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茹看到我這個樣子,好奇地問道:“鬼後,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轉身就往樓上走:“玉茹,沒我的允許,別讓任何人到我房間裏來。”
丁玉茹雖然覺得我的態度奇怪,但作為一個優秀的屬下,不會多問:“是,鬼後。”
我走上樓梯,突然想起什麼,回身對丁玉茹說:“對了,白英俊除外。”
丁玉茹乖巧地應聲:“是,鬼後。”
也不知道白英俊去哪裏了,可別闖什麼禍才好。
原本對於白英俊隻是單純的喜歡,沒有過多的情感,現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所以對於白英俊,更加發自內心地親近。
關上門,我抬手將窗簾也拉上,房間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我走到床前,將血玉拿出來,放在床上。
血玉已經完全跟一開始不同了,就跟換了一塊似的。
我仔細端詳著血玉,陷入了沉思。
到底洛元凱知不知道血玉是靈器之首?
應該不知道吧?如果知道的話,他不可能不告訴荊紅竹的。
在我還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就試著要把血玉還給荊紅竹,卻被她拒絕了。
這說明她是不知道血玉是靈器之首的。
知道的話就該收回去才是。
想到這裏,我心裏總算好受了一點。
也許隻是巧合吧?洛元凱隻是個凡人,怎麼可能跟摩羯的滅族之仇有關係呢?
隻要洛元凱跟這事無關,那麼當初的荊紅家聯合祁家攻打魔界的事情,也跟洛南喬沒有關係了。
洛南喬隻是在知道這些之後,隱瞞過我而已。
越這麼想,我心裏的罪惡感就越重。
因為我說來說去,都是在找借口幫洛南喬開脫。
原來我愛洛南喬,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我翻身躺在床上,血玉就放在我的耳邊,散發著幽幽的紅光。
雙手交疊著放在肚皮上,感受著肚子的小生命,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看。
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呢?
明明,我和洛南喬很開心地去找洛元凱的魂魄。
明明洛南喬一家就要團聚了,我還在想著怎麼舒緩洛南喬和荊紅竹的關係。
一切都像夢一樣不真實。
我多麼希望一睜開眼,什麼都沒有變,我沒有去過鬼界,沒有見到承叔。
沒有知道這殘忍的一切。
可是,不可能了。
“念尋姐?”
想著想著,白英俊來了。
我坐起來,將血玉收起來,抬手拉開窗簾:“進來吧。”
白英俊推門進來,還是一身白衣,俊俏奪目。
我偏著頭看他,等他走到我麵前來時,我微微一笑:“雲深。”
白英俊身子一頓,狐疑的目光鎖住我,伸出右手來談我的額頭:“你沒發燒吧?居然叫我雲深。”
我把他的手拿開,拉著他坐在我身邊:“你本來就叫雲深啊。沒有經過你的同意,給你起外號,我很抱歉。”
我越說,白英俊越茫然了,甚至還有點驚恐。
“念尋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