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文發出了莫名其妙的笑聲,一邊笑著一邊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韋婷婷和巫楚嬌麵麵相覷,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席思文隻說了這一句,跟著就帶著笑聲離開了,韋婷婷和巫楚嬌愣在原地,聽著她漸漸衰弱的笑聲,看著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
韋婷婷問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們兩個都很怕她啊?”
巫楚嬌支支吾吾的說道:“誰、誰說我怕了...我都站到你前麵保護你了...”
韋婷婷推了推她說道:“你不怕...你先走...”
巫楚嬌朝樓道下方探了探頭,為了證明自己內心並不害怕,繼續往樓梯下方走去,韋婷婷緊跟其後。很快她倆就走出了教學樓…
這時韋婷婷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怎麼了?”
“快回來!所長找你,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啊?什麼事?”
“你先回來…不說了,拜拜!”
她掛掉了電話,對巫楚嬌說道:“我同事好像有急事找我,你先送我回去吧。”
巫楚嬌停頓了一會,有些為難的說道:“就走了啊?好吧...”
她似乎還有話要說,不知為何又沒說出口,最後…她帶著韋婷婷坐上了車,往城鎮開去。
兩小時前...
喬公正身處湯文東暫住的酒店,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手舉著紅酒杯,一搖一搖的,品味著上流社會的生活方式。
雖然喬公翹著二郎腿,但坐姿明顯比在韋玉麗麵前端正了許多。喬公對湯書記說道:“湯哥,你知道你的幹女兒想對我做什麼嗎?”
湯書記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要鬥,就去鬥,我已經替你們把昨晚的爛攤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仁至義盡,你們別再把我扯進來了,明白嗎?”
喬公麵露難色,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雙手握在一起,放到了大腿上,變了個坐姿說道:“不是我想鬥,你是不知道這娘們想幹嘛!她他娘的想翻案!翻‘大觀巷井口懸頭’的案!大觀巷那事您老這輩子也忘不了吧...”
湯書記手中的酒杯突然掉了下來,玻璃碎了一地,能讓一個經曆了無數風浪的省紀委書記如此失態的事情,必定不簡單。
湯書記擠了擠眉頭,把頭湊近了喬公問道:“她想幹什麼?”
喬公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拉攏湯書記的機會,有了他的幫助,韋玉麗即便再厲害也難免會落得個一敗塗地的下場。
喬公開始添油加醋的說道:“你以為你的乖女兒會對一個小小的職位感到滿足?別看她當了官後與世無爭的樣子…她要真那麼心寬怎麼不隨便當個村幹部就行了?其實她比誰都有心機…隻要她把這樁舊案成功給咱翻了,官階肯定得升...我得到消息,她已經掌握了當年那個案子的人證物證,足以製我們於死地…”
湯書記有些猶疑的問道:“我把她當親女兒一樣對待,在政途上也沒少幫她,她害我對自己毫無益處,我了解她的為人,但是你…華民啊…你我就拿捏不準咯…”
湯書記把身子靠回了沙發上,並沒有輕信喬公的話,喬公也沒著急,不緩不慢的說道:“對,你是有恩於她,但在她當上鬱城市長後你們這些年的見麵次數是屈指可數吧?你憑什麼確信她沒變呢?時間可是能改變一切的…另外,我敢肯定…她確實在查懸頭案,並有了有利的證據,就算她無意害你,隻是想弄我,您覺得您老身為此案的...”
“閉嘴!”
湯書記打斷了喬公的話,臉色變得很難看,要是韋玉麗當真全力徹查此案,而身為整個事件的主使者的他根本不能幸免。他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果刀對喬公說道:“小麗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啊…我都這把年紀了…哎…華民啊,其實你今天來就是想看看我如何選邊的吧?你說…究竟是幹脆把你變成主謀,當我的替罪羊好呢…還是和你聯手幹掉小麗一了百了好啊…”
喬公此刻的臉色也不好看,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幾滴汗水,他瞄了一眼水果刀問道:“那您老…是想怎樣呢?身為事件的同謀,我可是一點都不想這案子被翻出來啊…”
湯書記看了看喬公,迅速把茶幾上的水果刀拿在手中。
二人僵持著坐在沙發上,這時湯書記又拿起了個蘋果,沿著蘋果的外廓,一刀就把果皮給完整的削了下來,接著用刀切成兩半,扔了一半給喬公,說道:“我覺得…蘋果更適合我們,至於盤上的梨就送給小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