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匿用鼻子慢慢吸氣,然後從嘴裏吐出來。他的這種儀式似乎並沒有讓他平靜下來。他基本上每天都要處理這種事情,但由於他的這一天過得很糟糕,更不用說還在經受宿醉,他發現自己的神經繃不住了。老實說,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現在停止已經太晚了。
“我絕不可能以低於標價的價格出售糖果。從第一天起,價格就一直沒變。我們阿匿家確保我們生產的糖果與競爭對蹄相比品質最好,而價格要低很多。以更低的價格賣出去無異於侮辱我自己以及為我工作的小馬們。”
阿匿都數不清他以前說過多少次同樣的話了。再說一遍,這事幾乎每天都有,但宿醉讓他聽起來比平時更惱火。他想爬上床睡覺,讓宿醉過去,但工作就是工作,他不會因為他前一晚上的放蕩而增加天琴和糖糖的工作量。要是他的大腦沒有現在這種嘣嘣跳的感覺就好了,那樣他現在就沒事了。
“我才不可能付這荒謬的價錢買糖果?!”
那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從這些小馬那裏聽到過很多話,但他不會坐在這裏默默忍受這種屎事,在他現在感覺這麼糟糕的時候絕不可能。
“荒謬?!”他大喊道,那雌駒對音量的變化猝不及防。“你是個什麼樣的吝嗇鬼,為一袋巧克力付兩塊金幣都做不到?!”
那雌駒看起來很生氣。“你怎麼敢?!”
“我怎麼敢?!你怎麼敢走進我的店,試圖通過見不得馬的方式獲得更低的價格,我還得加上一句,我們這價實際便宜極了?!”
“嗯,阿匿?”天琴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就一秒鍾,天琴。”阿匿平靜地說道,視線從不離開在他麵前的這匹雌駒。“我敢發誓你們這些所謂的中心城上流小馬是這個星球上最吝嗇、最可鄙、最煩人的小馬!見鬼,我甚至還在這裏的唯一原因是因為去看望公主們更容易!”
那匹雌駒僵在原地不確定如何回答。她不知道如何回應阿匿的敵意。天琴有點為那匹雌駒感到難過。這在店裏並不罕見。天琴已經看到過很多新客戶進來就試圖與阿匿討價還價。雖然她承認今天他似乎比以前這種事情發生時更惱火,但他說的是真的。他的糖果在中心城的價格是最低的。
其他許多商店的價格幾乎是他開價的三倍。盡管他不承認,但天琴知道他把價格降得很低,這樣小馬駒們就可以走進商店而不用擔心他的糖果要多少錢。更不用說,他讓每一匹烹飪或接觸產品的小馬每隔幾分鍾清洗一次蹄子,以確保清潔。不過,既然她是來幫忙的,阿匿就不必這麼做。
“阿匿。”天琴把蹄子放在他的手上,吸引他的注意力。阿匿回頭看著她。“你為什麼不花幾分鍾冷靜一下呢?”
阿匿可以看到商店裏所有的小馬都在朝他這邊看。天琴說得對。這次宿醉讓他比平時更加容易發火。他需要自控。也許新鮮空氣對他有好處?
“耶,我想我會的。”
當阿匿走開時,他能聽到他對其大吼的那匹小馬打了個響鼻。
“既然那野獸已經走了,讓我們談--”
“你個卑鄙的賤逼!”天琴大叫一聲。“你怎麼敢那樣說阿匿!”
當阿匿走出商店時,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耶,一點新鮮空氣肯定對他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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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銀甲困惑地看著公主。
“正如我說的,隊長。我昨晚下達的所有命令都是在我受到鹽影響的情況下下達的。我需要你告訴我當晚可能發生了的任何事情。”
好吧,現在銀甲仔細回想一下,那確實說得通。皇家姐妹和阿匿昨晚的表現似乎很奇怪。銀甲當時沒有考慮太多,因為他們沒有製造任何麻煩,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他瞥了一眼擺滿蛋糕盒子的桌子。結果就這樣哦。
“嗯……我想這一切都是從你們三個走進營房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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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正在瀏覽希望加入衛隊的小馬們送來的幾份表格。他們中的許多馬都有工作單位的推薦馬和聯係馬為他們擔保。可這在皇家衛隊中沒有意義。如果小馬們不能完成訓練流程,那麼他們就不可能被錄取。他需要規劃一次集會來讓這些雄駒們經曆測試。銀甲在加入衛隊後已經見識了很多事情,那些小雄駒們需要為任何事情做好準備,因為這才是真正讓衛隊與眾不同的地方,以堅忍和克製的態度麵對任何情況。
當銀甲聽到辦公室外麵傳來一聲巨響時,他的注意力被轉移了過去。之後可以聽到小馬的笑聲一直回蕩在他辦公室外麵。他不知道在發生什麼事,但如果是一些列兵又出去派對玩嗨了的話,他會讓他們跑圈跑到嘔吐為止。銀甲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當他打開門後,他看到的景象讓他停了下來。
“我想我們走錯了路。”阿匿對露娜說道。
“我認為你說得對。”
“露娜公主?阿匿?”看來也不光他們兩個。“塞拉斯蒂婭公主?”
銀甲注意到塞拉斯蒂婭緊隨阿匿和露娜之後也走進了營房。阿匿注意到銀甲在那裏,跌跌撞撞地走向他。他一直對某件事很好奇的。銀甲已經能聞到阿匿身上的酒氣,幾乎充滿了整個房間。人類也會喝醉嗎?嗯,看起來是這樣。阿匿搖搖晃晃地跪下。然後他抓住銀甲的胸甲,把他拉近,這樣他們就麵對麵了。
“告-告訴我一間西。”阿匿口齒不清地說道。“你名字,你名字是怎-怎麼來的?”
銀甲徹底困惑了。然而,他以前和酒鬼打過交道。如果他們沒有表現出暴力行為,那最好還是順著他們的遊戲玩下去。
“我父母給我起的銀甲閃閃這個名字。”他老實回答道。
“~我-告-訴-過-你-吧。~”塞拉斯蒂婭很快活地唱了出來。
阿匿猛地轉身麵對她。“安-安靜!我才不相信泥-你們小馬給孩子-q-起的名字會這麼晚-完美。”
“這是魔法。”
銀甲可以看到阿匿的臉更紅了,如果在他目前的狀態下那有可能的話。阿匿迅速轉身麵對麵銀甲。他仔細看了銀甲一會兒,臉上露出了笑容。
“啊哈!你怎麼解釋那個?”阿匿指向他的盔甲。“一點也不閃亮!”
銀甲低頭看著他的盔甲。距離他上次給它上光已經有幾天了。
“你就承認吧,這是魔法。”塞拉斯蒂婭說道。
“絕不!”阿匿站起來走到塞拉斯蒂婭麵前。“為什麼他是一名衛兵,而不是一名清潔盔甲的清潔工?!”
“~阿匿~”
銀甲看著露娜用後蹄站起來,兩隻前蹄抱住阿匿的腰部。公主們也喝醉了嗎?他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到這裏後的這些年裏,銀甲還從未見過皇家姐妹中任何一個喝醉。好吧,至少,塞拉斯蒂婭看起來沒有醉。另一方麵,露娜看起來和阿匿一樣爛醉如泥了。
“讓-讓我們忘了這事吧,找-找些有趣的事做嘛。”露娜建議道。
阿匿搖了下頭,好像想集中注意力。
“我們該做什麼?”
“我想去-j-競技場。我們對戰吧,像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