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縱然害怕,但是替白仙婆打抱不平的心思占了上風:“昨晚,阿婆和道長想收了你……所以你才……才下毒手……白仙婆……白仙婆臨死前還握著那枚血玉的……你還不承認嗎?”
洛南喬很不高興,陰鷙的口吻質問我:“你覺得就憑她一個凡人,再加上十個道士,能奈何得了我?”
不得不承認,洛南喬說的有道理。
雖然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過他的真實麵目,但是見識過他與永姚道長鬥法,道長還說他隻用了十分之力的力道,就知道他是個頂級厲害的鬼。
而且白仙婆上次給的紙包他根本就不當回事,說明根本就不怕白仙婆。
所以他當然也沒有必要費心去害一個完全不會對他構成威脅的人。
“可,如果你是因為生氣,想報複呢?”可我就像鬼迷了心竅一樣,就是不相信他的話,“白仙婆死前手裏捏著的血玉怎麼解釋呢?”
洛南喬冷冽地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陷害嗎?”
我有點懵,茫然地看著洛南喬:“誰會陷害你?”
更何況,他是那麼厲害的鬼,誰能陷害得了他?
不會隻是為了推卸責任找的托詞吧?我這樣想著,但是也不敢說出口。
洛南喬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他要解釋一下,可是他沒有,他隻是將我抱緊:“我很不喜歡你這樣懷疑我!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害你身邊的人,就夠了。”
他的話有著一股魅惑人心的魅力。
明明我不困,但還是不受控製地閉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我又看到了那個畫麵,洛南喬抱著一個女孩,女孩看不到臉,伏在他的肩頭輕輕啜泣……
“媳婦兒,醒醒。”黃金寶將我搖醒來。
我看著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得不說,每次洛南喬來過,我就算不跟他那個第二天也總會睡到很晚。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吸走了我的陽氣,所以我才每天早上都起不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肯定不止起不來,人也會越來越虛弱,到最後就變得跟白仙婆一樣。
不行,我還是得想辦法擺脫洛南喬,不能這麼下去了。
草草地洗過臉,我要去鎮上買棺材,黃金寶非要跟著,說不放心。
我叫他留下來幫爺爺,誰知爺爺也說不需要,就叫他陪著我一起去。
沒辦法,隻好兩個人一起去了。
我們這裏離鎮子很遠,光是山路都要走兩個小時,要是遇不到車,雙腿的話得走六七個小時。
好在我們剛出村口,就遇上了一輛從上麵出來的小麵包車。
車主是鎮上專門送貨的,現在要回去,剛好順路。
司機師父挺健談的,問我們去鎮子上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說買棺材。
司機師父回過頭來,問我:“家裏出事啦?”
我說恩,是我奶奶。
司機就勸我要節哀,人死不能複生之類的。
下車的時候還沒有收我們錢,說是那這些錢給奶奶買點紙錢什麼的。
和黃金寶一起買了棺材,還有辦喪事要用到的東西,租了一輛拉貨的車進山。
因為快到晚上了,司機還跟我們要了雙倍的車錢。
車子剛進山,就看到路邊有個男人在招手,好像是要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