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惡作劇之吻
“辰南！”
“怎麼了？”難得蕭哲今天終於舍得離開他那寶貝座位，難得主動找到自己，難得竟不似平時嬉笑的臉，難得那左唇角微淡漠的言。
“你說抽煙的人，最初接觸那個，是因為什麼？”靜靜坐在他的旁邊，看那笑著的臉，隻是因為相熟，有些話才願意提起。
轉過身，看那稍圓臉的靜靜顏，蕭哲啊蕭哲，你怎麼突然想問到這個，想不懂，想不通。盯注視著某個人的眼，想要從中找出，找出此事的少年，究竟藏著什麼心思！
看他專注視的眼，是種詢問，就像不明白，不明白少年為什麼要問。微頷首，不習慣別人過多問。
“要不——”終於，對視良久，對於蕭哲不過多言語的表情，自己還是沒有辦法。“試試？”想想，也是好奇，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試試？”那時風稍吹，拂動少年的碎發跡，劉海下的眼有點懷疑。
“嗯！”點點頭，反正已是初二的我們，淩亂點也沒有關係，就算還幼稚的顏，怎麼能沒嚐過煙草味！何況，那又不算犯罪.。
風沙亂了樹蔭，秋日裏，風中彌漫著，一種不太真實。
所以才叫少年，所以，才初嚐煙草味。
那時候離學校不遠，就有一條山穀，偶爾有時候，經常去那邊放風，怕在學校裏，麵對那些臉，也會無聊得慌。
山穀的崖邊上，穀裏的風遙遠的吹來，這傍晚，夕陽被雲遮得太陰沉，所以，風也稍稍冷。相並坐的少年，在淺坡的草上，麵對夕陽，一臉憧憬。
“真的要嗎？”
“嗯！”
比風還輕的話語，打火機的火焰，帶點藍，白煙紙機械卷的金黃，在火焰上，怎麼才開始燃氣，觸及嘴角，淺淺吸，能看到火焰的紅從燃燒處漸漸蔓延！隻是吸到口中，竟不是從二哥身上嗅到的那種味。
“咳。咳咳！”刺刺的辣中，帶點苦。
“哈哈，小哲，感覺怎麼樣？”看那稍長的碎發，因為吸得太深而被嗆到！哈哈，也沒人叫你把吸進去的東西全部吞咽那！
“咳！咳！還好啦！”看辰南白色的煙淺淺吐，青煙繞指柔，才知道，吸進去，不一定要咽下去。眼睛有點被熏到，竟會濕濕的眼角，噙著淚。
“現在知道抽煙是什麼感覺了？”
“嗯！”看那漸漸暗下來的山穀，煙燃的火紅，稍顯熟悉！“刺刺辣的苦，鼻子會酸，會流淚，會想——哭！”
聽到蕭哲的回複，轉過臉時，那碎劉海下，怎麼一眼淡傷。想是奇怪，平日裏嘻嘻鬧的少年，怎麼突然間這般傷感。
“你——還好嗎？”
“嗯！”愣愣的呆了呆，突然想起，原來有時候，聽起來很特別，想起來很唯美，真正體驗時，才發現，原來，想象終究還隻是想象，煙草味，從此，煙草味掉進了少年的生活裏。
原來，這就算學會了抽煙！
於是冷冷的時候點了煙，少年相信，煙頭的溫度，會讓心暖暖。那青煙繚繞，才會感覺很安全。
於是靜靜的時候點了煙，藏在煙霧裏，才不會孤單，那青煙繚繞，一定會感覺到不心痛的想念。
於是淚淚的時候點了煙，呆呆看著，綻放在指尖，等一眼淚酸，那青煙繚繞，總會不用哭的歇斯底裏。
於是，左唇角輕吐著煙，不算成癮，卻成了習慣！
那一次相見，才知道那是個怎樣的男生，才知道想象終究隻是想象，那個叫做程鉞的男生，也沒想象中那麼討厭，倒是一般男孩子的活潑，還有自己獨特的溫柔。
“小哲，今天回來這麼晚？”父母在外地，所以家裏很長時間沒大人，自己在校外借宿，小哲一個人住家。本來今天回家要取幾本要用的資料，正巧把平日玩的還好的舍友叫上，說是參觀參觀我們家，也是，畢竟程鉞比自己低一個年級，和小哲一樣都是初二，也許他們還談得來。隻是回到家時卻不見少年的身影，按道理，不應該這麼遲還沒回家，直到等了好久，才見到那小一頭的摸樣！
“走得慢了點，嗬嗬！”那時候手指上稍帶煙味，書包扔到沙發上，便去洗手，隻因為抽煙後才發現，食指上的味道那麼怪，怪的有幾分惡心。“到家多久了？”抹了點香皂，靜靜地搓著指尖的味道，難得很認真。
“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了，你走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慢啊！”
“嗬嗬！是很慢！”難得左唇角的笑，“他是？”才記得問起二哥，一起回來的他的名字。
“他啊，叫程鉞，和我一起住的，也是初二，”看小哲的樣子，原來不曾相識！“程鉞，這我弟，小哲！”
“你好！蕭哲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