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不得不縮短這次拜訪的時間,但有一個即將舉行的會議我必須參加。”塞拉斯蒂婭說道,阿匿和她出了花花短褲家的門。
“沒問題,公主。我向您保證。我們已經涉及了所有重要的議題,剩下的隻是此次節慶活動的錦上添花。”他邊說邊向她鞠了一躬。
“我有信心你已經掌控了局麵。今年的奇跡節一定會很棒!”
“好吧,那麼我必須保證我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公主!現在,請不要再讓我把您留在這裏了。祝你們二位日安。”
“回見,花花短褲。”阿匿向他揮揮手。
所有這些都做完後,花花短褲把阿匿和塞拉斯蒂婭留在了他家門口。阿匿發出一聲疲憊的長歎。他們已經在這裏呆了幾個小時了,整個談話就像他想象的那樣無聊。他們談論了那裏會有什麼樣的攤位,娛樂項目和食物,甚至那些都要花多少錢也討論了。更不用說,由於參賽者和遊客數量的增加,他們今年需要把奇跡節活動搬到競技場去,因為那是唯一一個足夠大可以容納得下的地方。
有幾次,花花短褲把阿匿帶入了交談。問他他的店今年是否有興趣去擺一個攤位以及諸如此類的事情。阿匿給了他一副正經麵孔,隻是告訴他應該去問糖糖,因為她處理所有的文書工作。最後花花短褲的妻子現身了,阿匿發現她要比他們談論的那些無聊的商業話題有趣得多。主要是因為她看起來不像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匹小馬。
與大多數小馬相比,她非常苗條,甚至比其他雌駒還高。當然,她無法與皇家姐妹相比,但可以說她的身高與韻律差不多。有些小馬的身形和身材大小各不相同,這對阿匿來說並不是什麼驚奇的事,但看到一匹小馬相比其他小馬鶴立雞群總是很有趣的。見鬼,他有一匹身材隻有小雌駒大小的雌駒在他店裏當主廚呢,所以他知道這些小馬的身材能有多麼大的差異。
和她聊了一會兒之後,她似乎是一匹相當不錯的小馬。她儀態端莊,說話很自信,也很有禮貌。所以阿匿終於找到了一匹有趣的小馬可以聊天,而塞拉斯蒂婭和花花短褲則談論業務上的事。阿匿後來發現她是一名他做的糖果的忠實粉絲,每當花花短褲出差經過他的店時,都會給她買一整套巧克力。不過她承認,作為一名模特,這種沉迷對她的身材有點不利。
阿匿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事,但小馬們也有模特完全符合常理。他可以承認她相當獨特,很可能對小馬們很有吸引力。幾個小時後,交談終於平靜了下來,塞拉斯蒂婭注意到了時間。所以,他們現在站在了這裏。總而言之,這是一次不錯的拜訪。本來肯定有可能比他們經曆的無聊得多的。
“這花的時間比我最初計劃的要長。這下我必須以後再去其他商店了。我們需要回城堡開會。”塞拉斯蒂婭說道。
塞拉斯蒂婭向城堡走去,阿匿跟在她後麵。
“那麼這次會議到底是討論什麼呢?”阿匿很感興趣地問了一下。
“各種各樣的事情。國家之間的貨物貿易之類的。不過,歸根結底是對土地的控製權。”塞拉斯蒂婭嚴肅地說道。“這會每年都開。討論邊界和誰擁有什麼的問題。有時,一些首領會試圖索取比他們實際擁有的更多的東西,或者偷偷地把士兵安插在另一個首領的邊界內,輕描淡寫地把這說成一個失誤。然後就會開始一場長時間的討論,如果有誰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就會在言語之間暗暗顯露戰爭的威脅。這更像是對意誌的考驗,每次會議都以同樣的方式結束,大家精神疲憊不堪,並且沒有做出任何改變。”
“哈…”阿匿沒想到會聽到這些。
“盡管如此,”塞拉斯蒂婭用一隻翅膀把阿匿拉到她身邊。“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出席。”
“你確定這樣可以嗎?”阿匿問道,不太確定他是否應該參與如此重要的事情。
“我當然不介意咯。”
阿匿感覺在這件事上他可能別無選擇。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沒有理由說不。”他聳聳肩說道。
塞拉斯蒂婭對他微笑起來,用鼻子蹭了他一下。
“謝謝你。更不用說我妹妹也會在那裏幫忙。所以會議應該不會開得那麼長。”
哦,太棒咧…阿匿有種感覺,恐怕這次會議要持續好幾個小時。然而,他現在已經來不及退出了。至少,對他來說,看看塞拉斯蒂婭在她的生活中必須處理哪些事情應該會很有趣。所以,也許這將有助於他們的友誼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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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開玩笑,對吧?”斯派克問露娜,勉強地笑了一聲。
露娜悲傷地搖了搖頭。這不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但這是一種必要之惡,以確保那匹雌駒永遠不會再一次傷害阿匿。
“恐怕這不是開玩笑,斯派克。我告訴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結交的朋友們,那匹照顧了你大半輩子的雌駒,她們都對一個沒有傷害過她們的人類做了可怕的事。這就是那一天小馬鎮發生的事情,諧律精華們因其罪行而受到了懲罰。這就是為什麼你和暮光被帶回了中心城。”
斯派克僵在了原地,看著露娜。慢慢地,就像毒藥一樣,這些話的效果開始顯現。斯派克發現自己在回想阿匿過來借書的所有那些場合。他是怎樣問暮光是不是在那裏的,如果她在他就會離開,如果她不在他就迅速借走一本書。大多數時候,他會把借的書還在圖書館的台階上,甚至在他和斯派克在街上擦肩而過時趕快把書交還給斯派克。
斯派克以前總是覺得這很奇怪,但沒怎麼細想。他知道阿匿在暮光把他帶到地下室的那天徹底變了個人。在那之前,雖然他有點古怪,但他至少和斯派克偶爾會聊聊,並且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斯派克在大多數情況下隻是以為他的行為改變與他是一個人類有關,並沒有在這之外考慮太多。
然後那一天降臨了,暮光哭著回到家裏。她告訴斯派克他們不得不回到中心城去。甚至銀甲也在那裏,但他沒有告訴斯派克任何關於他們為什麼要離開的信息,隻是告訴他應該帶上他想帶回來的東西。整個這段時間以來,斯派克一直被他以為熟知的小馬們蒙在鼓裏。他們總是對他做這事,把他當作嬰兒一樣對待,好像他什麼事都不懂似的。斯派克能感覺到眼淚從眼睛裏掉了下來,他迅速用手擦幹眼淚,用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看著露娜。
“謝謝您告訴我,公主。”
“你不應該感謝我告訴你這樣的事情。我確信這是一粒苦澀而難以下咽的藥丸。”
“至少有小馬願意告訴我。”斯派克轉過身去,他感到更多的淚水湧進了眼眶裏。“我…呃…我想我需要獨處一段時間。”
露娜對此點了點頭。“很好。回頭見,斯派克。”
斯派克沒有回應,他走開了,向暮光和他現在住著的那個房間走去。露娜除了看著斯派克離開,什麼也不能做。這是一個必要之惡,至少,這是她一直告訴自己的。
“他們竟然還把我稱作一個怪物?”一個聲音在露娜的腦海中咯咯笑了起來。
聽到夢魘之月的評論後,露娜咬緊了牙關。不過,露娜並沒有痛打她。她畢竟說得對。就露娜剛剛做的這件事,她這樣做純粹是為了傷害暮光。奪走她的希望與安寧的最後一根支柱。真正讓她悲慘到她以前從未想過有可能達到的地步。那時,隻有到了那時,當她在汙泥中爬行,心中除了悲傷和痛苦之外什麼都沒有時,才能給她請求阿匿原諒的特權。
“任何敢於傷害阿匿的雌駒都將被處理。”露娜說道,走向圖書館裏暮光所在的位置。
總有一天這事會回來反噬她的,露娜心裏對此沒有一絲懷疑,但她並不在乎。這是她認為正確的做法,無論後果如何,她都會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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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花了好多小時思考露娜交給她的這項任務。說這個問題比較困難有點輕描淡寫了。這幾乎像是某種玩笑。誰在乎夢魘之月為什麼做了那些事啊?她做的事是錯誤的這個事實對每匹小馬來說還不夠嗎?暮光感到她心裏的那種痛苦開始湧動…那個,她也已經做了一些錯誤的事情,並且認為那是為了正當的理由。也許夢魘之月在這方麵也是一樣的嗎?也許這就是露娜測試她想讓她找出來的答案?
暮光翻開皇家姐妹倆的故事書。現在她又細讀了一遍,這個故事在很多事情上都相當含糊其詞。可話說回來,這本書是為小雌駒和小雄駒們準備的。暮光甚至回想起了她與夢魘之月那次短暫的接觸,但她也沒有從中對夢魘之月了解多少,除了她想帶來永夜。因此,在這方麵,那與這本兒童讀物相似。暮光翻閱露娜留給她的其他書籍,其中許多都是那個時代的曆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