎麼會知道,隻是神女脾氣不大好,把身邊侍奉的幾個小丫頭都叫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丟了什麼東西。”
鬆風的臉色立刻變了兩變:“這樣啊,水月她今日有些不舒服,不知道能不能明日再去。”
麓揚見麵前的男子麵色幾近崩潰,便問道:“神女的命令怕是沒有人可以違抗吧。”
“這……”
徐帆心中偷笑,這麓揚與木靈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演戲的功夫到是日日都在進步。
鬆風麵色全白:“我都招了,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