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北方人,看著一節節腥膻膻的蛇肉,花雨詩有些抗拒的問:“這麼腥氣能吃麼?”
狂流一笑道:“做熟了保證你咽掉自己舌頭!”說著他把蛇膽抖手扔給了頭頂的烏鴉。而擺渡見花雨詩的小狗馱著老鼠一個勁的圍著自己打轉,看似對蛇肉非常渴望,於是他幹脆扔一節給它們。花雨詩還沒來的及阻止,就見孱弱的小狗竟然齜著牙迅猛的吃了起來,而那老鼠更是一頭跌下狗背,不顧小狗的齜牙示威,也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花雨詩見它們吃的如此喜歡,也隻好打消疑慮。她轉頭間卻見盯著狗鼠爭食的雲龍雙目紫光一閃,那紫光絕不是火光或其他光源的反射,就是雲龍自己眼中發出的。
“你看出什麼了嗎?”花雨詩問
雲龍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你這狗身上一股妖力在複蘇,好像身上的氣機變凶蠻了,這小家夥是冠毛犬血統麼?恐怕不好馴養。”
花雨詩是第二次聽有人說毛二是冠毛犬,雖然自己知道肯定不是,但也沒必要解釋,所以答非所問的道:“原來還想著可能養不活,不過你說他妖力複蘇了,應該是這老鼠給它吃了什麼東西,不過怎麼聽你語氣好像挺不待見這狗啊?”
“我隻是感覺這狗身上的妖力太過凶蠻,才是幼生期煞氣就這麼重,就是上古的凶獸也不過如此,我是怕你養大了就約束不住它了。”
“是麼?怎麼我沒感覺道妖力啊煞氣的,你確定你感受到了?”花雨詩其實已經信了雲龍的話七八分,但仍舊裝糊塗。
一旁的狂流知道這狗的來曆,所以便搭話道:“禍鬥胎、貔貅精魄狻猊血脈,那樣成長起來也都夠驚人的,隻是樣子確實差了點,太孱弱。”說著他便向雲龍解釋了下毛二的來曆。
而這個空擋,擺渡已經將一小半的蛇肉入了鍋,並加入了些回來路上采摘的草藥和香料,再把剩下的蛇肉抹了鹽裹上香料草葉用芭蕉葉裹了埋人地下,接著他將火堆移到剛才埋肉的地方。見花雨詩看他,便說:“這大山裏物產挺豐富,一些草藥香料都很容易找到,尤其我還看見野生的八角樹,早知道就不拿口糧換那些調料了。”
狂流也幫著拾柴火搭火灶,並說道:“是有點可惜了,這個季節我路上看到很多竹蓀、香菇什麼的,甚至還看到過猴頭菇,早知道要頓蛇肉,一早摘點就好了,可惜現在天黑了,不方便再去找了。”
看著跳躍的火焰,在聞著漸漸飄蕩起來的肉香,花雨詩恍惚間真的覺得自己在野餐,而那一種突然莫名的快樂瞬間填滿了她的心間。
時間一點點流失著,狂流時不時的添柴燒火,雲龍則開始用碎石枯木在四周擺弄陣法,並灑下星星點點的粉末;而擺渡則用剛才的木灰鞣製那蛇皮;花雨詩也用餘火木炭烤炙一塊大石頭後開始在上麵烙餅。
本來四個人都沒怎麼交談,可突然地上的小狗毛二開始吠叫,花雨詩順著狗的叫聲一看,地上一個洞口一個一撮紫毛的老鼠正探頭探腦。
雲龍也看見了老鼠,不由咂了砸嘴說:“我布的迷蹤防禦陣法看來失敗了,你這老鼠就能來去自如。”
狂流也說道:“你這老鼠應該是五行屬土的,我看它不僅僅是能挖洞,要是血脈覺醒的好,應該會土遁之類的。”
而擺渡則皺著鼻子道:“好清甜的香氣!”
其他仨人不由都問:“什麼香氣?”
擺渡道:“很輕微但確實有一種很清甜的香氣,應該是包含著豐富靈氣的東西發出來的。我修習的法術大多是風屬性的,所以對空氣中的微量變化比較敏感。”
循著氣味,擺渡的眼神突然停到正和小狗唧唧我我的老鼠身上,他俯身探手,一下就捏住毛大頸後的軟皮,小老鼠陡然受驚,隻嚇的吱吱亂叫,但軟肉被拿住,卻怎麼彈腿也掙脫不開。
擺渡從老鼠爪子上捏下一點白色的小塊兒道:“你們看這是什麼?好精純的靈氣。”
大家過來都圍著看了看,隻是豆粒大小的一塊乳白色物體,猛然看像是饅頭屑,但仔細聞,卻能聞都淡淡的清香之氣。”
狂流問花雨詩道:“這老鼠剛才出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