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婷婷走到陶木英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說道:“見鬼了你?”
陶木英搖了搖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韋婷婷把沉原帶到了母親旁邊的位置,韋玉麗卻一把把韋婷婷拉到了自己的旁邊,讓沉原坐到陶木英身邊。
這三個女人都不知道未來的幾分鍾內會發生什麼,但她們卻都已經想好各自的對策了。
韋玉麗對陶木英動了動眼珠子,示意她趕緊接受懲罰。內心似乎對沉原有些恐懼的她雖然看到了韋玉麗的指示,卻遲遲沒有動嘴。
場麵陷入了安靜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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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韋玉麗神情的不斷逼迫下,陶木英終於把頭轉向了沉原,問道:“你今年幾歲?”
沉原摘下了帽子,傻笑著答道:“29…”
“你一直都在鬱城生活嗎?”
“不是的…我小的時候一直住在砂石鎮,去年才跟著叔叔來鬱城謀生。”
陶木英眼中的恐懼感似乎少了許多,繼續問道:“你以前從沒來過鬱城??”
“沒有啊…是叔叔帶我來這我才來的…”
陶木英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一下把身子靠了過去,眼看著她倆人的距離越拉越近,沉原也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韋婷婷立馬站了起來,想要阻止她們進一步的動作,但韋玉麗的動作也不慢,她伸出手扯住了女兒的衣腳,愣是把韋婷婷給拉回了座位。
韋玉麗瞪著韋婷婷,一手死死的按著她的肩膀,防止女兒再次插手。
當韋玉麗和韋婷婷都以為對麵這一男一女要親上時,沉原突然抬起了一隻手,用食指抵著陶木英的額頭,此時他們嘴與嘴間的距離也正好一個指頭。
陶木英睜開了眼睛,與近在眼前的沉原相互對視著,心跳的加快使她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沉原說道:“你這個傻子!說你就信啊?騙你的!我從小就在鬱城長大,我是土生土長的鬱城人!”
沉原用食指往前一推,把陶木英的頭往後一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陶木英愣了愣,臉上的紅暈變得更為明顯了,她馬上把頭低了下來,躲避在座的人的目光。
陶木英怯聲怯氣卻又相當迅速的語氣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啊…是他反抗了,我的懲罰結束了…”
韋玉麗見懲罰失敗,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便把手放了下來,韋婷婷得意的看著母親,說道:“老媽~人家不打算接受桃子的誘惑,你還是算了吧…哈哈…”
所有人都以為這事就該這麼完了,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沉原看了看低著頭的陶木英,把嘴慢慢的湊到了陶木英的耳邊,嘴唇不斷的張合著,說了一段悄悄話,之後沉原一手扶起了陶木英的臉頰,一手圈住她的腰,閉著眼睛,將雙唇落於陶木英粉嫩的嘴唇上...陶木英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做出反抗。
此時韋婷婷的神情顯得有些失落,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對擁吻著的男女。而她的母親韋玉麗...正斜著眼珠子,偷偷觀察女兒的神情,她似乎想奮力的從女兒身上看到些什麼...
沉原把放在陶木英臉上的手給放了下來,緩緩的挪開了嘴唇,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剛與自己嘴唇纏綿了一翻的女人。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做出反抗的女人應該會表露出害羞、滿足或愉快的心情,但陶木英並沒有...
在整個接吻過程中,直至結束,她始終睜大著雙眼,眼睛泛著蒙蒙的淚水,嘴唇不斷的哆嗦著,好像拚命想說話,卻又什麼也沒說出來,臉色由嬌羞的紅撲撲換成了恐懼的慘白。
沉原在她耳邊的竊竊私語,讓她回到了剛見麵時那種驚恐的狀態。
韋玉麗也注意到了陶木英的不對勁,問道:“小陶,你怎麼了...?”
陶木英轉過頭,看了看韋玉麗,接著又把頭轉了回來,看著眼前這個讓她無比恐懼的男人,整個人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挪動著微微顫抖的身體,朝門口走去。
見狀,韋婷婷也連忙起身跟了過去,陪著陶木英離開了這裏。
此時房間隻剩下了沉原和韋玉麗二人...
本該處在精神崩潰邊緣的韋玉麗,把心態調整回來的速度出奇的迅速,就跟昨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她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這個成天隻會傻笑,卻又讓她在第一眼就產生恐懼的男人一定和昨晚的事脫不了幹係。
韋玉麗堅信事事皆有聯係,任何的人或事都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她在二十多年前種下的惡果,總有一天會吸引垂涎果實的惡魔,而這個惡魔,她認定就是眼前的沉原。
韋玉麗說道:“你真是個特別的人...說實話,在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我內心就會莫名的產生一種對你的恐懼感,我相信你絕不僅僅隻是個為劉偉做事的小角色。記得前些日子,你問我對你有沒有一種很早就認識的感覺...我想了很久,直到今時今日,我依然想不起曾經是否在哪見過你...但我敢肯定,我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你,我的女兒...也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