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隨身聽的屏幕,問道:“那些曲子在哪個文件夾?”
“在‘待續’那個文件夾。”容顏應道。
許墨找到容顏所說的文件夾,一邊將耳塞輕輕地塞到她耳朵裏,一邊問道:“要從哪首開始聽?還是全部循環聽?”
“全部循環聽吧。”容顏淡淡說道。
許墨在按下播放鍵之前強調道:“最多聽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我就來收。”
容顏沒有反駁,乖巧地應道:“好。”
許墨這才按下播放鍵,然後將機子放到了容顏枕邊,回到客廳處理公事。
隻是,不到一個小時,容顏的隨身聽就被關掉了,因為阮欽天來了。
容顏看到阮欽天十分高興,甜甜地喚道:“外公。”
阮欽天笑著應了聲。他坐在床邊,慈祥地看著容顏道:“顏兒,有沒有好點?”此刻的他,完全一副鄰家老人的模樣,與當年馳騁沙場的那個鐵漢不同,也與現在縱橫政界的上位者不同。
“外公你不用擔心,我好多了!”容顏笑著說道。
阮欽天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顏兒,你沒怪外公現在才來看你吧?”
“怎麼會?!”容顏瞪大眸子,說道。
“這兩天外公和你舅舅他們撒網去了,準備抓幾隻不長眼的大魚給你補補身子,所以來得遲了。”阮欽天眼裏極快地閃過一道寒光,笑著說道。
許墨聞言,挑了挑眉。想不到他們還是動手了,就算華家的那個最受寵的人死了,他們還是不解氣。看來,阮家的人是真的疼顏兒到骨子裏了。嗬嗬,夠諷刺的,容家和阮家對顏兒的態度可謂是兩個極端。
容顏疑惑地眨了眨眼,重複道:“撒網?”
“嗯,撒網。”阮欽天點頭道,卻沒有展開解釋。
容顏見他不願詳說,便猜到了一些端倪,不過她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她看了一下四周,問道:“外公,你一個人來的?”樹大招風,她不放心他一個人出行。
“不是,兩個警衛在門外守著呢。本來家裏其他人也想跟過來,被我拒絕了。開玩笑,若是他們來了,不是分散你的注意力了嗎?我才不幹這種傻事。”阮欽天像個頑童一樣地說道。
容顏好笑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顏兒,外公給你配幾個保鏢吧。”阮欽天沒有強硬地給她塞保鏢,而是詢問她的意見。當然,就是她拒絕,他也會給她配保鏢,隻不過從明變為暗而已。
“不用了,外公,又沒什麼誰要傷害我,而且就算有,我身邊還有墨呢。”容顏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阮欽天瞥了一眼許墨,不待見地說道:“他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不然你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裏。”
“外公,車禍隻是意外,就算有保鏢也無濟於事。”容顏柔聲說道。
阮欽天很想說“他們可以用身體保護你”,但顧及到容顏很善良,便沒說出口。他指著許墨,問容顏道:“顏兒,你是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的嗎?他沒有對你耍什麼手段吧?”