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朔挑眉:“哦?什麼事?”
“那天,我們去泉眼裏打水,我在泉裏遇到水鬼了,水麵上全是頭發,但是黃金寶沒有看到。”我將那天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訴祁瑾朔。
祁瑾朔眯著眼微微想了想,點頭:“說不定就是那女鬼造的孽。”
“那我們要去看看嗎?”想到那天的見聞,我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害怕,但為了調查黃金寶的死因,還是要壯著膽子去一趟的。
祁瑾朔拍拍我的肩膀:“不著急,等忙完了白仙婆的事情再說。”
我點點頭:“也行。”
我依然守著白仙婆的靈堂,黃金寶家裏的人也過來鬧過幾次,但是都被祁瑾朔擋了回去。
這幾天洛南喬一直沒有來,我猜著因為洛南喬白天都是附在黃金寶身上的,黃金寶一死,他沒了宿體,就無法再出現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也是件好事。隻是,不能幫白仙婆報仇了。
很快就到了下葬白仙婆的日子了,可我們還是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本來還以為她能再次出現,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她,是誰偷了她的屍體呢。
可白仙婆一直沒再出現,連夢都沒給我托一個。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想找也無從找起。
前一天中午我們坐在一起商量明天該怎麼辦。爺爺說不行就衣冠塚吧。
衣冠塚是一種特殊葬法,就是隻埋葬著逝者的衣服而沒有死者屍體的墳墓。是一種象征性的墓葬。
爺爺說,如果以後能找到白仙婆的屍體,再給她重新下葬也不遲。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
祁瑾朔下午去鎮裏找了幾個男的來抬棺,回來時已經晚上了。
我還奢望著最後一晚上,白仙婆能托夢給我,所以很早就睡了。
果然我做了個夢,但卻不是關於白仙婆的。
夢裏出現的人還是看不清臉,但我卻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就是洛南喬。
縱然是在夢裏,我對他的恐懼也沒有減少幾分:“你,你有什麼事嗎?”
肩膀被他按住,洛南喬冷聲道:“那個人居心叵測,不要信他。”
我順口替祁瑾朔辯解:“他沒有,他還幫了我許多忙。”
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他有目的,你別這麼蠢。”
他有目的?他能有什麼目的?
他不就是念著白仙婆對他有恩前來看望嗎?隻不過出了這麼多意外,留下來幫我善後而已。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洛南喬隱忍著怒氣問我。
我為什麼這麼相信祁瑾朔……
有句話不是說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祁瑾朔也與洛南喬為敵,所以,我下意識地將他當成了一個陣營的人,所以才會親近。
更何況,祁瑾朔是人,你是鬼,我不信他難道信一隻鬼?
我又不傻!
我小心翼翼地盯著洛南喬,除了害怕不敢表現出任何一絲其他的情緒。就算是在夢裏,惹惱了洛南喬,他一樣有的是辦法對付我。
“我……我能不能求你告訴我,白仙婆的屍體……屍體在哪裏……”
洛南喬氣地笑了:“江念尋,看來我要好好調教你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