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萌，你看清了嗎？這就是你寧願背叛我們的感情也要愛的男人？”我苦笑一聲，問道。
柯思萌回過頭，也對我笑了笑，“念尋，真的對不起。”
她眼中的絕望慢慢退去，變成了無所畏的淡然。
就好像在這一瞬間，她真的放下了，放下了那個她魂牽夢縈多年的人。
或者，她做出了什麼決定，來徹底結束這一切。
意識到這一點，我也顧不上哭了：“思萌，你要幹什麼？別衝動，有話我們好好說。”
然而我終於是沒攔住，柯思萌猛地轉過身，一把抱住了劉兆輝。
“劉兆輝，你既然不愛我，那我們一起死吧。”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幻化出來的長劍猛地刺向兩人的身體。
“思萌！不要！”
我下意識地去阻止，甚至連洛南喬都出手去攔著柯思萌的動作。
但是根本就來不及。
柯思萌發出一聲悶哼，身子一抖，長劍貫穿了她和劉兆輝的身體。
我的手卻堪堪隻碰到劍柄，手背上有柯思萌的血一滴滴掉落下來。
“柯思萌，你瘋了嗎？”劉兆輝憤怒到極點，忍著痛苦斥責道。
柯思萌笑了笑，鬆開手，緩緩地往地上倒去。
我趕緊接住她，柯思萌倒在我懷裏，身上流出的血已經沾滿了我的雙手。
我整個人都懵了，抱著柯思萌眼淚瘋了一樣地流。
“思萌，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一刻我後悔極了，剛才不應該把話說得那麼絕，也許她就不會做出這麼絕望的選擇。
都是我的錯。
我恨透了自己，可沒有用，懷裏的柯思萌生命在一點點流失。
柯思萌握住我的手，手上全是她的血。
她艱難地笑笑：“念尋，你和洛南喬……教我的法術……第一次用，竟然……竟然是自殺。”
“你別說了，我救你，我現在就救你。”
我二話不說，割破自己的手腕放在柯思萌嘴邊：“你快喝，我的血能救你。”
柯思萌輕輕推開：“念尋，別救我，做錯事，這是我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急得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的命來償還了？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就是嘴硬，我心疼你，我隻是心疼你啊。”
我哭得直抽抽，柯思萌強撐著摸了摸我的臉，手就無力地垂下去：“念尋，別救我，我太累了，我的人生太爛了。”
“那你想過我嗎？想過叔叔阿姨嗎？就為了他，你值得嗎？”
柯思萌沒有說話，她身子抽了兩下，顯然是撐不住了。
我也管不得那麼多了，掰開柯思萌的嘴巴就把我的血給她灌下去。
柯思萌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根本拗不過我，眼淚滴落下來。
我法力本就受損，現在又失了好多血，腦子一陣陣的眩暈。
洛南喬趕緊扶住我，給我渡了些鬼氣：“阿尋，怎麼樣？”
我對他搖搖頭：“救救柯思萌吧，你幫我跟閻羅說一聲，行嗎？”
洛南喬點了點頭，“這些你不用操心，我會處理好的，你感覺好點沒有？”
我應了一聲。
柯思萌總算是被我救了下來，隻不過她這把長劍是用她最強的意念幻化成的，所以一下子根本恢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