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
天還是黑漆漆的的一片,寧靜得可以聽見草叢裏細微的蟲鳴聲,天上浮雲呼呼飄過,使得月亮若隱若現,揮灑淡淡銀色的光輝,將大地上的樹木和花草點綴得銀光透亮,甚是有一種樸素浪漫的田野風味。
此時四周泥土和空氣還滲透著濃重的濕氣,天邊也隻是微微露出星點魚肚白的光芒,隻有遠遠眺望才看的到。
四周遍布一片片黑壓壓的田野,死一般的漆黑不知這是何方,隻可看見一條望不到頭的鐵軌,深邃而幽長,連一盞路燈都看不到,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讓人不寒而栗,淒清寒骨。
“咚咚……”從鐵路上傳來一陣木棍敲擊鐵軌的聲音,細細聽,還夾雜一個人的腳步聲,緩慢而沉重……
“哎呦”隻聽一個老人粗老低沉的叫喊聲,隨後“咚”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什麼鬼東西啊,摔死老朽我了,我的腰啊”老人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手慢慢撐地坐起,滿臉痛苦的哀嚎著:“什麼鬼東西會卡在這火車道上,不想死啊,哎呦!我的腰啊,好疼痛啊,好像是骨頭斷了……我容易嘛我,起了個早想來田裏尋莊稼收成,居然撞上個鬼東西哦,害得老朽身子骨都要斷了”。
老人撫了撫自己的背,然後一手瞎摸剛才講自己絆倒的東西。
“咦~~,好像是個人,有頭有臉有身體的”老人一手亂探,突然撫到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還帶著體溫~~:“呦!還是隻公的,還鋼腔有力,活的!”
老人從懷裏摸索出一盒火柴,“嚓”的一聲點燃一根火柴,這是才看清眼前這個人的模樣。
“這是誰家的小夥子啊,這麼冷的天了氣居然脫光衣服躺在這裏,不怕著涼啊”。老人拍了拍至回憶的臉頰,見至回憶沒有反應,想將他拉起來,可是背上的疼痛立馬像被針紮一樣刺痛:
“哎呦!我的腰啊……看來自己是走不了,可是這孩子現在光著身子躺在地上,不等日出之時可能就會吃風的,得趕緊讓他起來活動活動,跟我回家穿件衣服也好。”
老人兩手一攤,放在至回憶的身上,哀歎了幾聲。突然,至回憶身體突然顫動了一下,老人見此,立馬兩眼一亮,又搖了搖至回憶喊道:“孩子啊,快醒醒,快醒醒啊,這樣躺著會著涼的”。
但是至回憶剛才那一顫動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還是死死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有微微的呼聲而已。
老人見此很是不解,四周的濕氣在這個點會越來越重,至回憶的身體越來越冰冷,歎息道:“如果將自己的衣服給這孩子穿,自己不是不舍得,隻是我已經一把老骨頭了,哪還能受得了這樣的濕氣啊,可是如果不救這個孩子,我豈不是眼睜睜的是在害這孩子嘛,這下可難倒老朽我了”。
老人用手撫了撫至回憶的身體,突然不知摸到哪個部位,至回憶又顫抖了一下。頓時,老人兩眼一亮,拍著自己的大腿高興道:“這男孩子都是怕癢疼老婆的,一撓到他的腋下他就算是睡得再熟也會被這神仙爽癢起來的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啊。”
說著,老人就將自己粗糙滿是老繭的手伸進至回憶的腋窩下,一頓鬧騰。
“啊哈哈,別別,師兄,不要搞啦,我癢啊,癢……啊”至回憶一手捂住自己的腋下,整個人滾來滾去,兩腳不停亂蹬,一不小心一腳踹向老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