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自己還活地跌跌撞撞不明不白的,怎麼用一堆大道理去安慰她?
有一個道理我一直都比任何人清楚,不能親身感受別人的災難,就永遠不可能真的感同身受。
從小到大,我活得一直很委屈,我最害怕聽見別人說的一句話就是“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因為後麵永遠都會接著一句“但是”。
說真的,你怎麼可能理解我的感受呢?
你沒有像我一生下來就要被燒死,也沒有像我一樣背負著克死親人的名聲,你怎麼可能理解呢?
你不理解,所以不要來勸我,也別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所以我也不會這樣勸於亞秋,我隻能對她說:“命運最後都會有自己的安排。”
這是實話,就比如我苦了這麼多年,上天賜給了我一個洛南喬;就比如蔡歡為了權利拋棄飛頭蠻,最後還不是什麼都還回去了?
於亞秋對著我蒼白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在於亞秋家裏吃過了晚飯,我問洛南喬會不會那個鬼看到我們在這裏就不敢來了?
洛南喬說不會,他已經設置了陣法,可以隱匿掉我和他的氣息,對方什麼野感覺不出來。
洛南喬叫於亞秋平時該怎麼樣,今天還怎麼樣。
於亞秋說她因為之前總是上夜班的關係,所以很晚才能睡著。
現在既然要出道,就要好好保養皮膚,不能熬夜,所以一直都是靠著安眠藥入睡的。
我勸她還是要把安眠藥慢慢戒掉,長期下去肯定會對身體有所影響的。
於亞秋抱著被子憂鬱地看著天花板:“習慣了,再說像我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死了,也沒有人會傷心吧?”
“怎麼會呢?你還有家人啊,家裏人肯定會傷心的。”我說。
於亞秋“嗬嗬”了兩聲:“不是所有的家人,都像你爺爺那樣毫無保留地對你好。”
“你別這麼悲觀,都會好起來的。”我說,於亞秋這個樣子讓我也很壓抑。
安慰了她幾句,我就退了出來。
洛南喬坐在沙發上,在閉目養神,不用我開口,他就知道我出來了,睜開了眼睛。
“阿尋,過來坐。”
我聽話地過去坐下,忍不住問道:“那個會不會跟你一樣,是於亞秋上輩子的情人啊?”
洛南喬笑地非常自戀:“別人可沒有我這麼長情。”
我剛要反駁,手機響了。我還以為是唐青果她們催我回去,不過拿出來一看屏幕,顯示的名字卻是:柯思萌。
柯思萌是我高中時候認識的一個學姐,特別樂觀特別陽光的一個人,對我也有過很多幫助,我很喜歡她。
雖然大學我們不在一個地方,但是也經常有聯絡。
今天能接到她的電話,我很高興。
“思萌。”以前我為了表示尊重是叫她學姐的,但是我們熟悉看了之後,她不讓叫,說是學姐會把她叫老,於是我就直接喊她的名字了。
電話那邊的柯思萌不知道是不是刮刮樂中獎了,顯得很興奮:“小妞,我要實習了,實習單位剛好在你們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