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龍徹立馬搖頭,一臉苦笑,“朕要是膽敢有一絲想要阻撓的意思,你皇嫂她一定當天晚上就一腳把朕給踹下龍床了!”
“哈哈哈!”聞言,龍鈺禁不住一陣大笑。
的確,以當今皇後慕銘春的性子,以及她和慕銘秋之間的情誼,這事她確實做得出來。
“算了,既然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你又堅持如此,朕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六皇弟,以後你自己多多保重吧!”對他的嘲笑不以為意,龍徹隻是搖搖頭,走過來,在他肩上輕拍了兩把,一臉深沉,語重心長的道。
“呃?”龍鈺臉上的笑突然僵住了。
自己多多保重?什麼意思?
“皇兄,你什麼意思?”看著自己兄弟,他一臉迷茫的問道。
“哎!”龍徹輕歎口氣,看他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慕家的女人,哪一個是好對付的?
以後你就知道了。
對於龍徹這句莫可名狀的話,龍鈺一直沒搞明白是什麼意思。隻可惜,當事人也沒有給他深作解釋的意思。自己的話說完了,他便埋頭同一桌子的奏折作起鬥爭,隻叫人把龍鈺和他殘留在朝堂門外的一堆喜帖一起給趕出皇宮去了。
而且,回想一下當時龍徹的表情……有幾分幸災樂禍,有幾分憐憫,還有幾分他也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他的感覺就是……那家夥一副終於找到一個比他還要倒黴的人的德行,看心情也很是愉悅。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龍鈺想啊想啊,想得頭都昏了,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他渾渾噩噩的走出皇宮,渾渾噩噩的回到王府,渾渾噩噩的被管家抓去試了大婚那日要穿戴上身的一堆行頭,又渾渾噩噩的飄出王府,在王府內一幹人等的呼喚聲聲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一片。而他的人,則現身在一個小小的、樸素的院落內。他正對的方向,是一件小小的房間,房中燭光跳躍,在窗紙上映下一大一小兩個剪影。
“娘,這兩隻鴨子的毛毛好漂亮!”很快,他聽到房間裏傳來小女孩興奮的低叫。
清脆的童音,仿佛輕風吹動掛在門廊上的風鈴,叮叮當當,煞是好聽。聲音乘著夜風被送進耳朵裏,龍鈺混沌一片的大腦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隨即,他又聽到裏邊傳來女子低低柔柔的糾正:“清兒,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不是鴨子,是鴛鴦。”
“哦,鴛鴦。”窗紙上的小隻剪影點點腦袋。但馬上的,小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些悶悶的道,“可是,在清兒看來,它們和鴨子長得差不多呀!”
“噗!”
聞聽這話,龍鈺忍不住,撲哧一下噴笑出來。
聲音過大,驚擾到了裏邊的人。龍鈺看到窗紙上大隻的剪影瞬息放大了不少,女子略帶幾分驚恐的低叫響起:“誰?誰在外邊?”
“我。”既然被人發現了,那龍鈺便走到門口,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