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改變從來都不易(2 / 3)

她可以看到她姐姐回來了,甚至還帶來了禮物。藍血注意到露娜向他身後看去。他轉過身來,發現是他姑媽回來了。塞拉斯蒂婭走向王座。她用魔法把藍血的袋子漂給他。

“來自阿匿的禮物。”塞拉斯蒂婭告訴他。

藍血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迅速拿起袋子往裏麵看。他發出孩童般的喜悅尖叫聲。

“我最喜歡的!”他一邊說一邊漂出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裏。

“不要一次吃完哦。”塞拉斯蒂婭邊告誡邊走向妹妹。“情況如何?”

露娜微笑起來。“相當好。今天有幾匹小馬過來。沒什麼大事,所以很快就處理好了。”

塞拉斯蒂婭點了點頭。“阿匿給了一些東西讓我們分享。”

露娜的眼睛閃閃發光,塞拉斯蒂婭把袋子懸浮在她們之間。露娜打開袋子,迅速用魔法伸進裏麵。她拿出一個東西,把它拿上來,這樣她就可以好好看看它是什麼。她們兩個看著露娜拿著的這東西,都覺得眉毛抬了起來。她們走近一點仔細查看。

“你認為這是什麼?”塞拉斯蒂婭問道。

露娜聳聳肩。“我不確定。”

露娜用魔法拿著的東西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巧克力球。為什麼阿匿想給她們像這樣的東西?塞拉斯蒂婭本來期待會是一些實驗性的東西的。露娜決定邁出信仰之躍,她把那塊東西塞進了嘴裏。她才咬了第一口,眼睛裏便一下亮了起來。

“哦!裏麵塞滿了焦糖!”她說道,沒料到會是這樣。

塞拉斯蒂婭也用魔法伸進袋子裏,拿出一塊給自己。當她發現那巧克力柔軟到幾乎沒有阻力時,她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它裂開後,她可以嚐到裏麵的焦糖。她沒想到這東西看著這麼簡單卻又如此令馬驚訝。她承認她愛死這個了!露娜和塞拉斯蒂婭都伸進袋子裏拿第二個,然後又拿一個。沒過多久,她們兩個就把袋子裏的吃完了。事實上,她們看起來相當上癮了。

“記住,姑媽。”藍血用皇家口音說道。“最好適量地吃。”

聽到那話塞拉斯蒂婭笑了起來。“我忍不住了。”

藍血點點頭。“請求原諒好過請求許可。”

他把頭向後仰,把整個袋子裏的東西都倒進嘴裏,慢慢地咀嚼每一塊,然後整個咽下去。他舔了舔嘴唇,從地板上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我去和動物們呆一會兒。”

“小心喲。”塞拉斯蒂婭喊道。

很快,兩姐妹被單獨留在了王座室裏。

“阿匿給我們一份禮物,真是好甜。”露娜說道。

“我必須說我很享受。”塞拉斯蒂婭承認道。

她們兩個都清理了自己一下。塞拉斯蒂婭用魔法漂起一方小蹄帕來清潔口吻部,而露娜就直接用舌頭添。當塞拉斯蒂婭注意到露娜有一個位置沒清理到時,她笑著搖了搖頭。翻了個白眼,她把她的蹄帕漂過去擦幹淨露娜的臉。

“姐姐!”露娜吵吵起來。“我是成年雌駒,不是小雌駒!”

“好吧,我不能讓你在皮毛上有巧克力的情況下在城堡裏走來走去。”塞拉斯蒂婭完成了她的工作。“搞定!”

露娜斜眼看著她姐姐,並且她再次用蹄子擦拭口吻部。

“我是一匹有能力的雌駒。”露娜說道。“如果我們的臣民們看到了這情形怎麼辦?”

塞拉斯蒂婭翻了個白眼。

“如果說阿匿教會了我什麼事的話,那就是我們不應該太擔心我們的臣民的想法。”

“你現在看起來像一匹不同的小馬。”露娜揚起眉毛說道。“你的拜訪真的有這麼出色的效果?”

塞拉斯蒂婭點了下頭。“我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麼好過了,露娜。”她有些臉紅了。“我之前有些愚蠢的想法,以為阿匿和我又回到我們友誼的原點去了,但我們之間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事實上,他對表達自己的愛意更加開放,在公眾麵前都放得開!”

露娜也點點頭。“當我去看他時,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從我們懲罰那些害了他的馬的那一天起,阿匿似乎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塞拉斯蒂婭想起了她提到的暮光時候。

“然而,他還是那個老樣子。”她歎了一口氣。

露娜能感覺到有什麼事在困擾著她姐姐。

“是什麼讓你不舒服?”她問道。

塞拉斯蒂婭看著地板。

“阿匿邀請我們參加一個派對。在過去的幾周裏,他似乎一直在培訓員工來經營他的商店。因此,他希望慶祝一下這個進展。”

露娜的表情高興了起來。

“聽起來太棒了!”

“我試著邀請暮光參加派對。”

露娜聽聞此言便沉默了。她不需要再聽到其它的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能責怪阿匿不給她姐姐麵子。那畢竟是阿匿的生活,他可以選擇讓誰進入他的生活。

“姐姐。”露娜大聲說道。“你知道阿匿告訴我什麼了嗎?”

塞拉斯蒂婭抬頭看著她妹妹,眼裏充滿了好奇。

“他跟你說了什麼?”

露娜不想說這個,但這需要說出來。這是讓她姐姐理解的唯一方法。

“他告訴我沒有什麼夢魘暮光。”塞拉斯蒂婭感覺心跳停了一下。“是暮光本馬對他做了那些可怕的事,不是別的馬。”

當塞拉斯蒂婭在腦海中回放這些話時,她感覺自己咽了一口。這話深深地傷害了她。這傷害了她,因為這很有道理。露娜不是那匹做了那些可怕的事的小馬。雖說這聽起來像是逃避責任,但露娜和夢魘之月是兩匹不同的小馬。沒錯,夢魘之月可能是從她妹妹的情緒中產生的,但在那之後做那些可怕的事情並不是她妹妹做出的選擇。

然而,阿匿說的對。對他傷害最大的那些事情並不是由某個魔力誘導的第二自我所做出來的。就是暮光和她的朋友們。僅此而已。

“如果他不想原諒,那麼那是他的選擇。”露娜堅定地說道。

塞拉斯蒂婭看著她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難道你不希望小馬們原諒你嗎?”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他們為了另一匹小馬的所作所為而原諒我,那麼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理解。”塞拉斯蒂婭驚訝地看著她妹妹。“你不是唯一一匹能接受阿匿的建議的小馬。”

塞拉斯蒂婭對此找不出反駁的話語。與普通小馬相比,阿匿與他們有鮮明的反差。然而,他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邏輯。幾乎到了殘忍的地步。盡管如此,她還是無法否認她妹妹所說的話。不管她有多麼希望所有的小馬都能經過這事後感覺幸福快樂。她也知道,有些傷疤會留得太深,無法愈合。

“她真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塞拉斯蒂婭說道。

露娜點了點頭。“她的惡夢足以證實這一點。然而,這對修複阿匿心裏那巨大的傷口來說幾乎沒有什麼作用。”露娜從王座上下來,走向她姐姐。“你見過朋友了。不要因為瑣碎的想法而糟蹋了這一天。”

露娜說得對。塞拉斯蒂婭和阿匿一起度過一段時間後感覺很好。把時間浪費在消極的想法上隻會讓她感覺更糟。她閉上眼睛理清思緒。等到她睜開眼時,她感覺好多了。

“到暮光的培訓時間了。”塞拉斯蒂婭告訴她妹妹。“阿匿應該會在這裏吃晚飯。”

露娜點點頭。“我有幾件事要處理。目前日庭應當沒事了。”

塞拉斯蒂婭用鼻子蹭了一下她妹妹,然後轉過身向圖書館出發。她有一種感覺,她的學生會在那裏。她一直都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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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現在正拚命地抓住她站在上麵的梯子。每次搖搖晃晃地爬上一級似乎需要幾個小時,但實際上每一步之間隻有幾秒鍾而已。一旦她到達了需要到的地方,她便用一隻顫抖的蹄子去夠她需要的書。隨著她的恐高症開始發作,她的呼吸變得困難了。

她快速一夠,把書抓到了蹄子裏。她回去死命抓住梯子,做了幾次平穩的呼吸來平靜自己的神經。

“你在做什麼?”

那突然的一聲足以嚇得暮光鬆開了梯子。她的四隻蹄子到處踢騰,徒勞地試圖抓住她剛剛鬆開的那一格梯子。一切都發生得很快,她背部著地摔到地上,發出響亮的砰的一聲。暮光因為這一摔而呻吟了幾下。她的視力有點模糊,但很快又清楚了,她發現斯派克在她身邊。

“你還好嗎?”他關切地問道。

她一邊點頭,一邊坐了起來,揉了揉後腦勺。

“沒事。隻是磕了一下。”

斯派克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沒有讓暮光受傷。

“你剛才在做什麼?”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