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發現到處都是白色,已然這是醫院。我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打量四周。這是個單人病房,房間裏就我一人。宿舍的兄弟們都不在,今天不是周末麼?他們還真是沒心沒肺,看我病了也不來照顧我,讓我孤單的一個人在這無聊死了。
整個醫院都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存在一般。我從最初的迷糊裏逐漸想起我為什麼會到這的原因來。想起來了,是的,我為情所傷,那一瞬間的刺骨之心痛,現在想來還是那麼的強烈。我愛上了別人的女人,真是個可笑的事情。我一直提防的傷害還是出現了,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的發生。
我穿上拖鞋,來到窗戶邊。窗外的樹已經預示著冬天的到來,我的所謂愛情也在這個季節遭遇了冬天。偶爾的風滑過,已經枯萎了的樹葉輕輕飄落,在空中飛舞,讓我想起那被撕成碎紙的情書,也是這般的灑脫。我也能象這樹葉一樣雖然留戀但還是順著風,帶著對未來的展望化為春泥而無悔麼?
我做不到,我想是的,雖然我假裝很堅強,也是很理性的樣子,但在堅強的下麵我很軟弱,很容易受傷。人們都說野獸受傷都是獨自一個在角落裏把傷口舔好,這是生物的本能。我現在也是如此,當我把目光從窗外拉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鏡子裏的我已經是淚流滿麵,無盡的悲傷讓自己沉淪。
聽見敲門聲,我忙用手擦去男兒淚,但眼睛還是紅紅的,我倚在窗台,默然的看著來人進來,是曹曹。曹曹進來帶上門,我看著他,勉強笑了笑,假裝生氣道:“好你個曹曹,把我一個人放在醫院多寂寞啊,也不體諒下我脆弱的心靈,人家好怕怕的!”
曹曹見我還有心情開玩笑,也鬆了口氣,大叫冤枉道:“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麼?三天了,小龍,我說你小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吧,不就是失個戀麼,至於嗎?”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這說到我的痛處,我擺了擺手,道:“不要再說這個了,我在醫院三天了?那我是曠課了?高導知道不?”
曹曹說出那話後也知道說到我的難處了,見我轉移話題也順著說:“他知道個鳥,你又不是第一次曠課了,擔心什麼啊!”
我道:“這不是一下就曠一天的,人家第一次嘛!”說完,嗬嗬的笑了起來。
曹曹打量了下我,點了點頭,道:“我是來接你出院的,醫生說你隻是激動傷情,休息一下就好的。現在看你小子有說有笑,生龍活虎的,可以出院了吧?”
我應了聲,開始收拾用品裝進包裏,換好平常衣服,提腳準備出去。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讓我心痛的人。
曹曹跟在我後麵拿東西,見我不走了,問道:“怎麼了?還不快走,難道你還喜歡留在這不成?”一看前麵還一個人,就跟我說:“我先下去了,你們聊,小龍,該斷則斷,別婆婆媽媽的,那不是我們308宿舍的風格。快點下來哦,我在下麵等你。”說完,向那人點了下頭,就走了出去。
看著眼前這個人,什麼感覺都一下就這樣冒了出來,酸甜苦辣,五味具全。古人曾雲:為伊消得獨憔悴。這話大概就是描寫我現在的情形的吧。苦澀的舌頭說不出話,隻是靜靜的望著這個讓我第一次如此痛苦的女孩。她還是如此的美麗,在我眼裏她如此的純潔,我怎麼也不會懂得她會和那二個字眼扯上關係。
她手裏抱著一束花,鮮豔的花朵映襯著她那白皙的手指,如此的和諧。兩人麵對麵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也說不出。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我強力開口道:“嗬嗬,你專程來看我?謝謝了,不過我要出院了。”雖然想笑出來,但這笑聲讓我自己都覺得虛偽。
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我是來看看你,現在見到你康複也安心了。這花是送你的,希望你健健康康的的花語。”她把花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