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畫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花雨詩專注的盯著自己的作品,以至於老媽站在她身後喊她她都沒注意。老媽一把奪過桌上的畫,然後神情不定的看她幾眼說:“趕緊吃飯去!”花雨詩情緒懨懨的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出去吃飯,而老媽則風風火火的拿著她的畫出了門。
當花雨詩心不在焉的胡亂的吃了些後,舅舅和老媽前後腳的進了屋。一進屋舅舅就一臉悲戚的對她說:“冤枉啊,小生冤枉啊!小雨你可要為我作證啊!”花雨詩見他一米八幾的壯漢,竟然捏著嗓子學小生的腔調,於是嚴重的鄙視了他一眼,然後做了個自認風情萬種的撩發動作說:“小石頭又有啥事情要哀家為你做主啊!”
還不等舅舅接話,背後老媽吐槽說:“我說你這大小倆活寶,就不能正常點說話。”說完她上前揪住舅舅的耳朵說:“楊石磊,我說過多少回了,不叫小雨看你的那些舊書,你為啥又給她看?”
舅舅擺脫掉老媽的黑手後一連串的叫著冤枉說:“那些書我都是鎖起來的,我真沒給小雨看,要不你問她嗎!”
老媽又拿出花雨詩先前的畫問:“這個圖你是哪裏看到的?”
花雨詩搓搓手說:“沒從哪裏看到啊,做夢夢見的!”然後她又看看臉色陰晴不定的老媽弱弱的問:“那這個人是不是姥爺啊?怎麼咱家也沒有姥爺的照片啊,是不是和那些舊書鎖一起了啊?”
老媽又白一眼舅舅怒聲道:“不知道,以後都不準問!”說完也不吃飯轉身就出去了,坐在一邊一直不支聲的老爸站起來說:“趕緊吃飯,不用管你媽,她就那脾氣!”
舅舅無所謂的坐下吃飯,花雨詩又試探性的問了些關於姥爺的話題,但是都被無情的搪塞過去。
因為沒有朋友,又剛參加完高考等通知,所以當中午大人們又都開始工作後花雨詩就顯得十分無聊,打開自己的電腦,溜了一圈就又關了機,然後就上街轉轉。一出門師傅的狗狗二狼妞像尾巴一樣跟了上來,她摸摸它的頭歎息道:“還是二狼妞對我好,就隻有你能整天陪著我。”
上了街,自然小孩們都對她敬而遠之,而大人們則因為她身後跟著的二狼妞,也沒幾個人敢靠很近的。雖然二狼妞是師傅的狗,但自她記事起這狗就一直住在她家,而且自從上學開始就擔當了她私人警衛的工作,上下學都有接有送,無論刮風下雨都盡職盡責,比忠犬八公還厲害,而很多對狗有研究的人都說二狼妞還是純種的高加索犬。對這些她沒自然有有概念,但看著一身全黑,個頭好似雄獅的二狼妞,確實沒人敢靠近。
她想著有的沒的不知不覺的就轉到了舅舅的店前,舅舅這生意本來就是清淡生意,見店麵半關著門,便習慣性的回身看師傅的店,心想舅舅準是在師傅店裏下棋。進了師傅開的書店,人倒是不少,但大多都是站著看書的,但並沒看見她舅舅和師傅倆人。
不過從後麵的倉庫倒是隱約傳來交談的聲音,這大熱天的他倆去沒空調的倉庫說話,她心下不由邪惡的想:這倆人都帥的一塌糊塗,三十多了卻都不談戀愛,不會是在搞基吧!額!神啊原諒我的邪惡吧!但沒辦法,有時覺她自己都覺得得自己是個猥瑣的大叔。但大多時候又蠢萌的叫人鄙視,於是她心裏歎氣,隻好也承認自己確實是個怪胎。
為了避免自己看見不該看的,她進去前故意咳嗽了一聲。進去後,雖然他倆是有一段距離的麵對麵坐著,但倆人神色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看她一眼。花雨詩清清嗓子問:“這麼熱你倆這是搞什麼?難不成你倆真是好基友?”
他倆均是一愣,然後舅舅就一臉惡心的看一眼師傅又鄙視的看一眼說花雨詩:“你這都是什麼思想?果然是上網太多,中毒太深,明天我就建議你媽給你掐了網線。”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出了門又回身對她說:“剛才你奶奶叫人捎信兒說想你了,還做了你愛吃的野菜飯,說叫你回去看她呢!”然後又對師傅說:“帥狼!那事兒晚上找你喝酒的時候再說,記得燒菜的時候別弄的太辣。”
師傅邊答應一聲“嗯”便快速的收拾起手上的一張紙,見花雨詩正看他,他就上前擋住說:“趕緊去外麵,這裏這麼熱,你中暑了你媽得拆了我這兒!”
被趕出來後他迅速鎖上倉庫,花雨詩隻好悶悶的生氣,怎麼好像都背著她做什麼是的。師傅也不搭理她,而是抱住安靜的蹲坐在屋裏的二狼妞,又是摸又是撓的,嘴裏還一個勁兒的說:“二狼妞想哥哥沒?吃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