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安安坐的她,怎麼會沒了心思學習,食指輕敲著桌麵。
這是個愛整潔的女孩,那是個不經意的少年。
雨就那麼下著,下著,窗玻璃上的霧氣又濃,窗外的少年,靜靜的身影未動,是太累了麼?怎麼好像睡著了。
發間的雨跡,依舊掉落,在腳下,稍稍積了一片水窪!
指尖的輕敲,依舊那麼輕輕落,悄悄濺起幾分思緒。
這是個雨季的秋天,這是個遲到的微笑言。
黑板上一道道方程未解,老師咯吱吱的粉筆依舞,隻是這次,安小怡身邊,真熟睡的少年。
浸過雨的碎發稍顯淩亂,就那麼趴著,呼吸中帶點安然!
偶爾停下筆尖,看看身邊的少年,看看少年的熟睡,看看少年,有沒有睡醒。真不知道這少年昨晚都幹了什麼,遲到也罷,還這麼疲憊,一回來,接觸到桌子就睡。一點也沒有說話的機會,倒頭就睡,害得自己擔心,害得自己不安。
窗外雨依下,時間,流逝在雨落間。
風,終來了!淺秋時分,夾雜著幾分收獲的香味,初秋裏,一人一眼風景,一人一臉表情。
輕旋著筆杆,靜靜的靠在,窗外的牆邊,背對著教室裏,熟悉的眼神。暖暖的日光,輕灑在風吹起的發間,筆記本夾在胳肢窩裏,愣愣地盯著遠處,難道,是在等誰?
“小哲!”
“嗯!”
未注意到什麼時候,夏聃靜靜地,相同的姿態靠在旁邊。那相差不多的個頭,那一直是個不太多話的女生,交際不太多,隻是為何,在這陽光的日子裏,叫著少年的名字。看著那比安小怡還長的及腰的長發,還那大大的眼,有人說單眼皮的孩子很多疑,幸虧她不是,劉海兒輕輕舞。
“為什麼一個人在外麵?”
剛剛路過,看著少年愣愣地靠在窗外,九月的風,撫動著少年漸長的碎發,竟然才發現,同班的少年,稍帶點小帥氣,黑襯衫挽起衣袖,牛仔褲,稍顯寬鬆。
“現在就不是一個人了!嗬嗬!”
難得不太說話的她也主動開口,難得不了解的彼此,也微笑相言,難得忍不住,許久不幽默的話語。
“什麼嘛!”
原來一直就是個幽默的少年,隻是偶爾深沉,也似乎隻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左唇角的狡黠,有點稍稍的討厭。
“嗬嗬!逗你呢!”
看那稍稍鼓的腮,明明有點小生氣,隻是稍可愛的臉,總有幾分熟悉。
這時,風涼涼的,空氣裏,稍幹燥的韻味。
輕輕,兩個人談論著無關痛癢的話語,隻是還好,偶爾,不時幾句調笑語,這才是少年,這才是無所謂的期年。
風中的談論漸漸熟悉,有一種風言風語,宣告著相識的交談,於是從此,可以相對言。
這廝九月涼風,這少年一眼心思,隻在期年,相伴了熟悉的他們。
教室裏的人兒們交談著各自的彼此喜歡右邊的女生,依舊的座位,看著又收到的信,熟悉的字體,依舊的署名,翻來覆去的話語,嘴角輕輕苦惱的笑。唉!怎麼總有這麼些瑣事,將那純紫的筆記翻開,數了數,已經第六封了,隻是自己從沒想過的問題,隻是還不是很熟悉。
左轉時,又淩亂的少年的桌麵,無奈的,怎麼就不知道整理,卻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一本本將那亂的堆的書整齊。偶爾瞥到窗外,黑襯衫的少年,呆呆的身影,在想著什麼?稍長的碎發,是個偶爾憂鬱的少年。
噢!是那個女生,在少年呆呆時接近的,是個叫夏聃的女生,及腰的長發,長得唯美的臉。
靜靜地看著兩個相近靠的背影嬉笑談,似乎每一天都很不同,似乎看不懂少年。
輕輕的,有人暗淡的眼角,緩緩地轉過身,手托腮,年輕的臉,像是個會思考的洋娃娃。
哪兒吹來的風的涼涼,帶著熟悉的韻味。
這一秋,風吹得輕輕,溫度,涼得慢慢!
“小哲!”
難得一天終於見到醒著的少年,終於有機會,好好談談。畢竟是同桌,畢竟要相處,這樣沒話說,也總不是辦法,稍鼓起勇氣,叫到少年的名字。
“嗯?”
聽著歌的耳機突然被拿開,還以為是老師,轉過眼,原來是她,手裏捏著耳機,靜靜地,盯著少年。“噢!有事嗎?”
“沒有事就不可以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