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舅舅問如此問話,她不由一愣。於是她伸手摸摸舅舅額頭說:“小石頭,你也病了吧,我這燒的五迷三道的,不是一直在家裏躺著啊?”
舅舅嘿嘿一笑說:“額,我失語了,是想問你剛才做夢去哪兒了!”
花雨詩狐疑的看看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做夢了?”然後又衝著老媽說:“媽我餓了!”老媽一連聲的說“好!好!我給你準備吃的去。”老媽出去做飯,接著老爸、爺爺奶奶、甚至弟弟都輪番進屋問她是不是好多了,這樣一折騰中午也就到了。
由於昨晚的事兒和花雨詩生病,大家還都一直水米未沾,所以中午一大家子人正好來了會農家樂。所有的菜都是爺爺家地裏的新鮮東西,加上雞鴨魚肉的,倒是和過年是的。隻可惜因為花雨詩病才好,所以隻能看不能吃。喝著自己清淡的掛麵湯,她隻能無限幽怨的盯著老媽。
吃過飯,因為還要做生意,爸媽就領著弟弟都回城裏了,而舅舅則陪著花雨詩在家看電視,他仍舊有一搭無一搭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因為注意力都在電視上的動畫片,所以花雨詩就順嘴什麼都說了。過了會帥狼師傅也過來問她:“你夢見的那個小廟是不是村頭的那個?”
她盯著電視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夢見的是有桃花的廟,但村裏那破廟可沒桃花,而且那廟裏的泥胎也活了,變成了男人卻長著我一樣的臉。”
師傅“嗯”一聲就和她舅舅出去了,隻剩下二狼妞蹲坐在她旁邊陪她認真的看《櫻桃小丸子》。天快黑時舅舅和師傅倆人鬼鬼祟祟的回來了,然後拿出一個破舊的黃紙叫她看。紙上是一個古裝的男子拿著竹竿斜靠了桃花樹在逗弄一隻獅子狗。雖然看到夢裏的人多少有點吃驚,但她的夢向來奇怪,所以仍舊不以為意,尤其畫上這個男人很正常,並沒有長了和她一樣的臉。
舅舅有些熱切的問:“你夢見的是不是這個人?”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就有些急的問:“到底是不是啊?”見舅舅被逗的也差不多了,然後講條件的說:“我可以告訴你,但必須答應把欠我的那些賣畫兒的錢全額給我。”
舅舅做了個扶額的動作說:“你個財迷!好,答應你,快說!”
她笑一下說:“是這個場景,但卻不是這個人,我夢裏那個人和我長的一樣的臉!”
舅舅和帥狼對看了一眼,然後倆人就往外走。花雨詩有心聽他倆說什麼,就無聲的靠到了門邊,就聽舅舅說:“泥胎裏放了上千年的東西,怎麼看也是才封存了幾年的東西,你說是不是這畫上曾經封存著真靈?”
又聽帥狼說:“這畫應該是出自我青臒洞,我也是奉了師命來這裏收徒的,說是我家老爺子和你家老爺子商量好的,那二狼妞就是在那破廟前撿到的,你說二狼妞是不是就是畫上的那個獅子狗?這事也許我家老祖宗能知道。”
舅舅又說:“不能吧,畫上是個這麼點的東西,二狼妞那架勢肯定是神獸的後裔。”他倆又嘀咕起其他的什麼,隻是看花雨詩靠在門口,而放低了聲音。
天黑後舅舅和帥狼領了花雨詩回城,而後的幾天他倆就消失了。花雨詩問老媽他們人呢,老媽隻是說他倆出去進貨了。對於這樣的回答花雨詩自然不信,舅舅是倒騰古董字畫的,那東西還能去進貨,而師傅的書店進貨都不用出縣城,這都好幾天了倆人都不見蹤影,絕對是去幹別的什麼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半個月後,已經到了陰曆的七月份,而這天早上帥狼和楊石磊倆人領了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出現在了家裏。
花雨詩自然很氣這倆人對我的不辭而別,所以故意不理他倆,而對於這個男孩則生出莫大興趣來。因為這個人是除了她弟弟外,第二個願意和她黏在一起的同齡人。這個男孩自稱是從江蘇句容來的陝西人,劍眉虎目雖然尚顯得有一絲稚嫩,可眉宇間那種堅毅果敢的氣勢已經展露無疑。帥狼隻對大家介紹說,這個男孩是他的師侄,現在正在句容茅山上修行,名字是阿江,其他的就不願意多說了。而花雨詩私下裏問阿江,阿江也是這幾句話,再多問,他就是笑笑的說:“師傅說不能多說,有緣自然了解,無緣就是過客,所以亦不必知道!”
雖然阿江表現的很拽,但願意和花雨詩為伍的人實在是稀有動物,所以很快花雨詩就忽略了他的這種自認為高大的表現,而且為了進一步顯示自己也是與眾不同的,她便有意無意的給他說了很多夢裏夢見的妖精。而當他聽到她說了那麼多奇獸妖精的習性後,果然兩眼紅心的望著花雨詩,並十分熱切的纏著她給他講更多關於養妖精的知識。花雨詩邊給他講邊心裏不由很不厚道的想:“這都是做夢夢見的,倒時真遇見妖精別說我騙人!”
而在休息了一晚上後,先是舅舅給了花雨詩一個手鏈,這手鏈看材質應該是玉石或玻璃的,青綠色透著溫潤,而形狀竟然是十幾條小蛇首尾糾纏連成的。而且雖然糾纏在一起,但要是用力得當,又能一個個單獨卸下來,整個小蛇也可以滑來滑去,也就是說手鏈可大可小戴著非常貼服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