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落入圈套,宇寧又羞又憤,奪回手,用力的捶了她一下,“虛偽!裝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一肚子壞水”。
元容笑而不答,撫著男子凹陷的臉頰,皺眉不悅:“怎麼瘦了這麼多,吃的營養都上哪去了”。
久違的觸碰,彈動了快塵封的心弦,赧然閃躲,嗔怨道:“吃了又吐,能長肉嗎”臉頰的手掌一僵,隨即緊張的抓住他的雙肩,上下查視,“病了?什麼病?”。
難得看到那張傻愣的臉露出緊張,心中湧起一絲甜意,掃掉她的手,宇寧撫著肚子,“別那麼激動,傷著孩子”。
久不見她作聲,抬頭一看,發現她怔住不動,臉上寫滿愕然,宇寧的臉頓時刷白,顫問:“你、討厭小孩!?”或者是他這妖物生下的孩子隻會是不詳的妖孩,想到這,雙手不由得護緊肚子。
看穿了男子眼底的胡亂猜測,元容笑著牽起他的手帶進了竹屋。
裏麵簡單卻不簡樸,幽綠色的竹子折射出太陽的光輝,讓整間屋子就像處身於綠林之中,還有那淡淡的竹香都讓宇寧對著竹屋產生了好感。
竹製的家具被元容貼心的套上了軟墊,深秋涼意漸重,為了不讓男子受寒,椅子上都裹了一層保暖的墊子,知道他閑來喜歡讀書,還替他雕作了一個書架,就立於長椅側方,隻要他一伸手就能拿到想要的書。
不過元容可不是讓他看這些,牽著他走進寢室,雖然不似阿子房華麗精致,但也有她的細心照看,男兒家喜歡的小玩意都讓她巧手做出,在他感動之際,她又把他拉到隔壁房間,是一間嬰孩房,小木馬、撥浪鼓、小木鳥孩子的玩具灑滿一地,圍繞著那張長方形的像小籠子似的木架。
詫異於這一切,還以為她拋棄他了,沒想到是在這兒準備著未來。眼皮一熱,閃爍著淚花,“這是什麼……”。
元容從後環腰抱著,下顎抵在他的頸窩,欣喜的為他解說:“沒看出來嗎?將來孩子住的房呀,是小了點,以後有了第二個孩子再擴張也不遲”。
臉頰赧然通紅,杏目羞睇,“誰要生第二個啊”扭著身子躲開她的懷抱。
折騰了男子一個下午,好不容易睡著,元容瞅著酣睡的嬌顏,滿足的笑意在嘴畔蕩開,攏了攏手臂摟緊溫軟,貼首湊近,陪著他一同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隻知道外麵一片漆黑,揉著眼睛環視眼前的陌生,這才想起自己身處何地。
元容睜開睡眼,凝睇著男子,抬手拂去他耳邊的碎發,“怎麼了?”。
宇寧眼神發窘,垂首呢喃,“我、我餓了”。
輕笑一聲,元容下床披起單衣,邁出幾步,她回首問道:“家裏隻有玉米麵,可以嗎?”。
宇寧點點頭,也抓起床邊的衣裳準備下床,雙腳才垂下,就被元容喊了回去,“你再睡一會兒,麵煮好我端過來就行”。
片刻,一碗冒著熱氣的玉米麵端到麵前,光嗅著就已經食指大動,嚐了小口,雖然比不上府裏的菜肴,但也有別樣的風味。
見男子吃得滋味,元容在一旁瞅著高興,伸手替宇寧擦去濺到鼻尖的湯汁,她忽然悠悠開聲,“咱們明天下山吧”。
筷子僵頓,杏目大張,“現在下山無疑就是自投羅網,你不知道母皇正全國通緝你嗎”。
“知道”抹去黏在他嘴角的蔥花,元容笑得從容自然,“既來之則安之,況且隻要證明我跟七皇子的失蹤無關,皇上也不會遷怒於我”。
宇寧還是深感不安,張嘴欲說:“可是——”指尖抵在唇間,來回摩挲,直到他臉上染上嫣紅,羞澀擰頭,她才撤回指尖,伸舌****指腹的湯汁。
瞧見湯麵快要見底,元容笑聲問道:“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