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晶之戰(2 / 3)

水晶王國被顛覆。冰風指揮官被認為在行動中陣亡。

請求立即增援。

—暗鬃(Blackmane)狼主,第三連。”

你的臣民受到了攻擊,現在你有機會在戰鬥中證明自己的價值了。召集你的戰團向北進發,教導水晶王國敬畏你的名諱。

但我姐姐—她不會知道更不用說關心了。現在你有機會執行你的意願了,你會為了取悅你姐姐而把它白白放棄嗎?

很好。現在,召集你的戰團吧。

“女士?有什麼不對勁嗎?”信使問道。

“沒事。”露娜把紙條收起來。“傳令給輝月騎士、暗鴉、潛龍衛、暗夜武士( Night Warriors)、鐵血牡馬(Iron Stallions)和嘶大林格勒警備隊。”

“隻有這些戰團?其他的呢,比如閃電天馬或破城者?”

“其他戰團不會幫助我的。現在,給那些戰團傳達命令,他們將集結起來對抗水晶王國。等他們到達,我會給他們進一步的指示。”

“遵命,女士。我應該把這件事報告給女皇嗎?”露娜本想開口,但猶豫了一下;告訴塞拉斯蒂婭在策略上講更合適,但她能聽到那個聲音對她說“不”。此外,塞拉斯蒂婭很可能想自己掌控這場戰役,而露娜不想冒這個風險。

“…不,我會親自通知她的。”

“好的,女士。”信使鞠躬離開。

很快,小馬國的所有馬都會尊敬你,頌讚你的名諱,你的姐姐也會認為你與她平起平坐,並不比她遜色。

是的,她會的。

...

...

黑晶渴望報複凍原狼,於是命令他的軍隊向南,向戰團的要塞進發。五千名龍騎兵在兩千名精銳突擊部隊的陪同下,向小馬國和凍原狼進軍。

然而,狼群卻在等著他們。

隕蹄在城堡的第一堵牆上盤旋,他的斧頭在他身側晃蕩。暗鬃狼主和鴉眼站在他下麵,第三連和第四連的其他馬也加入了他的行列。除了被派往邊境護送難民的部隊外,其餘的凍原狼都在等待回應,一小群馬在背誦戰鬥讚美詩,並準備武器。

“如果運氣好的話,黑晶將試圖攻擊要塞,就在這裏擊潰他的軍隊吧。”暗鬃說道。

“如果他沒有呢?”隕蹄問道。

“那麼他不會,但我認為他不會那麼選擇;我們是合理距離內唯一的定居點,也是進入小馬國的唯一途徑。除非他想讓一半的軍隊凍死,否則我們是他最接近的目標。”

“但他有黑魔法,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任何魔法都不可能無限地持續下去。”鴉眼說。“據我所知……”

“還有,你曾激怒過他,所有的統治者都傾向於抹除他們聲譽的潛在汙點。”

“這種背信棄義的獨裁者還會關心自己的聲譽?”隕蹄問道。暗鬃本會做出回應,但他被一名返回的偵察員打斷了,天馬重重地呼吸著,試圖喘口氣。

“暗鬃狼主,已發現敵軍!”

“在哪裏?”

“正在朝西側進發。我不確定馬數,但我猜有幾千馬。”

“哼,如果黑晶認為隻用幾千馬就能贏得這場比賽,那他顯然低估了我們。”

“他可能還有更多隱藏力量,在等著我們耗盡體力。”隕蹄說道。

“沒錯。”暗鬃轉過身來對偵察兵說。“通知其他指揮官,然後返回你的崗位。”

“遵命,狼主。”偵察兵敬禮後飛走了。暗鬃從盔甲上的夾子上解開斧頭,滿懷期待地在地上敲擊。隕蹄再次扯了扯自己的盔甲,先看了看暗鬃,然後又看了看鴉眼,然後回頭看了看周圍的風景。

不久之後,他們就被發現了;敵軍從霧中走了出來,慢慢地向要塞行進。他們的盔甲通常會因水晶王國的魔力而閃閃發光,但現在它們顏色暗淡,上麵有著被黑晶的陰霾刻印的小痕跡。除了最重要的突擊部隊外,在場的所有小馬都顯得死氣沉沉,但凍原狼無法判斷這是否來自黑魔法。

“鴉眼牧師,”暗鬃說,目光沒有從前進的軍隊上移開。“我相信你應該有辦法對付這支‘軍隊’吧?”

“是的,當然。請允許我演示。”鴉眼點亮了角,隻見三道紅痕射向空中,在城堡上空爆炸,照亮了戰場。片刻之後,堡壘上方升起了大量的綠痕,不多片刻便定位了黑晶的部隊。魔痕一發現水晶小馬就向前飛射,在密集的突擊部隊和龍騎兵隊伍中產生爆炸,魔法輕而易舉地將敵軍的肉身和盔甲炸開了。敵軍因進攻陷入停滯,他們突襲的勢頭和機會在被第二輪齊射擊中之前就被粉碎了。

然而,幾隻紫色圓盤在龍騎兵上方升起,偏轉了凍原狼的靈能霹靂,使敵軍得以繼續前進,凍原狼的魔法攻擊停止了。鴉眼發出了另一個信號,齊射的咒語暫時減弱了。

“弓箭手!”暗鬃喊道。“三次齊射!”一聲確認的呼喊聲響起,隨後一群黑箭越過圍牆,衝入水晶小馬的部隊。這些圓盤是為了擊退靈能攻擊而設計的,對阻止箭矢就毫無作用了,更多水晶小馬因被箭頭刺穿盔甲和骨頭而栽進雪地裏。一些排斥盤抖動著被擊墜,凍原狼再次進行了法術轟炸,以利用水晶小馬防守的弱點。

“水晶小馬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校準齊射!”又一聲確認的喊聲後更多的箭落在水晶小馬中間。黑晶的部隊提高了速度以躲避襲擊,但仍有少數馬被凍原狼擊倒。當他們靠近時,幾名突擊兵向牆壁投擲了發光的小寶石,它們的體積很小,任何符文牧師都很難攔截它們。

寶石爆炸了,暗鬃、隕蹄和附近的其他幾個凍原狼躲開了,牆麵應聲炸開,碎石砸向了狼群。戰團成員們身穿的厚重盔甲和厚厚狼皮使他們免受最嚴重的爆炸襲擊,但仍有幾馬被高速飛來的碎片砍中了。隨著牆壁上的火力逐漸減弱,水晶小馬得以用較少的傷亡覆蓋地麵,更多的爆炸寶石從磚石上飛過來了。

“瞄準突擊部隊!”暗鬃喊道。“殺死任何看起來可能會扔東西的小馬!隕蹄。”

“什麼事?”天馬著陸時問道。

“找幾個天馬來,如果敵馬試圖翻牆,就空襲他們。”

“這可能會使我們麵臨敵馬的攻擊。”

“這是我們必須冒的風險。走吧,快點。”隕蹄點點頭飛走了。弓箭手和符文牧師已經重新集結,現在正在向聚集的水晶小馬開火,將火力集中在敵軍的突擊部隊上。咒語在敵馬中爆炸,飛雪、碎石和斷肢飛濺,但並沒有減緩他們的前進速度。

隨著水晶小馬的前進,暗鬃注意到了龍騎兵的裝備;從遠處看不易發現,但現在他可以看到龍騎兵的裝備裏有幾個大攻城梯。現在他們已經足夠近了,幾個小組從主力部隊中脫離出來,他們攜帶著攻城梯向前衝去,並將其用作抵抗狼群箭矢的臨時盾牌。

就在這時,隕蹄的部隊發動了進攻;他們從城牆一側俯衝下來,擊中了龍騎兵的側翼,使水晶小馬沒有機動的餘地。隕蹄首當其衝向下揮砍,他的斧頭劈開了盔甲和骨頭,幾乎把敵馬劈成兩半。小隊中的另一個天馬襲擊了水晶小馬,將它們砍倒並破壞了其中兩個攻城梯。

然而,破壞前兩個攻城梯的代價是其他攻城梯到達了牆邊。水晶小馬用沉重的鐵鉤鉤住磚石,向狼群衝來。攻城梯很寬,足夠四個小馬並排騎行,一隊龍騎兵開始向每個小馬衝鋒,他們身後是馬數龐大的突擊部隊和其他龍騎兵。

暗鬃走到最近攻城梯的一側,用斧頭向上砍。就在龍騎兵到達時,他向上揮砍,將離他最近的敵馬的臉劈開了,屍體從其他戰士身上滾落下來,掉進了下麵的雪地裏。暗鬃用牙齒叼住倒下的龍騎兵的長矛,扭動身體,將長矛全力揮出一道弧線,用矛尖戳進一個敵馬的眼球。現在,他有了更多的回旋餘地,他跳上攻城梯進行攻擊,斧刃在水晶小馬身上砍下了大片肉塊。隕蹄的部隊重新集結,衝向攻城梯,將幾個小馬撞倒在地,減緩了這一路段敵軍的前進速度。

雖然取得了一些小勝利,但水晶小馬們還在繼續前進。突擊部隊的速度使他們能夠高速行進並殺死幾個凍原狼,他們龐大的數量意味著戰團成員幾乎不可能擊退他們。隨著越來越多的水晶小馬逼近,凍原狼開始退縮,他們傷亡慘重,立足點也越來越小。

太陽正從西邊落下,亞薩關口之戰才剛剛開始。

...

...

無盡之森城堡的主庭院裏閃爍著微光。起初,侍從和衛兵對此毫不在意,但隨著光芒越來越亮,他們的好奇心也越來越大。隨著一陣短暫的爆鳴聲,塞拉斯蒂婭傳送到了院子裏,她用靈能握著劍,菲洛米娜坐在她的肩膀上。

“我的女士!”最近的侍從大喊著衝到她身邊。“我們沒想到你會回來——”

“我妹妹在哪裏?”塞拉斯蒂婭咆哮著,冷酷地盯著侍從。

“我們……我們不知道,女士;她昨天帶著她的戰團離開了,我想她去亞薩關口了。”

“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我……我不知道,女士。受襲的消息不是我傳達的。”

“那就去找傳令的那個馬啊。快點!”侍從點點頭就跑了,塞拉斯蒂婭收起劍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菲洛米娜,你的眼睛比我敏銳,露娜在這麼做之前是不是表現得很奇怪?”幾聲鳥叫。“別這樣,她在我身邊時就表現得有點不對勁。她對我大發雷霆,老是想談論自己的職責,現在她竟然還瞞著我跑去打仗了。”一聲啁啾。“我完全有權擔心;她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傷。”幾聲嘰嘰喳喳。“荷魯斯知道他什麼時候越權了。”幾聲鳥叫。“不,懲罰她可能隻會使問題惡化;我將不得不評議她的職責範圍,我不能容忍她隨隨便便往戰區跑。”塞拉斯蒂婭停止了腳步。

“我真是個白癡。”菲洛米娜把頭歪向一邊,鳴叫了一陣。“我應該更清楚露娜的職責。”一聲啁啾。“是的,我知道我說過她的話和我的話一樣重要,但我沒 有說她可以瞞著我發動戰爭。我想等這場危機結束後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另一個侍從跑向了塞拉斯蒂婭,讓她從自言自語中抽離了注意力。

“女士,”侍從鞠了一躬。“是我把遇襲的消息告訴露娜的。”

“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她說她會把事態的發展告知您的。”塞拉斯蒂婭的下巴繃緊了。露娜,你在幹什麼?她轉向菲洛米娜。

“待在這裏,等我回來。”鳳凰點了點頭,然後飛到城堡的其他地方去了。塞拉斯蒂婭轉身回到侍從身邊。“你被解雇了。聯係剩下的戰團,通知他們這次襲擊,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遵命,女皇。”侍從起身跑開了。塞拉斯蒂婭放下蹄子,集中力量,希望能準確定位露娜的確切位置並傳送到那裏。

然而,當她試圖獲取傳送的能量時,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她的去路。一股未知的力量籠罩著露娜,使得塞拉斯蒂婭無法定位,更不用說傳送到她身邊了。她怒吼著,張開翅膀轉向北方,以翅膀所能負荷的最大速度向前直驅。

我隻希望我能及時聯係到她...

...

...

第一堵牆的大部分已經倒塌。水晶小馬湧入城堡,奮力鞏固自己的立足點,並準備向中央要塞發起進攻。然而,第三連和第四連的殘餘部隊正為阻擋他們而激烈戰鬥,哪怕他們隻剩下不到一百馬了。

暗鬃將另一個死去的龍騎兵從肩上扔了過去,然後衝進了下一個小隊。作為一名指揮官,水晶小馬隊集結了更多部隊後就把他當做了靶子,但這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其他戰士不必背負過多壓力了。但這並不是說他知道這一點,也不是說他真的在乎這一點;暗鬃已經獨自作戰一段時間了,隕蹄在前線陷入混戰,鴉眼為了更好地保護戰團的弓箭手而撤退,他完全有能力獨自作戰。

部隊在他猛烈撞擊之前就崩潰了,但在此之前他也永斧頭砍倒了幾個龍騎兵。他跨過水晶小馬和馬國同胞的屍體,尋找更多的敵馬。當他發現另一群敵馬時,他向前衝去,把斧頭掃出一道寬大的弧線,把一個龍騎兵劈成了兩半。另一個敵馬用長矛向他猛撲過去,但他把長矛打偏了,斧頭迎麵砍到了對方的腦門上。他的斧頭卡住了,他見狀轉身四足躍起,抓住了另一個龍騎兵的臉,折斷了他的脖子。當其他龍騎兵奮力接近他時,暗鬃取回他的斧頭重新投入混戰,他的斧頭和狼皮都被鮮血染紅了。

龍騎兵很容易就被擊潰了,但突擊部隊的韌性更強;他們在更小、更流暢的編隊中活動,他們利用速度包抄並迷惑戰團。他們以刁鑽的角度避開了暗鬃攻擊,偶爾會閃躲一下,就像在嘲諷這位狼主。暗鬃咆哮著,把斧頭拉回到警戒位置,等待敵馬的襲擊。

突擊部隊的隊長在衝鋒前打量了他一會兒,身後跟著另外兩個水晶小馬。暗鬃後退一步,稍微轉動身體,讓敵馬的第一拳擊中他的盔甲,同時仍留給自己反擊的空間。隊長後退了一步,但另外兩馬跳到空中,用爪靴出擊,在暗鬃的一麵肩甲上刻下了巨大的傷痕。暗鬃揮舞著斧頭,但隻成功地夾住一名襲擊者的尾巴。其他馬在躲閃後再次向前衝去,給他的盔甲增加了更多的傷痕。

暗鬃後退一步,跨過一個倒下的龍騎兵的屍體。突擊部隊與之周旋著尋找攻擊時機,然後左邊的那個衝了過去。暗鬃沒有用斧頭襲擊,而是將龍騎兵的屍體踢向突擊兵,讓他措蹄不及被絆倒了。眼見得間隙當前,暗鬃衝上前,掏出了突擊兵的內髒,將屍體朝著剩下的兩個水晶小馬撞去。

“給我洗好耳朵聽清楚,黑晶的仆從!”暗鬃怒吼著再次舉起斧頭。“我乃狼主黑鬃,冰風和小馬國的忠實仆從!我的祖先在你們產生連貫思維之前就馴服了這片土地!我可以赤蹄空拳殺死狼和其他野獸,為吾主和女皇服務而屠戮鑽石犬和牛頭怪!而你們呢?你們甚至算不上真正的戰士,我會毫不猶豫地殺光你們和你們的同族!”突擊部隊一定對他的話語激怒了,因為他們停止了周旋,向暗鬃衝鋒。

“為了冰風!”他咆哮著衝向了敵馬。一個突擊兵被他的斧頭從兩排牙齒之間砍中,他的頭骨被一分為二。另一個突擊兵躲開了,他猛砍暗鬃的腿,設法用利爪找到肉身以放血。凍原狼扭動身軀再次揮下斧頭,但突擊騎兵躲開了並再次用爪襲擊。暗鬃避開攻擊,用斧頭拍了一下突擊兵,把他撞倒在地。在暗鬃打出最後一擊之前,突擊兵就逃走了,但也給狼主造成了另一處傷疤。

突擊兵準備進行另一次衝鋒,但被一支長矛刺穿了胸膛。暗鬃見他死去便後撤腳步,隕蹄猛拉長矛將其扔向一邊。

“我已經控製住了局勢,隕蹄。”

“對不起,閣下。我不知道。”暗鬃看了看隕蹄。天馬上布滿了紅色的血跡,但除了右腳蹄受了重傷和一麵嚴重受損的肩甲外,他一切正常。我想他的名字現在非常名副其實。

“你和其他部隊聯係過嗎?”

“是的,閣下,但那是在敵馬接觸他們之前;第五和第七部隊傷亡慘重,第十部隊被困在了要塞外。我還沒有看到鴉眼牧師。”

“他會沒事的。盡可能多地尋找幸存者,然後繼續進攻;我們可能會重新集結——”這時,西方傳來的號角聲打斷了暗鬃。但那不是水晶王國的號角聲...

...

...

露娜的軍隊已經集結在一座俯瞰戰場的小山上。在下麵,水晶小馬的部隊盡最大努力組織起來麵對這一新威脅,但太多馬已經在亞薩關口內陣亡,他們隻能召集不到一千個小馬,與聚集在他們麵前的六千個小馬相比,真是個可憐的數量。露娜和她的戰團保持沉默,低頭看著水晶小馬盡最大努力抵禦即將到來的猛攻。

你獲得榮耀的機會已經到來;在他們完全動員起來之前就發動攻擊吧。見敵必殺,讓他們害怕你。

“開始開火。輝月騎士、潛龍衛和暗鴉將與我一起前進。見敵必殺,殺死任何不是凍原狼的東西。”她的指揮官們點點頭,然後大聲發令。將士們拔出了劍,架好了弩,最後一次檢查了盔甲。

她身後的戰團發射了他們的第一輪霹靂和箭矢,但因水晶小馬馬數稀薄而收效甚微。集結部隊中的龍騎兵本可以嚐試側翼機動,但他們已被僵持在亞薩關口的壁壘上,如果遠離要塞逃進雪原,隻會切斷要塞內部隊的後路。水晶小馬僅剩的選擇隻有堅守陣地、衝鋒或撤退,但這些選擇都隻會為他們招致毀滅或死亡。

而露娜已經替他們做了決定。

露娜在充能後向敵馬發射了一道霹靂,引發的爆炸炸飛了數十個小馬。輝月騎士已經用足夠的時間準備妥當,在潛龍衛和暗鴉衝鋒前發射了一係列魔法和弩箭,一切刻不容緩。露娜不想讓她的戰團獨自作戰,她在水晶小馬中來回傳送,用劍揮砍一切。她閃避敵馬,在敵馬中旋轉,這致命的舞蹈在她和戰團前進的過程中奪走了數十馬的性命。

不要退縮。為你毀滅敵馬的義舉感到自豪吧。那個聲音在露娜耳邊低語。當她衝向另一群龍騎兵時,她笑了,她的劍像撕開紙張一樣輕鬆撕裂了盔甲。看到她和她造成的破壞後,幾個水晶小馬要麼逃跑,要麼試圖投降,結果被前進的小馬國部隊撞翻了。暗鴉脫離主力,向亞薩關口進發,他們從側麵飛過,降落在仍在裏麵的水晶小馬身上。水晶小馬被困在幸存的凍原狼和露娜的軍隊之間,他們陷入了恐慌,數十馬在小馬國軍隊集結時馬仰馬翻。

一些戰團戰士撤退了,要麼是因為疲憊,要麼是對敵馬被擊敗感到滿意。但潛龍衛、暗鴉和露娜還沒有滿足,他們追趕水晶小馬,在他們逃跑時向他們發起攻擊。露娜的盔甲上濺滿了雪和血,她的眼睛又一次短暫地變綠了,瞳仁變得像貓一樣。她微微一笑,升到了空中,積聚了更多的能量,閃電和黑暗的能量在她周圍盤旋。

“我已經走出了我姐姐的陰影。我乃黑暗的主宰,無馬可敵!吾乃露娜,汝等將畏怖吾之威名!”她用力一蹬,釋放了能量,一束堅實的光束吞沒了撤退敵軍的後方。他們在露娜的襲擊之下片甲不留,隻剩下小馬們曾經站過的雪地上的痕跡。她本可以再發動一次攻擊,但她已經開始感受到魔法消耗的壓力。她收起劍,降落在地上,然後轉身向要塞走去。

你做得很好,露娜。

真的嗎?

當然。你的戰鬥技巧和領導力遠遠超過任何一個活著的小馬。如果你姐姐仍認為你屈從於她,那她就是個白癡。露娜在走進要塞時又笑了起來。她的士兵們正在協助凍原狼隊收斂遺體,將倒下的戰士們分開妥善安葬,同時丟棄水晶小馬的屍體。露娜退後一步,一邊看著整個過程,一邊快速清點傷亡馬數。

凍原狼們似乎筋疲力盡了...不管怎樣,替換他們不是什麼難事。

不要擔心傷亡,露娜;敵馬已經在集結兵力,現在你必須在他們有機會集中全力之前予以還擊。

你確定嗎?

我會騙你嗎?露娜又一次以為是另一個聲音在呼喚她,但被一個真實的聲音打斷了。

“露娜女士?”露娜轉過身來,看到一個渾身鮮血的凍原狼跪在她麵前。“我是暗鬃,第三連的狼主。”

“啊,我知道了。是你發出的消息嗎?”

“的確如此,我的女士。我們中的許多馬都在今天的戰鬥中犧牲了,我們感謝您的到來,感謝您來接替我們的位置。”露娜笑了笑,發現新的能量在自己體內湧起。

“謝謝你。”她把注意力轉向戰場。“但我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敵馬正在撤退,我們必須盡快利用他們的弱點。集結你們的部隊,我們盡快向水晶王國進軍。”但這個決定遭到了暗鬃的奚落。

“恕我直言,女士,我們剛剛結束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雖然我很想去殺死我能找到的每一個水晶小馬,但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休息和重組,然後才能考慮進攻。”暗鬃說完,露娜的左眼抽搐了一下。

“…你是在違抗我的命令嗎?”

“不,女士,我隻是想指出,你可能有點草率了。”

“草率?草率?!你竟敢說我草率!我在利用眼前的良機,這樣才能徹底擊敗敵馬,帶給我們勝利。”

“不,你所說的是把疲憊的部隊直接扔進敵馬的大本營。敵馬正在撤退,你已經看到我們可以用武力擊敗他們了。休息一會吧,女士,明天我們將出發擊敗敵軍。”

“不……不!我已經等不及了。我抓住勝利的機會每一秒都在溜走。我命令你集結兵力,準備進攻水晶王國。”

“我認為這在戰術上或戰略上都不合理。凍原狼不會參加這場戰鬥。”露娜咬牙切齒地拔出劍,對準了暗鬃。

“你在藐視我,暗鬃。你發誓要服從——”

“我發誓要為我的主馬冰風服務,他發誓我們將捍衛和服務所有的小馬,而不僅僅是你一個。”

“閉嘴。”露娜的眼睛再次變成了綠色的豎瞳。“我才是這裏的總司令。這是我的戰鬥,我的,不屬於其他任何馬。是我做決定,是我製定計劃,是我控製一切。不要逼我摧毀你,你這個可憐的廢物。”

“那就動蹄吧。馬終有一死,至少我死前沒有將我的兄弟們帶向死亡。”露娜舉起了劍,準備把暗鬃的頭砍下來,但她猶豫了。她內心積聚的大部分憤怒都消散了,她的眼睛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很好。”她放下劍轉身離開。“待在這裏,沉浸在你的安全感中吧。我和我的戰團將去踏平水晶王國,‘勇敢而忠誠’的凍原狼都去哪兒了?”

“在您的部隊被擊潰後,他們就在山上等待完成自己的工作,陛下。”露娜再次咬緊牙關,走開了。

你會容忍這種蔑視嗎?他隻是一個地位低下的連長,甚至都不是將軍。

我知道。他將在適當的時候為自己的不服從付出代價。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場戰爭要贏。

當然,我們現在不想讓你分心,不是嗎?

...

...

我太習慣傳送了;要麼是這樣,要麼是我的翅膀太脆弱了。塞拉斯蒂婭在靠近亞薩關口時想。她可以看見要塞受到了一些破壞,但她沒有看到露娜的任何部隊。她調整了飛行姿態後降落,在要塞入口附近稍作彈跳後停了下來。

“Hail,北地的守護者們!”她喊道。

“Hail,女皇!”要塞沉重的門打開後,一小隊小馬向她走來。首領是一個披著血跡斑斑的狼皮的陸馬,他在跪下後才繼續開口。“我是狼主暗鬃,女皇。我的夥伴是隕蹄,我值得信賴的狼兄弟和朋友,還有首席符文牧師鴉眼,代理頭狼。”

“‘代理’?”

“冰風頭狼在與敵馬作戰時倒下了。”一陣沉默。

“我為你們的損失感到遺憾。現在,我妹妹在哪裏?”

“走了;她和她的部隊昨天淩晨離開,前往進攻水晶王國。我試圖勸阻她,讓她的士兵休息,但她不聽我的。”

“你沒有去追她嗎?”

“我本該這樣做,但我沒能辦到。我們的部隊馬力已經耗盡,需要恢複。我的判斷可能不太準確;我們的幾個連幾乎沒有傷亡,其他狼主都在尖叫著要我的腦袋,因為我拒絕了為冰風複仇的機會。”

“你會有機會的。”

“謝謝你,女皇。還有,當我告訴露娜我要留在這裏的計劃時,她……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出了點狀況。”

“什麼意思?”

“她變得……很暴戾,她的眼睛也發生了變化……之類的。我實在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塞拉斯蒂婭皺起了眉頭。

“露娜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繼續維修,但保持警惕。殺死任何靠近城堡但沒有打招呼的東西。我現在就去和我妹妹對質。”

“你需要儀仗隊嗎?如果她不聽你的,你可能需要保護。”

“你能騰出部隊嗎?”

“擠擠總會有。”

“我願意做誌願者。”隕蹄舉起他那隻完好的蹄子毛遂自薦道。“當冰風倒下的時候,我和他在一起;我並不想聽起來很自負或無禮,但我想說,我比這裏的大多數馬更有資格為他報仇。

“…嗯,有種。”鴉眼說道。“不過要注意,隕蹄還年輕,很可能會做出魯莽的行徑。”

“我和很多像他一樣的戰士打過交道。”塞拉斯蒂婭說。“我想看看你們的其他部隊,這樣我就有機會評估他們和你們的戰鬥力。”

“當然可以,女皇。跟我來。”

...

...

水晶王國已經改變了,但並不是往好的方麵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