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有些後悔地說道:“早知道就當著你的麵讓別人打通我們的房子的。要不是我偷偷做這件事,讓你一個人去上班,你也不會出事。”
容顏正想安慰他,就聽到他說“以後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出門”,頓時忍不住為自己的私密空間默哀。
“顏兒,你醒來好一會兒了,快點休息吧。”許墨溫柔地說道。一方麵他是真想讓她休息,另一方麵,他想在她熟睡的時候處理不長眼的東西,省得嚇到她。
“你要走了嗎?”容顏有些不舍地問道。
許墨深情地看著容顏,說道:“不會,今晚我會一直陪著你,睡吧。”
“那你不睡嗎?”容顏發現自己矛盾至極,一邊不想他走,一邊又希望他休息。
“老婆大人的話,我肯定要聽的。放心吧,我會睡的。等你睡著,我就趴在床邊睡。”許墨笑著說道。
容顏皺了皺眉,心疼道:“可是這樣會不舒服。你還是回家吧,去床上睡。”
“一個大男人,這點不舒服算什麼?更何況,你承受的要遠比我多。好了,別擔心我了,睡吧。”許墨道。他見容顏還想說什麼,便用右手食指封住她的唇,說道:“不在你身邊,我就沒辦法睡覺。”
待他將手指拿開,容顏乖巧地應道:“嗯,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老婆。”許墨滿意地應道。好了,接下來,就等不長眼的東西了。
夜深人靜、人們防備心鬆懈的時候,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穿著白衣的護士推著車子走進了重症監護病房。從外表看來,她像是真正的護士,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和普通的護士沒有任何不同。這也是阮夜和周毅都將她看漏了的原因。
她一路將車子推到容顏所在的病床旁邊,見站在床另外一邊的工作人員看著自己,便淡定地解釋道:“我來幫她打針。”說完,她若無其事地從車子上麵拿起一個一次性針管,將外包裝拆開。
許墨一直看著她的動作,直到看到她排注射器內的空氣時候的眼神,才快步走到她身後,並出其不意地將她的雙手反剪,與此同時,奪去了她手中裝有無色液體的針管。
女人一邊掙紮,一邊慌張地回頭看著他,緊張地說道:“你想幹什麼?這裏可是醫院!”
“不用演了,你看針頭時候的眼神出賣了你,那麼犀利、陰冷的視線可不是一個護士該有的。”許墨冷笑一聲,用左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右手將從她手中奪過來的針管抵著她脖子上的青筋,低聲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人來了。”由於容顏所在的病床三麵都有隔簾擋著,另一麵又是牆壁,所以裏麵的動靜並沒有驚擾到病房裏的其他人。
“你開口的一刹那,我就會將管子裏麵的東西注射進去你的血液當中。”許墨不急不緩地說道。
女人不敢開口了,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就把試劑注射到她的身體裏麵。
“似乎不用你開口都有人來了。”聽到隔簾外的動靜,許墨勾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