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哭泣聲漸漸止歇,紫煙終於舍得放開她,眨眨還水光盈盈的大眼,哽咽著道。

“是的。”慕銘秋道,繼續摸著她的頭,柔聲道,“相信我吧,過不了多久,就會沒事了。”

“可是……可是……哇!”本來說得好好的,可誰知道,說著說著,紫煙忽然又悲從中來,哇的又嚇了慕銘秋一大跳,雙手又跟蛇似的纏上了慕銘秋的腰,嘴裏大聲叫道,“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可是,我想他!從他轉身的那一刻就開始想他了!”

既然想他,那你幹嘛不趕緊跑過去把他拉回來呢?心裏無奈歎息著,慕銘秋抱抱她,輕聲道:“你別這麼傷心,你們不會見不到麵的。要是他心裏有你,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再來找你的。”

“真的?”聽到這句話,紫煙又不哭了,鬆開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抽噎著問。

“真的。”慕銘秋狠狠點頭。當然,前提條件是那家夥真的把你也放在了心上。不過,照她方才的觀察發現,那家夥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嗚……”終於,紫煙放棄了嚇人一跳的哇哇大哭,改為長長的一聲嗚咽,再次抱緊了慕銘秋,大聲道,“銘秋姐姐,你、你真是太、太好了!”

哎!我好不好,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手上輕輕給她拍打著背部,慕銘秋心裏低歎著氣,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隻是,這笑容裏,還帶著幾分苦澀。

琅邪公子走後,第二天,他沒有來;第三天,他沒有來;第四天,他還是沒有來。到了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紫煙華麗麗的暈倒在了從慕銘秋的房中回往自己房間的路上。

“咳咳咳,咳咳咳……”不算精致的閨房內,原本嬌豔動人、活潑好動的紫煙無力斜倚在床頭,血色褪盡的臉頰上染著兩抹病態的暈紅。一手按在床上支撐著自己的重量,一手拿著帕子捂在嘴上,她的臉歪向一邊,正賣力的咳嗽著。

一隻素手撫上她的後背,給她輕輕拍打著,慕銘秋一手將盤中的藥碗端過來,低聲道:“紫煙,藥來了,快趁熱喝了吧!”

紫煙搖頭,將碗推到一邊,便抬起頭看著她,希冀的問道:“銘秋姐姐,他來了沒有?”

慕銘秋輕輕搖頭。

紫煙的麵色頓時又慘白了幾分。便又搖搖頭,有氣無力的道:“算了,我不喝了。”

“這怎麼能行?你可是生著病呢!”慕銘秋擺首,放柔了聲音道,“紫煙乖,隻有喝了藥,你的病才會好啊!”

“他都不來看我,我病好了又給誰看?”吸吸鼻子,紫煙帶著哭腔道,便使力把她拿著藥碗的手推到一邊,大聲道,“我不喝了,幹脆死了算了……咳咳咳!”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麵帶幾分不悅,慕銘秋輕輕給她拍著背,小聲勸解道,“他肯定是因為有事,一時半會來不了。你再等兩天,他肯定會來的。”

“這話你昨天前天都說過,可是,他就是一直都沒有出現!他肯定是生我的氣了,不想再見到我了!”放開捂著嘴巴的手,紫煙抬起頭,大聲叫道。說完了,又是一陣拚命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