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嗬”的一聲…席思文突然深吸了一口氣,一下把腰板挺了起來,坐在桌子上急促的呼吸,是的…她又活了過來。
審訊室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桌子上死而複生的席思文。原本在大笑的喬公瞬間停止了笑聲,但嘴型還是處於大笑時的狀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席思文呼吸逐漸穩定下來後,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喬公,說道:“對我而言,這個世界就是陰曹地府,而你,就是我的玩物之一。”
席思文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淡定的走出了審訊室。緩過神的韋玉麗對一名警員說道:“快…快跟著小女孩,帶她去醫院檢查…還有這個喬華民…指控他的時候多加一條殺人未遂…”
警員牽著席思文,不斷的詢問著她的身體狀況,並表明要帶她去醫院檢查。明明剛經曆了生死,她卻表現得和沒事人一樣,難免會讓善良的警員滿腹疑問和擔心。
席思文很配合的上了警車。一路上警員仍時刻在對席思文噓寒問暖,或許是感到厭煩了,席思文忽然說道:“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那麼就陪我玩玩吧…”
警員笑了笑說道:“我還在開車呢…到醫院了再陪你玩好不好?”
席思文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警員。警員看了一眼她,繼續問道:“好吧…你想玩什麼呢?”
席思文還是沒有說話,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笑容燦爛的看著警員。
畫麵來到巫楚嬌身處的醫護室…
此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穿著條紋病服的巫楚嬌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經過與行家三人的打鬥她早已傷痕累累,身體多處都紮上了繃帶,左手被手銬拷在病床的護欄處。
守在一旁的女警“啊~”的一聲打了個哈欠,樣子看起來十分疲憊,估計昨晚沒怎麼睡。
這時一個護士推著手推車走了進來,準備幫巫楚嬌注射些藥物,當針孔剛插進巫楚嬌手臂時,她一下睜開了眼睛,毫無預兆的迅速抬起右手,按著護士的頭猛的砸向了護欄,砰的一聲,護士直接暈倒在地。
一旁的女警被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去控製住身子虛弱的巫楚嬌,女警用腳碰了碰護士,發現她已經暈了過去,一塊紅腫的鼓包瞬間浮現在護士的額頭上。女警又取出了一幅手銬,把巫楚嬌的右手也拷了起來,說道:“你很挺有能耐?!都這樣了還想著殺人是嗎?”
巫楚嬌怒瞪了她一眼,問道:“那個女人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這時候韋婷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她驚訝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護士,問道:“這什麼情況?”
說完她連忙把護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輕輕拍打著她的臉蛋,護士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摸了摸額頭說道:“哎喲...好痛啊....我...我怎麼了?”
韋婷婷見護士沒事了,就走到巫楚嬌身邊,對女警說道:“鑰匙給我,你先帶護士出去吧,我和她談談。”
女警瞪了一眼巫楚嬌後就扶著護士一起離開了病房。房間裏隻剩下了巫楚嬌和韋婷婷二人。
韋婷婷幫巫楚嬌解開了一個手銬,拔掉了還插在她手臂上的針筒,心疼的說道:“你怎麼那麼傻?把那些人打倒交給警察就行了,何必殺了他們呢?給自己惹一身麻煩...還好我認識點人,你可以算是正當防衛,就是有些麻煩。”
巫楚嬌完全沒有領情的意思,繼續問道:“那個女人呢?”
韋婷婷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會看好她的屍體的。”
巫楚嬌的眼眶突然變得有些濕潤,她把身子背對著韋婷婷側躺著,不再說話。韋婷婷無奈的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喬華民已經被抓了,但湯伯父可能還會來找你的麻煩,現在換我保護你了...你先安心養傷,什麼時候想找個人聊天了就叫我,我會一直待在門外的。那...我先出去了...”
韋婷婷在床邊靜靜的望著巫楚嬌的背影站了一會,見她確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後就離開了。病房的門一關上,就如同給了巫楚嬌淚點的信號,側著身子的她,眼淚終於瘋狂的往外直流,她把身子縮成一團,獨自墮入了悲傷的深淵之中,誰知道她和“巫楚嬌”之間究竟有過怎樣的經曆呢?做為旁人的韋婷婷雖然很想給她安慰,但僅從認識時間來看,她似乎並不適合做一個傾聽者。
三天後...
病房中還是與三天前的場景一樣,湯書記並沒有來搗亂,巫楚嬌也沒有和韋婷婷說上一句話,她就這麼沉默不語不吃不喝度過了三天三夜。緊靠著輸液中的葡萄糖補充能量。韋婷婷意識到這樣下去巫楚嬌的身體遲早會垮掉,於是她想起了沉原。
韋婷婷開始四處打探沉原的消息,首先調查的就是他的工作地點,袋鼠外賣鬱城站點。奇怪的是…雖然有不少一同工作的外賣員都見過沉原,但卻沒有人和他有過過多的交集,大家基本都是一個口徑,“誰想和傻瓜做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