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多麼漫長,夜,是多麼孤獨。昏暗的燈光下,我斜坐在小雅身旁,而後麵,則站著冷泠和貓,他們沒有說話,冷泠流著眼淚靠在貓的懷裏,貓的眼角,同樣閃爍著淚光。這個時候,也隻剩下他們兩個會陪在我的身邊,陪著我難過,哭泣,那些所謂的親人,不過是將我當作蕭家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他們寧願救孩子也不願意救小雅,我已經完全看透了這些。
第二天,馬克和公司裏的人聞訊趕來了SH另外還有我的那些好友,全都趕了過來,他們看見我的樣子,過來安慰我。我眼神空洞,沒有回答他們的任何一個問題,也沒有聽他們的任何一句話,甚至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我一直在回憶這我和小雅以前的事。
三天後,小雅下葬,我沒有說一句話,沒有睡一分鍾,也沒有吃一粒米喝一滴水,就這麼在地上跪了三天。
將小雅下葬後,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褲子膝蓋處,已經破了兩個打洞,露出了正在滴血的膝蓋。冷泠和貓在我後麵跟著我,當然,還有那些記者。
就這樣走著,身上還是那襲黑色風衣在風中搖擺,雙腳鮮紅的傷口,在下雪的空間中任寒氣侵入身體,我渾然不覺,我值感覺自己全身的器官都關閉了。一個老太太端著籃子出現在我麵前,問:“先生,要買菜嗎?”
我停住腳步眼睛看了一眼籃子中的菜,又看了看她,問:“老人家,菜無心可活,可人無心會怎麼樣呢?”
她很筆試的看了我一眼,說:“人沒了心那就死了,神經病!”然後她就走了。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我叫上的傷口,然後抬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著:“是啊,菜無心可活,人無心,即使能活,也隻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我伸出右手看了一眼,突然感到喉嚨一甜,右手猛然按住胸口,但還是止不住喉嚨處的翻動,終於,一口血噴了出來,灑在了前方被雪覆蓋的地上,也染紅了身上的白色襯衫,更染紅了我的雙眼。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功名榮譽千斤重,敵不過單手落下的瞬間!漫漫人生路,卻道不盡一世滄桑!”然後又一口血噴出,接著眼前一黑,倒在雪地裏。
我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身上的黑色風衣,在厚厚的積雪中是那麼刺眼。貓和冷泠跑上前來將我扶起,著急地說:“憶辰!憶辰!兄弟呀,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我嘴裏還在噴血,學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兄。。弟!蕭憶辰獲得。。榮譽無數,卻無法。。用這些換。。回一個陪我。。到老的妻子,我蕭憶辰。。是。被命運詛咒的人,注定無法。。。收獲真愛呀!”
“別說了!憶辰!你是全世界公認的超級天才,上天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去的!我也不會看著你死去的!一定要撐住啊!別忘了,你還有兩個孩子要撫養啊!”
我已經聽不到他說話了,貓將我背起來,跑去醫院,留下的,是無數看熱鬧的觀眾和地上大片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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