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和白少爺在崗延十字路口出車禍了。”
“人呢?人怎麼樣了?”許墨的眼眶瞬間紅了,隻聽他緊張地問道。
“容小姐為了保護白少爺受了重傷,現在在帝都第一醫院的手術室搶救。白少爺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情緒有點不太對勁。”
“****!”許墨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他掛斷電話,走到鞋櫃前,拿了備用車的鑰匙,大步走出家門。在一路闖紅燈的情況下,許墨的飛車於二十分鍾後達到了帝都第一醫院。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出車禍?!”到了容顏所在的手術室外,許墨看也不看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白逸,走到兩個保鏢前方,一手抓一個人胸前的衣服,像隻受傷後憤怒的狂獅,低吼道。
“有人沒遵守交通規則。當時是南北方向通車,但是卻有一輛東西方向急速行駛的小車闖紅燈。”其中一人如實報告道。
許墨推了他們兩人一把,冷聲道:“肇事者呢?”
“肇事者已經死了。那輛車先撞上與容小姐的車並行的小車,然後再撞上容小姐的車。”那人再次報告道。
“所以她開的那輛車被兩輛車撞了?!”許墨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進了掌心裏。
“是,最先被撞的那輛車由於衝擊,車頭撞到了容小姐開的那輛車的中部。”
許墨走到白色的牆壁前,伸出右拳用力地砸了一下牆壁,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久久地維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像雕塑一樣。
時間像把刀,淩遲著等待的人,如此刻的許墨。
“舅舅,對不起,要不是為了保護我,顏姐姐也不會受重傷。”一直沉默的白逸走到許墨旁邊,低聲道。
許墨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術室的門,沒有理他。
“舅舅。”白逸小心翼翼扯了扯許墨的褲腿,哭著喚道。
許墨低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回白家去吧。”
“舅舅,你生氣了嗎?你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再理我了?”白逸的眼淚不斷地劃過他的臉龐,沒有絲毫地停歇之勢。
“你覺得呢?”許墨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反問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是舅舅,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白逸乞求道。
“走吧。”許墨不再看他,沒有什麼溫度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看到安然無恙的你,再看看緊閉的手術室,我就動手很想打你?你說得對,若不是你,她也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我明知道你也是無辜的,可還是忍不住怪你。為了防止我失去理智打傷你,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白逸當真是哭成了一個淚人,這大概是他有記憶以來,哭得最傷心的一次,就連一年前他爺爺奶奶坐的那架飛機失事,他也沒哭得那麼厲害。
“舅舅,你欠我一個獎勵。顏姐姐醒來後,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說完這句話,白逸擦了擦眼淚,轉身離開。
就連兩個鐵血保鏢看著白逸孤單落寞的小背影都忍不住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