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序之亂(2 / 3)

“在你身後。” 還沒等無序轉身,一隻穿著銀色盔甲的蹄子毆打了無序的臉將他撞飛出去。 塞拉斯蒂婭衝上去抓住了他,一陣扭打後塞拉斯蒂婭擒住他向下墜去,在地上撞出一個巨大的衝擊坑。塞拉斯蒂婭拉開距離再次飛向天空,長劍已蓄勢待發。

無序爬出衝擊坑,碎石和灰塵從他身上紛紛落下。他嘴巴抽搐了一陣,吐出一顆特大的牙,它一落地就陷進了地裏。他盯著牙齒看了一會,然後抬頭瞪向塞拉斯蒂婭和露娜。“那霹靂還不賴,但是 疼死了”

“我懷疑你是不是真有疼痛的概念。” 塞拉斯蒂婭悶吼道。

“我?有沒有疼痛的概念?” 無序哈哈大笑了一陣才挺直身子。“那就讓我們來驗證驗證吧?” 話畢,無序將自己彈向高空,鷹爪閃爍著黃色的力場。塞拉斯蒂婭拋出一麵護盾並高速撲向無序,身邊形成了一小股馬赫錐。

他們用小馬國從未經曆過的強大力量相互攻擊。 巨大的閃電劃破天際震撼大地, 任何一個不幸在這一瞬間抬頭的小馬都被這霹靂閃瞎了雙眼。 山林被連根拔起,山巒顫抖戰栗,連遙遠的吠城的玻璃都被這兩個強大生物的威能震碎了。

盡管有著強大的體力和精神力,這種衝擊力對塞拉斯蒂婭來說還是有些猛烈了。她能聽見盔甲在沉重的壓力下緊繃,劍的力場也像將熄的蠟燭一樣忽明忽暗。 隨著一聲慘叫,劍從她的靈能中打落,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地麵隨著她的墜落一陣飛沙走石,她不得不張開翅膀防止受傷。

“哇塞,說實話這還挺熱血的!” 無序邊說邊用一根爪子旋轉塞拉斯蒂婭的劍,然後他把劍彈向一邊,高興地看著塞拉斯蒂婭用靈能抓回了劍重新站了起來, 接著他轉向了露娜。“現在,既然你打了我的臉...”

“無序,你的對手是我!” 塞拉斯蒂婭咆哮著重新激活了劍,衝向雲霄。

“真是的,你 ‘妹妹’ 打了我,那我也該送點回禮,不是嗎?”他輕輕搖了搖手腕, 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塞拉斯蒂婭彈開了。無序向露娜走去,露娜舉起劍擺出防禦的架勢,但無序隻是看著她笑。“你知不知道,在你想表現得勇敢時看上去很可愛呢?”

“我才不怕你,惡魔!”露娜吼道。

“隨你怕不怕。不管怎樣,你打斷了我的牙齒,而且是我非常中意的一顆,公平起見你也得失去一些東西來補償我。” 露娜在無序消失時仍維持著防守。事實證明這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無序出現在了她身後,他用發光的鷹爪向她抓去,第二波爆炸響徹雲霄,無序的攻擊撕裂了露娜的盔甲和肉身,斬斷了她的一隻翅膀,還粉碎了她的一大塊盔甲和一麵肩甲。塞拉斯蒂婭舍棄了劍衝向露娜,在受傷的妹妹墜地前接住了她。塞拉斯蒂婭試圖將傷害降至最低,但無序發出的一股靈能將她們快速砸向地麵,速度超出了她的預想。幸運的是她的盔甲依舊穩固,讓她們在地上打滑時灰塵和岩石不至於汙染露娜的傷口。

“真有意思。” 無序漂浮在姐妹倆身上,仔細看著露娜被斬斷的翅膀。 “我打 6.7分,滿分10分: 技術不錯,但返回大氣層時濺起的水花太多了。” 他在著陸前咯咯大笑,看著塞拉斯蒂婭從地上爬起來。 “對了,你介意把這個借給我嗎?雖然藍色不是我的菜,但它可以變變。” 無序打了個響指,露娜的斷翅消失了,然後出現在了無序原本左翅的位置上,但它變小了,顏色也變淺了。無序在再次飛天前將這個新翅膀抖了好幾下。“覺得怎麼樣?”

“你嘲弄我妹妹的身體,破壞這片大地的和諧,而你現在還有臉問我 覺得怎麼樣?” 塞拉斯蒂婭咬牙切齒道。

“那又怎樣?我對外界意見一直持開放態度。” 塞拉斯蒂婭再次拔劍,但無序消失了。 “現在,你確定還想打嗎?”

“我要讓你死得緩慢又痛苦。”

“那我拭目以待咯。但是,” 無序再次出現在露娜身邊,“你妹妹怎麼看?”

“她會很高興看到你受苦。”

“前提是她能活到那時候。” 聽到這話,塞拉斯蒂婭眼裏的光都消失了,無序傳送回了自己的王座。“也許我對醫學的了解沒有混沌那麼透徹,但那些傷口明眼馬都覺得糟糕。所以,你是想繼續和我打讓你妹妹流血致死,還是我們停止這一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塞拉斯蒂婭舉劍想要回擊,她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點。 但無序隻是得意地看著她,爪子上還滴著露娜的血。她繼續向他逼近,但一個念頭阻止了她。

露娜...我不能拋棄露娜... 但那樣無序就要逍遙法外了... 不,一定會有其他消滅他的機會的。她歎了口氣收起劍,讓劍上的能量退去了。 “這回合是你贏了,無序。”

“好耶!雖然我還想留下來聊會天,但我還有一些混亂要派送呢,進度條快到頭了。那我Arrivederci(*意大利語的再見)!” “砰”的一聲後,無序不見了,他原本的位置很快被更多粉色的雲占據了。塞拉斯蒂婭向露娜奔去,甚至沒有意識到雲彩開始打落到自己身上。

“蒂婭...” 露娜喘息著。

“我在,露娜。” 塞拉斯蒂婭用蹄子把露娜抱起來飛走了,她一邊飛一邊驅趕那些雲。“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 我的翅膀... 好疼。”

“我知道。我會治好你的,露娜... 你會沒事的。” 盡管露娜已經沒了知覺,她還是盡可能快地飛行趕路。

...

“菲洛米娜!” 塞拉斯蒂婭一邊走進避難所一邊呼喚,她將露娜輕輕地放在岩石上,並在洞口設置好了屏障。菲洛米娜略過塞拉斯蒂婭,降落在露娜身邊,擔憂地鳴叫著。 “無序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幫我看著她。” 一聲鳴叫。 “我要換掉她的翅膀。” 菲洛米娜將注意力轉向了露娜。 塞拉斯蒂婭向避難所深處跑去, 返回了她的基因實驗室,那裏已經因為鮮少使用積了一層灰。她快速將灰塵吹到一邊,開始檢查設備。

如果荷魯斯的反叛能推遲幾個月,我就還有網道和有機肢體置換術可用了。她咕噥著轉向實驗室的另一邊。我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為露娜再造一個新肢體了... 但仿生學造物又會嚇到其他小馬。她又嘀咕一聲,但一個靈感跳進了她的腦海。她點亮了角,將儀器包裹在金色的光芒中。玻璃部件和布線被拆除留作後用,剩下的金屬被扭曲成一個模糊的翼型裝置。接著,塞拉斯蒂婭拿起了電子零件,將它們重新編程擺列以適應之後的用途。一些濺到她盔甲上的露娜的血被用於DNA識別,不久後一件仿生造物就完成了。塞拉斯蒂婭滿意地集中力量再次出現在露娜身邊,她的妹妹已經恢複意識了。

“那是什麼?” 露娜因失血有些眩暈。

“新的翅膀。現在別動,” 塞拉斯蒂婭跪在露娜身邊。 “這可能會很疼得。” 露娜點點頭,閉上眼睛緊張地等待著。塞拉斯蒂婭稍稍挪動露娜以更靠近她的傷口, 將幹血和盔甲碎片從小天角獸的身上挪開。在將傷口清理幹淨後,她將仿生儀器輕輕壓在露娜身上,激活了它。 細小的電線和鉤子將仿生翅膀固定到位,在它完成安裝後,新翅膀在露娜緊張的衝動下輕輕拍了拍。

“還會更糟一點嗎..” 露娜說道。

“我還沒做完。” 塞拉斯蒂婭的角閃著微光,光芒包圍了儀器底部的血肉。肌肉被快速拉起纏繞儀器,將其隱藏起來。露娜在肌肉和身體被拉扯時慘叫出聲,隻有一隻平靜的蹄子阻止她逃跑,避免她破壞安裝過程。隨著更多能量注入,塞拉斯蒂婭漸漸汗流浹背,最終血肉包住了儀器,藍色的毛皮開始萌發,它們隱藏了所有傷疤和痕跡,給予了這機械翅膀一幅有機體的外形。她的任務終於完成了,塞拉斯蒂婭鬆開了力量眩暈倒地,身邊已經聚起了一小灘汗水。她躺在那裏氣喘籲籲,身體已經脫力的她勉強才能感覺到妹妹在用鼻子輕輕觸碰自己。

“謝謝你,姐姐。” 露娜細聲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痛苦的笑容。

“你不該謝我的。” 塞拉斯蒂婭咕噥著將頭靠在山洞的地麵上。“我失敗了,露娜:我沒能打敗無序,我也沒能保護好你。”

“我是自願跟著你的,我也知道當時的風險。”

“我懂。 但我本可以做得更好...” 塞拉斯蒂婭歎了口氣。 “我和你都需要休息。 在那之後, 我們必須製定一個新計劃去打敗無序。”

...

幾個星期過後,露娜已經習慣了新的仿生翅膀。在羽毛長好後它已經和原來的沒什麼差別了。塞拉斯蒂婭花費了大量時間修理自己的盔甲和武器,菲洛米娜則在外麵守夜並觀測無序腐化的蔓延情況。無序自己從沒離開過無盡之森, 但依舊放任自己的混沌能量向外散射,汙染當地村莊的其他地區。但所幸這些並沒有對她們住所周圍的區域產生影響,塞拉斯蒂婭很滿意。

但無序的侵蝕比她想象得更頑固:每次清除都沒有效果,有時甚至還讓侵蝕變得更快了。露娜也嚐試幫忙,但收效甚微。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在又一次失敗後,露娜問道。

“除了回去殺掉無序,別無他法。但我不覺得現在我們有那個底氣。” 塞拉斯蒂婭轉身向避難所走去。

“那,你的前世會怎麼做呢?”

“我的追隨者會在這裏投入上千名星際戰士,如果那沒用,就用滅絕令。但我不想看到這個世界毀滅,所以第二項排除。”

“你就不能至少拿出一支軍隊來嗎?”

“我現有的技術無法複製阿斯塔特,僅僅從一座城走到另一座城也無法練就能對抗那種力量的必要技能。”

“呃,好吧,我相信你會想出別的辦法的。” 姐妹倆默默走回了避難所。“我去看看菲洛米娜,看她有沒有什麼變化。” 塞拉斯蒂婭點點頭,看著妹妹飛走。等到達避難所的安全地帶後,塞拉斯蒂婭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任憑自己的靈魂在無形世界中漂浮。她能感受到無序的存在,這讓她的心陣陣刺痛。她豎起幾麵護盾繼續前進,與無序拉開了好一段距離。她並不是想找什麼,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整理思緒。

但是,她注意到背後有什麼。與無序不同,這個存在要平靜得多。但熟知惡魔詭計的她立刻在麵對這個存在前加強了防守。

“來者何人,為什麼要跟著我?” 她問道。

“恕我等冒昧,陛下,希望您能聆聽我等的請求。” 一小群聲音齊聲答道。塞拉斯蒂婭 認出了它們,稍微鬆開了護盾。

“你們是小馬國的創始者?”

“是的。” 聲音答道。 “我們想幫助您。”

“但是,你們要怎麼幫我? 即便在我的幫助下你們也無力對抗無序啊。”

“您曾賜予我們一些饋贈,那些饋贈塑造了我們,決定了我們。那些饋贈比您想象的還要強大,陛下,如果您能用它們對抗無序,我們倍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