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喬看出我有些害怕,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別怕,沒事的。”
我看了洛南喬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閻羅殿,呼了一口氣。
沒什麼好怕的,洛南喬不是說了嗎?閻羅可是他們荊紅家的人。
這麼想著我心裏放鬆了許多,“走吧。”
閻羅殿外麵是黑色的磚牆,裏麵則跟古代的那種衙門差不多。隻是來往的衙役全是牛頭馬麵,還是有些滲人的。
“站住!你們是何人?膽敢闖入閻羅殿?”剛進去,就被鬼差攔住了。
洛南喬看了那鬼差一眼,說:“煩請進去稟報一下閻羅王,就說有老友求見。”
那鬼差上下打量了洛南喬幾眼,又審視地看了看我們身邊的白澤,皺著眉頭嘟囔著進去了。
片刻後,一個穿著朝服,帶著黑色烏紗帽的黑臉大漢在一眾鬼差的簇擁下出來了。
看著排場,應該就是閻王了。
我激動地不行,一般人死了才能見閻王,可我現在還活地好好著呢,居然也占了洛南喬的光,看到了閻王的真身。
閻王遠遠地看到了洛南喬,加快步子來到我們麵前。
閻王看到洛南喬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大概是顧忌四周的鬼差,沒有表現地很明顯,隻是淡淡地說:“是你啊,進來吧。”
洛南喬也理解閻王的用意,沒有說什麼,跟著就往裏走。
我走了兩步才發現白澤沒有跟上,她站在原地,癡癡地望著閻王殿的牌匾,眼裏泛著淚花。
我回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走吧。”
白澤看了我一眼,有些窘迫地點點頭:“嗯。”
穿過陰森森的前廳,來到了閻羅平時審訊的大堂。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諦聽獸,不知道供奉在哪裏。
白澤很失望地歎了口氣。
我忙小聲安慰她:“沒事,這不是還沒見到嗎?你歎什麼氣啊。來都來了,別灰心。”
白澤哀傷地看了我一眼,透著無奈:“你不知道,諦聽嗅覺那麼好,我一來,他就知道了吧?不出現,可能是避著我。”
最了解諦聽的應該就是白澤,她都這麼說,應該是這樣。
可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能再這裏放棄,不是麼?
我繼續勸白澤:“他不是答應過你主人,今生不再見你嗎?你別多想,反正我們既然已經來了,無論如何,也該給你自己這麼多年的苦等一個交代,不是嗎?”
白澤感激地對我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反正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了。”
閻王將身邊的鬼差都支開了,然後手一揮,大堂的所有門窗都關上了。
然後閻王才回過神,對洛南喬躬了躬身:“屬下拜見公子,拜見白澤聖尊。”
洛南喬和白澤都擺了擺手:“閻王不必多禮。”
閻王起身後,緊張地靠近洛南喬:“公子,現在鬼界這麼不安全,你還自己一個人過來,太危險了。”
洛南喬笑笑:“無妨,我都來了。”
聞言,白澤略不好意思地說:“都是因為我,否則你也不用冒這個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